身边士兵满是愤慨,纷纷表示不满。
“杀害无辜百姓,真是禽兽不如!”
听着来人的供述,虞宣也暗暗握紧了拳,说话的语调也沉了几分。
“那你可愿带我们前去?”
“当然,”那人点点头,匆匆站起身,给虞宣等人指引方向,“将军,请随我来。”
“你,你,在此处留下,”虞宣背过身点了两个人,“务必十分戒备,不得有误。”
说完,虞宣便和其他人跟随那人离开了废旧小巷。
众人一路借着深夜昏暗隐匿行迹,很快便来到了诸位将士的藏身之所。
“兄弟们!兄弟们,我们的救兵来了!”
原本已经提不起力气来的众人听到这话,都勉强睁开了眼睛,看向来人。
“虞将军?”
其中有一人认出虞宣,眼中瞬间迸发出光亮。
“将军,真的是您!”
昏暗拥挤的房间内,士兵们虚弱地躺在稻草上,毫无血色的面庞径直映入虞宣的眼眸之中,令他不由间心口钝痛,难以喘息。
“诸位将士们,虞宣,在此拜过!”
他神色凝重,直身站好,郑重对着将士们行了一个大礼。
“诸位为国为民,虞宣敬重!”
“将军万万不可!”见到这般,众人纷纷瞪大了双眼,手忙脚乱地将人扶了起来。
“有将军这句话,即便我们真的血洒疆场,也无悔了。”
“主帅被杀,内奸叛逃,原本我们以为自己回不去了,没想到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将军出现了,我们更要感激将军!”
“诸位将士之心,虞宣心中有愧,奈何此处仍旧危机重重,实在不适合长谈,事不宜迟,诸位请随我来,我这就带你们回去。”
翌日清晨,车辙压过石子路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谈徐念蜷缩在木车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一眼瞧上去便是病重不堪的模样。
守城士兵睡眼朦胧,哈欠一个劲儿地打,仿佛下一秒便会一头栽过去。
“哎哎,干什么的!”
士兵勉强睁开双眼,待看清来人后重新露出懒散的神情。
“是你们啊。”
“是,军爷”虞宣走上前,“辛苦军爷值守,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那人接过银两仔细掂量了一下,拍了拍虞宣的肩膀:“你倒是挺上道,成,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对了,你那个,什么,病痨鬼的弟弟如何了?”
“回军爷,”虞宣轻叹一口气,转头看向谈徐念,露出忧愁担心的神情,“正躺着呢,昨日抓了些药服下,也只是稍作缓解,劳军爷挂心了。”
“行了,我也没那么多闲工夫,赶紧走吧。”
“多谢军爷。”
“走了!”虞宣反手招呼着众人,拉着木车咔哒咔哒的离开了边水城。
一行车队渐行渐远,就在那士兵打算再次闭目养神之时,城内忽然走来一队士兵,领头的人看到守城之人如此懒散,顿时大怒,当即走上前敲上了他的脑袋。
“混账!大敌当前,你竟如此玩忽职守,是想受军法处置吗?啊!”
“属下不敢!”那人蹭的一下站起,眼中满是惊慌。
“方才可有人进城或出城?”
“回都尉,方才并未有人进城,倒是有一趟车队出了城。”
“可知是做什么的?”
“回都尉,是做木材干货的。”
“木材干货?”那人握着佩刀走上前蹲下,看向地上清晰的车辙印。
“这车辙印……”
边关商队通常进城是运送货物,照理来讲,离城之时车内的箱子里应当是空的,不会比来时更重,这车辙印为何会如此之深……
车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