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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一天的时间,网络上的针对江汉谋的舆论便达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只是江汉谋没有出来澄清什么,陶萄更是一句话也没说。
两位当事人仿佛在这巨大的浪潮当中,有意隐身了。
在陶萄在金虎奖出现的镜头在网络上被疯传之后,人们对陶萄的怜惜词愈发多了起来。
大概是美好的人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越发让人们感受到现实的黑暗。
而江汉谋越是不发声,就越是显得他的背景之深不可测,他拿下这次奖项之心安理得。
而陶萄越是沉默是金,众人就越是觉得她受了委屈却不说,越为她鸣不平。
很多不知情的人,也接连在网上看到金虎奖、黑幕、江汉谋打压新人这样的字眼。
江汉谋落到了千夫所指的局面,而一切的舆论优势都对准了陶萄。
这个消息闹得如此沸沸扬扬,陶萄没得奖的事情自然也就落到了夏家的耳朵里。
夏启月看着网上那一条条评论真情实感为陶萄鸣不平的样子,只觉得讽刺。
在陶萄离开夏家之后,夏氏集团的情况每日愈下,夏从阳给陶萄打了很多电话,但是陶萄一个也没有接。
她似乎铁了心要和夏家断绝一切联系。
可是明明她在夏氏的时候,让很多人看到了希望。
而如今陶瑞超市在东南三省的客流量一如既往的火爆,一副欣欣向荣的局面。
在这样的对比之下,夏氏的状况显得愈发凄惨。想到当初把陶瑞的股份转让出去的场景,再反观如今的局势,夏从阳只觉得是莫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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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虎奖过后,陶萄没有立刻回海市。
就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接下来的几天,她去拜访了景文康好几次。
一次回来,陶萄在江恒家门口远远望见了一个身影,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幸鸿光。
幸鸿光站在门边朝她挥了挥手,陶萄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去。
“你在这等人?”陶萄仰头问道。
幸鸿光这人站在门槛上,比她高出一大截,非仰视不能看到他的脸。
“没,没事回家住几天,江储不在家,我就在这站一会儿。”
“哦。”陶萄点点头,多看了幸鸿光一眼。
陶萄想,好像无论在什么时候看到幸鸿光,他都看起来和普通人有所不同。甚至与周遭的环境也显得格格不入。
站在看起来有很久年纪的石门坎上,他也是光华明朗的。
“没什么事我进去了?”陶萄朝他询问。
正要进门,幸鸿光却叫住了她,他问:“你不是要了我电话号码么?怎么一直不打给我?”
陶萄缓缓回头,与幸鸿光四目相对。
这时不知哪来一阵风,从门口穿堂而过,陶萄的发丝扬了起来,而幸鸿光薄薄的衣衫贴着身体,胸膛显现出清瘦好看的轮廓来。
这个人总是这样,每次出现的时候,总让陶萄觉得好像走进了某部色调灿烂悠扬的电影画面里。
他眉梢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有金色在忽明忽闪。
“问是问了。”陶萄如实回答。
“那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忘记了,而且我和你也不算熟。”
陶萄斟酌了一下词汇,然后道:“江储哥说你要带我出去玩,我不觉得你真的会带我出去玩。”
“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起来不像是特别有空的样子。”
陶萄否定了一下幸鸿光,但是很快又说:“不过我最近有空,要是这附近有什么特别好玩的地方,你带我去也可以。”
“反正在家也很无聊。”
幸鸿光盯着她,问:“你平常喜欢做什么?”
“看电影。”这话说出来之后,陶萄看了幸鸿光一眼,没从幸鸿光脸上看出什么奇怪的探究意味,她心里莫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