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师修好封印,我一定会备份厚礼。”
“修好封印不难,和以前一样。只不过您这个病,可能和封印有关。”古大师神色沉凝。
“还治得好吗?”时昌盛骤然紧张起来。
“治是治得好,就是有些麻烦。”古大师语气沉稳,莫名令人信服。
“之前没察觉,现在我才发现您身体里有股隐藏极深的邪气,压制了你的阳气,这才是怪病的根由。”
古大师叹了口气,问:“来老宅后,是不是觉得有些冷?”
“确实有些冷,总感觉被什么东西盯上了。”时昌盛忍不住点头,无意间看向老宅二楼的窗户,窗帘被风吹动,好像立着一个人,等他凝神细看,那里分明什么都没有。
他甚至想不起来,那里是时瀞尘的房间。
“正是因为潜藏在你身体中的邪气被老宅引动,才让你的病根显露出来,这邪气与老宅一本同源,只有祭坛才能镇压。”
“那要怎么才能祛除?”时昌盛担忧道。
古大师沉吟几秒,思索道:“等我封印的时候,将这道邪气逼出来,一起封在祭坛里,就能恢复了。”
“那就劳烦大师了。”
听说能恢复,时昌盛当即舒了口气。
“正午阳气最盛,那些邪祟都不敢出来作乱,宜早不宜迟,就现在吧。”古大师一脸正气。
“好,那就按照大师的安排来。”
即使前面是龙潭虎穴,为了恢复,时昌盛也敢闯一闯。
“走吧,我怕错过时辰,下午不如现在好。”古大师迫不及待想斩妖除魔。
“走,都做好准备,警醒些。”时昌盛示意保镖跟他一起进去。
“古大师”与时昌盛并肩而行,身后那几个保镖步子很轻。
同时操控这几个纸人对时音音来说有些吃力,保镖只是打酱油的,维持人形就好。
古大师却要说话,还要有神态变化,要不是她魂力远超常人,根本支撑不了这种消耗。
时昌盛一心只想祛除邪气,又对古大师的能力过分信任,就那么一步垮进了老宅的大门。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时瀞尘留学那天,本该上飞机的时瀞尘被悄无声息送到了这里。
等他醒来,似乎一点也不震惊,那双眼睛有种诡异的洞察力。时瀞尘从小就是个怪物,不哭不闹,时昌盛一直有些害怕,不敢接触他。
那些关于时瀞尘的记忆,重新涌入脑海。
明明是他的儿子,却对父母没有一丝一毫孺慕之情,只有嘲讽、憎恶、鄙夷,漆黑的眼睛像恶鬼一样怨毒,天生就应该来祭坛镇压邪祟!
“这次应该能永绝后患了……”古大师笑道,身形飘忽,竟像没有重量的影子。
“等等,我忘拿了个东西……”时昌盛转头欲退,身后的古大师及众多保镖却齐齐撞来!
时昌盛踉跄两步,汗毛直竖。
“砰——”
身后那扇大门轰然关上。
古大师和那几个保镖扭头,一齐看向时昌盛,变回真实的模样。
惨白阴森的脸上,是一张用血勾勒出的笑脸。弧度都一模一样,一看就是量产。眼睛僵硬扭曲,头扭成奇怪的角度,全都盯着时昌盛,诡异到了极致。
时昌盛骤然后撤,然而别墅一片漆黑,连门都找不到了。
随他进来的保镖扑通倒地,消失无踪,就连“古大师”变化的那几个纸人也不见了。
无边无际的黑雾蔓延,阴冷寒气如附骨之疽,侵袭而来。
时昌盛暂且还能忍受,周身散发着白光,有效地将那些黑雾阻隔在外。
他胸口佩戴的玉佩是从安全局高价购买的装备,可以抵挡一些鬼怪。
时昌盛掏出枪,往身后转去,砰砰两枪,试图把门打开。即使看不见,他觉得门应该就在身后。
疾速飞出的子弹以诡异的弧度转回,从他两膝间穿过,溅出血花,以及一些森白骨渣。
“啊——”
时昌盛惨叫一声,站立不稳,双膝跪地。
他听见轮椅移动的声音,下意识向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