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我为沙雕竞折腰
时间:2022-03-08 16:12:19

  苏映:“所以你就筹划了这一切,将我绑架到这里,经历好不容易忘记的噩梦?”
  白叶露出疯狂的笑容:“是啊,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你不能和任何男人走的近,从秦江对你表露出一丝喜欢的时候,我就计划着连他一起带过来,我要让他为喜欢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苏映:“所以你昨天和我说的选择都是谎言,你从来没有给过我两条选择,即使那天我在麻袋里没有挣扎,没有被刘洋发现,你都会把秦江带过来送给那个恶意的人,梦境没有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但是出不去的村庄和你完好的伤口都在告诉我,他是有着诡异能力的人类,或者说,他不是人类。”
  苏映:“你和恶魔做交易,把秦江送给他,从秦江被加速修复的伤口来看,那个人盯着他是为了加速愈合他的伤口,他想要一个完整健康的秦江,白叶,他想做什么?”
  白叶一点也没有被识破的恼怒,他夸张的笑,“你和小时候一样聪明,可惜你我当年都被标识过,没有办法成为他的祭品,不然我真想成为祭品取代他的能力,这样就不会搞出这么多小麻烦。”
  黑暗里陡然传来扬秋水愤怒的吼叫:“人命对你来说就只是小麻烦吗?”
  林婉的声音紧随其后:“白叶,你是不是有病!你想发臭发烂,为什么要拉着别人下水!喜欢映映你就光明正大追,为什么非要让她和你一样发臭!”
  白叶轻笑:“你们不知道吧,这个村庄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苏映过去在这里做过什么,她本来就和我一类人,早在十三年前,我们的手里就沾上鲜血,我从没有拉她下水,她早就在水里,如今却站在岸上忘记约定,高高在上看着我在水里挣扎。”
  白叶:“丝丝,你忘记了吗?你曾经天天夜里陪被关押的我说话,给我送好吃的,你安抚我的恐惧和害怕,答应和我一起逃出去相依为命,可是你怎么失约了?你抛下我,有了新的人生,你对别的男人笑,接受别的男人礼物,对我却是不看一眼。”
  苏映:“所以你什么都不努力,一门心思让我重回过去?你完全可以用更光明正大的手段让我守约,但你却选择这种惨烈极端的方式,白叶,不守约失去记忆是我的错,但是伤害他人,你错了,我可以守约,但我永远恨你。”
  白叶露出不在乎的笑:“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两个可以住在这个村庄里,谁也没办法干扰我们,你能依靠的只有我。”
  苏映:“如果是那样的生活,我宁愿死亡,也许我曾经畏惧死亡,但如果因为我的关系背负上无辜人的生命,我会选择自.杀。”
  白叶自信的表情碎裂:“宁愿死亡都不肯和我在一起吗?”
  苏映没有看他,思考着,自话自说着,“如果梦境是我过去真实经历过的事情,那么这里绝对有一座山和围墙,那个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的东西对这里做了障眼法,他和秦江都在着障眼法后的山里。”
  苏映往河边走去:“这里不该有一条河。”
  她站在岸边,一只脚悬空,“如果我跳下去,会怎么样?”
  林婉和扬秋水惊呼:“你疯了?河里有食人鱼,你会死的!”
  苏映决绝:“是我害大家陷入这种绝境,我死了也不够赔罪,死就死吧。”
  苏映毫不犹豫跳下高高的岸口。
  林婉*扬秋水:“苏映!!!”
  两人连忙跑过来探头望去,但天色极暗,河水很深,什么也看不出。
  白叶扯出一个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表情,沉默的走近河岸,自言自语的问,“我做错了吗?我只是害怕她的目光在别人身上,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该放在我身上才对,我们是一类人,我们只能依靠彼此。”
  林婉破口大骂:“你个疯子!”
  她腾的站起,一把将白叶推向大河,“要不是我喜欢你,拜托苏映陪着我帮我追你,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你利用我,你是疯子!疯子去死!”
  白叶的身影消失在河水中,扬秋水吓的叫了一声,“啊!”
  林婉被这声“啊”惊醒,恐惧的蹲下抱着头,“我杀人?我杀人了!”
  扬秋水冷静下来:“不,我没有听到落水的声音,而且你听,下面没有食人鱼争食和苏映白叶游泳的声音。”她顿了顿,迟疑道,“所以这是……障眼法?”
 
 
第20章 委屈
  死亡的阴影没有抵达,苏映脚踩着实地,身体因为惯性往地上摔去。
  她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高兴的看着眼前的高墙和山峰。
  找到了!
  高墙的木门被毁坏,当年的泥土小道现在长满了野草和青苔,苏映捡起一根木棍小心靠近。
  穿过木门看到远处石屋的那一刻,她的脑海猛然出现一些画面。
  村庄里的男人会在寒冬每隔半个月出去一次,每次回来都背着麻袋,那里面装的都是女人,她们会被关进寒冬冰冷的石屋里遭受折磨,很快,她们就会精神和身体双重崩溃。
  那时候男人们就会把他们带回村,声称这是男人们在外打工带回来的女人,她们会和他们结婚,她们自愿留在村庄相夫教子。
  每当村里来新的女人时,丝丝会发现村庄里的气氛很不对劲,男人们和女人们对这些新人没什么反应,但丝丝回家的时候偶尔撞见妈妈躲在暗处,同情的望着她们。
  那时候,丝丝想,她的妈妈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和爸爸结婚的呢?
  为什么村子里的男人都喜欢暴打妻子呢?
  有一次,丝丝照例算着时间蹲守,这一次,她看到了一个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长的白皙秀气,比村庄里任何男孩都好看,丝丝对他多了一丝关注的同时奇怪的想,带男孩子来做什么呢?
  丝丝鼓足勇气趁夜靠近石屋,她看见了蜷缩在角落里抽泣的男孩。
  记忆戛然而止,苏映揉动突突跳动疼痛的太阳穴,来到记忆中的石屋。
  一共有十间石屋,每间屋子都有被烧灼的痕迹,木门化作焦炭,轻轻一碰碎成灰尘。
  时间沉淀下来的气味扑面而来,刺激着苏映的脑补神经。
  她想起那段她经常偷溜过来和男孩说话,给他食物,给他取名的日子。
  十二岁的丝丝说:“我们村庄里的人都姓白,我叫白丝丝,你叫什么名字?”
  房间传来男孩抗拒的声音:“你滚开!”
  丝丝:“村子里的男人总是捉人关押在这里,然后那些人都会成为新的村民,改名姓白,那你也姓白好了,门缝这里刚好有一片树叶,就叫你白叶好了,话说白叶,你已经被关在这里一个月了,他们为什么还不放你出来呢?”
  记忆停留在这里,苏映呢喃道,“白叶……白叶……原来是我取的名字。”
  她看到白叶悲惨的过去,那些对他的恨开始变得不坚定起来。
  小时候的她什么也不懂,不懂村庄里的男人在犯罪,不懂村庄里的男人金贵,女人草芥,就这么血淋淋的说出被捉来的女人都会成为新的村民那种话。
  小时候的丝丝从未出过村庄,甚至以为女人这样嫁过来就是正常的,只是当她们被暴打的时候,她忍不住害怕,他们下手好重,一定很疼很疼。
  直到现在,苏映才明白那些女人是被迫生活在怎样的地狱里。
  而她是出身地狱,是地狱的一份子,她在懵懵懂懂的时候做了一件恶魔习以为常的事情,她擅作主张,把白叶拉入地狱,成为地狱的一员。
  不堪和恐惧将苏映笼罩,她面色苍白,惊恐的后退着,她第一次意识到,真正肮脏的是自己,是这个村庄,白叶才是被她拉下水的那一个。
  她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恐惧陡然在脑海炸开,苏映提起武器便砸。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你记起来了吗?”
  苏映砸人的动作猛然一止,她认出了他,她没办法再向之前那样说出“永远恨你”这样的话,也没有办法再对他下手。
  苏映选择沉默,握着木棍越过白叶,走了三步,她蓦然停住脚步,问道,“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白叶:“太久了,忘记了。”
  苏映:“还是你自己的名字最好,如果忘记了,可以重新取一个。”
  白叶没有说话。
  苏映目光在后山搜索,试图找到记忆中曾经出现过的山洞。
  白叶道:“如果我当初没有设计这些,正常的追求你,你有可能和我在一起吗?”
  苏映摇头:“我不知道。”
  白叶停在原地,没有再动。
  他注视着苏映在山上盲目的寻找,注视着林婉和扬秋水来到这里,她们和苏映汇合,一起寻找秦江。
  忽然间,白叶生出疲惫的感觉,他背对他们,走进那个曾经关了他整整半年的石屋。
  苏映三人将整个后山搜索一遍,没有找到秦江。
  林婉道:“这里真的有山洞吗?”
  苏映道:“有,就像那条河一样,它被虚假的东西遮住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苏映越发焦急,他不知道在秦江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将遭受怎样的折磨。
  苏映:“我去找白叶!”
  林婉道:“我们也去!”
  然而等他们回到山下,那里已经没有白叶的身影。
  一种强烈的直觉驱使苏映来到曾经关押白叶的石屋,她看见角落里靠坐在那里,脑袋埋在膝盖里的身影。
  这样的姿势,小时候的丝丝见过太多次。
  这是白叶无助逃避时的表现。
  苏映示意林婉和扬秋水不要进来,她独自走进房屋,站在白叶的身前,开口道,“刘洋死了吗?”
  白叶不吭声。
  苏映:“我失去记忆以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我可以回到十三年前,我们逃离村庄做下约的那个瞬间,你能回去吗?”
  白叶抬起头,嗓音有点哑,“我大概回不去。”
  苏映:“为什么?”
  白叶:“这里必须要死一个人。”
  苏映:“你说大概,说明秦江还活着,刘洋也还活着对吗?带我过去,我想要想起所有的事情,然后再做决定,好吗?”
  白叶不吭声。
  苏映握住他的手臂:“带我去,只要没有人死亡,你就可以和我回到同一天。”
  白叶被她拖着,半推半就的离开房间,抗拒道,“你不必为了别人向我妥协,你说过会永远恨我,宁死也不肯和我在一起。”
  苏映:“对不起。”
  白叶:“你只是愧疚,是同情,没必要,当年折磨我的不是你,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苏映:“……”
  苏映:“那你想不想守约?”
  白叶:“……”
  白叶甩开她的手,表情冷硬的独自登山。
 
 
第21章 救他和他(结局)
  白叶停在一颗树后,没有转头,语气很冷淡。
  “当年你和我作为祭品,都被标识过,祭祀失败后,他无法再对我们下手,后来村庄被捣毁,他被杀死,但他临死之前使用邪术,将自己的落魄附在祭品上,成为了不生不死的状态,且永远无法离开这个村庄。”
  白叶破罐子破摔似的坦白:“当年村庄捣毁的时候,无数罪犯被抓捕,但仍有一部分人逃入丛林,在游荡的过程中,人数越来越少,后来他们查探村庄里埋伏的警.察已经离开,带着妇女和孩子重返村庄,但遭遇到祭品的报复。”
  苏映在他的话语中,想起记忆的碎片。
  当年,她在满十三岁的前三个月被带进村长的家,享受了好吃好喝最好的待遇,养的白白嫩嫩,十三岁生日的那天,村庄举行仪式,所有人目光虔诚狂热,她被抬在轿子里在后山围墙里另外一个轿子相遇。
  掀开窗帘,她看到白叶被五花大绑的身影。
  画面戛然而止,转向另外一个场景。
  有一天,五六个成年男人手里握着□□神色惊慌的返回村庄,勒令村民守住木桥。
  丝丝和小男孩躲在荒草里,看见两方人隔着木桥交涉,后来响起砰砰的枪声,有人应声倒地。
  那是死亡。
  不知道打了多久,所有村民都提着枪来到村口,他们把妇女和小女孩们推到身前,大声的喊道,“停止开枪,否则她们都会死。”
  现场响起凄惨的哭声和尖叫求饶,但这丝毫不能引发她们的丈夫或爸爸心软。
  丝丝看到自己的妈妈和妹妹也被抓住当成人.质,而她的爸爸一手抓着妈妈的脖子,一手抓着妹妹的脖子。
  丝丝痛苦的流泪,她的妈妈那么好,她的妹妹才五岁啊!
  她想去救他们,但被小男孩捂住嘴巴拖进了远处大河边的荒草里。
  大河河岸很高,和水面呈现高度倾斜的角度,那里的野草极深,距离水面极近,他们时不时能见到食人鱼贴着鞋子游过。
  如果是往常躲在这里,他们一定会被咬住拖入水里,但今天木桥那里的动静太大,又有鲜血刺激,鱼群大多汇聚在那里。
  小男孩用手指挖泥巴挡在他们的脚前,做上一层防御,低声安抚,“别怕,别难过,外面那些是警.察,她会救所有妈妈和孩子的。”
  丝丝小声的抽泣,她恐惧极了。
  苏映感觉到脸上凉意,伸出手指触碰,有潮湿的水意。
  当年的她面临那种情况就极度恐惧,那么白叶被关押的半年,天天是怎么过过来的。
  白叶伸出手指擦拭她的眼泪:“别哭,我不想让你回忆起过去了,等在这里,我去找秦江。”
  苏映这才发现白叶的十指血肉模糊,她拉住他的手臂,“你的手怎么了?”
  白叶停下脚步,没有转头,背对着他,声音听不出情绪,“我以为你被木屋压在下面。”
  苏映一下子哽住,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就好像心脏被紧紧攥住,一抽一抽的缺氧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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