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狐妖后四个大佬为我修罗场——沧溟水
时间:2022-03-08 16:28:24

  她下意识双臂环住胸前,重新钻回药桶里。
  陆渊惊觉云星河已经清醒过来,他动作很快,隐约瞥见云星河纤长的脖颈,他立即止住脚步背过身去。
  “师尊……我……”云星河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没觉得被看几眼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具皮囊而已,红粉骷髅,在陆渊这个清心寡欲的长老面前应当是一视同仁的。
  只是他们是师徒,莫名多了一些尴尬。
  陆渊脱下身上的道袍,抛给云星河:“我去给你找些衣裳。”
  云星河从前从狐妖化为人形的时候,身上的皮毛会自带为一件衣服,但是泡在药桶里,衣服变化不出来。
  戒灵告诉她,为了让她更好的吸收药效,陆渊在里面下了些符咒。
  所以,云星河裹着陆渊的道袍,坐在床上,身上又裹紧了被子,她只敢占据一个小小的角落。因为,这个房间不是她的,床当然也不是她的。
  是陆渊的……
  云星河感叹,陆渊是真的不懂得男女大防,可能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在他眼中和幼崽没什么区别吧。
  毕竟陆渊似乎已经活了很久很久,别看他这张脸年轻,按照掌门的年龄来推算,他最少也有好几百岁了。
  啧啧,他的房间也像他这个人一样,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所以才不通人情世故。
 
 
第70章 
  谁的床
  啧啧,他的房间也像他这个人一样,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所以才不通人情世故。
  云星河决定以后要好好孝顺陆渊,报答他的救命之情。
  自己是一只狐狸的事陆渊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难不成第一次误食蜂蜜时就被发现了?那她干的一系列蠢事陆渊岂不是看得清清楚楚。
  云星河把自己裹成个球,不想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你在做什么?”陆渊手中抱着厚厚一摞法衣,表情严肃,“把床弄乱了,等下怎么睡觉?”
  “呃……”云星河伸出头来,大大的眼睛中写满疑惑,“师尊,你是不是把我衣服全拿过来了……还有,你说的睡觉,是谁在这上面睡觉?”
  “这是我的床,你说谁在这里睡觉?”陆渊的俊脸上写着理所应当,“师尊,我要换衣服,要不麻烦您回避一下,我换完以后就把床还给您。”
  云星河听到陆渊的话,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没搞懂陆渊的想法,但他不当人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还给我?”陆渊道嗤笑一声,“你在这里泡药浴,我怎么可能睡在这里。”
  “呃……”云星河傻了眼,陆渊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身为妖族,混入天乩宗的事,我还没有与你算账。但你现在伤势未愈,药浴要泡上七七四十九天。眼下你只泡了一个月,刚才你从桶中出来,一切前功尽弃,要从头再来。”
  “什么?师尊你刚才怎么不拦住我?”云星河说完又觉得自己理亏,是她醒过来后自己往桶外爬的。
  “我给你换一通新的药水,重新泡。”陆渊没有回答云星河的问题,而是转身离开,云星河总觉得他的背影似乎透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严白奉命又收集了一大堆补气养血,补充灵力的灵植,重新放到药桶里。
  云星河尴尬地跟严白打招呼。
  “师兄,平日里,是谁给我换的药啊?”云星河鼓足勇气问。
  “你之前一直是狐狸的模样,在桶里泡一个月了,今天才恢复人形。不过小师妹,原来你是妖族啊,师尊怕别人发现你的身份,特地把你放在他寝宫里养伤泡药浴,还不辞辛劳,每天用灵力给你换温泉水……”
  严白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陆渊冷冷地打断他。
  云星河注意到这次的药桶周围多了一层密不透风的屏风。
  “不会有人能透过这层屏风看到你的。”陆渊多此一举地解释了一下。
  “多谢师尊。”
  “那个小子到底是有多弱,才让你受了这么大的伤?”陆渊忽地开口。
  “我们遇上了毗那夜迦……”云星河把过程简单地讲了一遍,略去了自己用断尾之力救风初的事,这是他们九尾狐族的秘密,不能外泄。否则,会有更多的人盯上他们。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木点点之前祈求她的话,木点点到底是如何知道的断尾之力可以救别人的?
  陆渊冷笑……
  “区区一个毗那夜迦,就能让你们如此狼狈。”
  “师尊,我们修为低微,打不过三阶魔兽也是正常的吧?”云星河小小地反驳一下。
  陆渊没吭声,他的目光停留在床上的被子。
  凌乱不堪,云星河果然没有把它整理好。
  “我的朋友们,他们怎么样了?”云星河用手指拨动着药桶里的水。
  “你指的谁,死掉的两个?还是双宿双飞的两个?”
  “什,什么意思。”云星河脑子嗡的一下,“谁死了?”
  怎么会死了呢,明明他们已经把鬣狗群都杀了啊。
  难道她没有把风初救回来?
  “用剑的那个臭小子没死,他和那个记不清楚长相的女医修厮混在一起。死掉的是武道堂的跟你这次任务的目标。”陆渊说到这里,抛给了云星河一颗水系的妖丹。
  “这是医道堂你们完成任务的奖励,虽然人死了,但至少你们找回了他的尸体。”
  “那灵脉呢,安康山发现的灵脉呢?”
  “什么灵脉?”陆渊疑惑道,“你指的不会是几块散落的灵矿石吧。”
  不对,一切都不对。
  云星河记得很清楚,那明明是一条灵脉。
  刚才陆渊说什么,武荣死了,高莫也死了。
  怎么会呢,笑起来总是很温暖,金色暗眸,不怒自威的武荣大哥为什么会死?
  “师尊,你在骗我对不对?”云星河挣扎着站起身,被察觉到的陆渊用威压震慑住,他的灵力紧紧的禁锢住云星河,让她动弹不得。
  “等你泡完药浴,自然知道是真是假。”陆渊不肯放她出来。
  云星河依旧不愿相信,她抓住药桶的边缘,直到手指发白也不松开。
  “师尊,求求你告诉我,武荣大哥他真的……不在了吗?”云星河低声道,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大颗大颗地落入药桶中。
  她与高莫并不熟,自然谈不上什么情分。
  但是武荣不同。云星河在百花谷和他相遇后,武荣又与他们一同拜入天乩宗。
  这些年来,武荣一直像一个贴心的大哥哥,照顾着她和风初。每一次接宗门的试炼任务,都是他们三人一起。
  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死了呢?
  “据武道堂传来的消息,他的魂灯已经灭了,尸体跌入悬崖,尸骨无存。”
  云星河眼睛通红:“凶手抓到了吗,到底是谁痛下杀手?”
  “魂灯传来的最后场景是他被人推下悬崖,并没有看到凶手的脸。”
  “高莫师兄呢,他又是怎么死的?”
  “被人从背后用法器袭击,一击毙命。”
  “难道就没有一点关于凶手的线索吗?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你刚才说双宿双飞的两个人,是什么意思?指的是风初和木点点,对不对?”云星河止不住自己的哭泣,说话都是抽噎着的。
  陆渊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折磨的是自己。
  长痛不如短痛,今天就让云星河彻底看清楚风初的真面目。
  “木点点对他有救命之恩,又钟情于他,你的好哥哥没有明确拒绝,对外默许了身旁有美人在侧。”
 
 
第71章 
  尸骨无存
  “木点点对他有救命之恩,又钟情于他,你的好哥哥没有明确拒绝,相当于对外默许了身旁有美人在侧。”
  陆渊的声音仿佛是从天边传来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可为什么连在一起就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了呢?
  云星河紧紧地捂住胸口,那里传来绞痛。
  “所以……风初没有否认这些话。”云星河竟然笑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笑,笑木点点心机深,强占了自己的救命之恩,还是笑风初识人不清。
  她根本不后悔用断尾之力救了风初,那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会捉弄她,有着像天空一样颜色的双眸的少年风初,是值得的啊!
  陆渊猛地站起身:“够了,他不值得你伤心。你是我的徒弟,修道之人,岂能为儿女情长耽误大道长生?不许哭了!”
  云星河擦去脸上的泪:“我知道了。师尊,你让我冷静一下吧。”
  陆渊提步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云星河的喃喃声:“他有没有来看过我……”
  “没有。”陆渊残忍地回答她。
  云星河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她一言不发,倚在药桶上,孤独地像是失去了最好的玩伴。
  ……
  严白一直守在门外。
  陆渊冷冷地盯着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只留下轻轻一句:“不许告诉她。”
  这句话用了言灵之力。
  严白觉得浑身发冷,那一刻如坠冰窖。
  他猛然明白了陆渊的意思。
  不许告诉云星河什么呢。
  当然是风初来过天乾山的事。
  风初的确来过,他跪在天乾山门前三天,陆渊不肯让他进门,最后只用几句话,就击溃了他。
  “你跪在这里做什么,弄脏了本座门前的地。”陆渊出现地毫无声息,山口的风吹得他道袍猎猎作响,像一个无情的暗夜杀戮者。
  “求您让我见皎皎一面。”风初重重地给陆渊磕了一个头。
  陆渊没有受他的礼,风初亏欠地又不是他。
  “求我?你当初是怎么答应的?云星河只剩下半条命,这就是你说的毫发无损?”陆渊冷笑,“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说空话。你以为你是谁,剑道堂第一弟子,还是变异双灵根的修炼天才?”
  “我错了,我不该盲目自大,夸下海口。”风初三日滴水未进,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
  “你错就错在没有实力还妄图争取保护不了的人。”陆渊低头看到风初身形狼狈的模样,又想到云星河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情景。
  风初被他的话冲击得心神一震。
  他在圣女那里看到的未来——是他叛出宗门,被天乩宗在修真界进行通缉的场景,这样的他,凭什么去护住云星河?
  “她妖族身份暴露的那一天,你又能帮她什么?”陆渊轻描淡写地放下了他的杀手锏。
  风初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他却越加清醒。
  “求长老瞒住这个秘密。”
  “以后你离她远一点,没管好自己之前,不要插手她的事情。”陆渊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与此同时,他的内心也放出了一只巨兽,贪婪地诉说着自己的欲望。
  风初久久不言,许久后才传出一个轻不可闻的「是」。
  少年的脊梁是挺直的,陆渊转身回去了,而一个字却如泰山压顶一般,压垮了风初。
  风初身子晃了晃,即将碰触到地面的那一瞬,娇弱的女修冲上来扶住了她。
  是木点点……
  风初挣开她的手,当他看到木点点那双满含爱意的眼,是那么深情,那么炙热。
  他无动于衷。
  木点点毫不在意风初的冰冷。
  “你喜欢我?”
  木点点本来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之后,她那张清秀的脸上染上薄红,添了几分姿色。
  “对,我喜欢你!”木点点咬了咬嘴唇,眼中燃起了一团明亮的火。
  “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风初扯了扯嘴角,少年英俊的脸上透着嘲讽。
  “我当然知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木点点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献给风初。
  “噢。”风初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地离开。跪了三天三夜的他,膝盖无力,但他仍然坚持缓慢地移动。
  他仿佛忘记了刚才向他献出炽热表白的木点点,只是脑子里盘旋着一句话。
  喜欢就是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这就是喜欢吗?
  风初不懂……
  木点点抹掉眼角的眼泪,跟了上去。
  从那天起,有人看见了木点点跟在风初身后,寸步不离地送他回房,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风初,没有拒绝木点点。
  关于他们两个人的留言,再也没有消失过。
  ……
  “你在难过吗?”戒灵的声音突然响起。
  云星河没有回答它,她的大脑一片混沌,根本不想思考任何事情。
  “为什么难过?”戒灵不依不挠,“是因为死掉的人吗,我好像看到了凶手。”
  云星河打起了精神,她用神识与戒灵沟通:“说详细点,你看到了什么?”
  “就是你们一群人里的呀,那个瘦弱的女医修和高大的武修站在一起似乎在争吵着什么,最后女医修趁他背过去的时候,把他推下去了。”戒灵天真无辜地说着最残忍的事实。
  “呃……”云星河咬紧牙关,“你说的武修,眼睛什么颜色?”
  戒灵奇怪地反问她:“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他眼睛是暗金色的……我知道了,你又想考我,这么简单的问题实在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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