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狐妖后四个大佬为我修罗场——沧溟水
时间:2022-03-08 16:28:24

  木点点攥地紧紧的手终于松开了。
  她一直担心真相被发现,可是风初不在乎的话,是不是说明……云星河对他来说没有想象中的重要。
  “你说的对。”云星河竟然很赞同风初的话,“你不在乎的东西,我在乎。”
  “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日起,我与你风初,再相见就是陌路人。”
  她不能释怀武荣的死,所以她不会放过木点点。
  天乩宗有门规,同门弟子不得相互残杀。
  所以,她必须等契机为武荣报仇。
  木点点委屈地上前:“星河,我知道对我有误会,但你不能迁怒风大哥。他全心全意对你好……”
  “滚——”云星河不留情面地拔出袖中的离人泪,刺向木点点。
  木点点吓了一跳,离人泪被风初用手掌制住,血肉之躯接触到匕首锋刃,瞬间鲜血如注。
  云星河本来就是要吓唬吓唬木点点,也没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杀她。
  风初的举动激怒了她。
  “木点点,你最好祈祷你永远这么好运。”
  云星河径直抽出离人泪,不顾及风初流血的手,抽出来的瞬间上面沾染着风初的血飞到空中,落在他的脸颊上。
  她不为所动,经过风初耳边时,她瞥见了一抹蓝色,是她当年送给风初的发带。
  云星河扬起手,灵力形成一道水刃,割断了风初的发带。他满头发丝垂落下来,掩住了脸庞。发带随风而去,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木点点怔怔地站在原地,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从风初身上传来的煞气。
  “从我面前消失。”风初许久后才出声,木点点迅速离开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木点点总是明白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情。
  而云星河早就离开了,风初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精美的雕塑。
  暗地里吃瓜的剑道堂弟子仿佛撞见了什么可不得的大秘密。
  震惊,剑道堂大弟子变异双灵根天才风初,竟然与天乾山的大美人云星河一刀两断了。
  最大赢家竟是医道堂一个默默无名的医修木点点。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莫非木点点身上有什么过人之处?她平日里说话总是细声细气的,温柔小意的女孩子才是男修的心头好。
  他们与云星河并不熟悉,只晓得她那张美艳无双的脸,更不知道性情如何,天灵根的资质虽说少见,不过比不上绝色容颜带来的冲击。
  还是惋惜风初不识好歹,如花似玉的美人陪在身畔不懂得珍惜,最终选了清粥小菜。如果他们能有云星河这样的道侣,哪怕没有变异灵根这样的资质也愿意。
  ……
  “你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戒灵试探地问道。
  云星河出乎意料地理智,已经过了最伤心的时候,她用最快的时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理智是她应对创伤最好的办法。
  “嗯,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云星河坐在白鹤身上,风刮在脸上,让她越发清醒。
  “他会不会有难言之隐?”戒灵猜测着,“你们认识了这么久,他不像这么无情的人……”
  云星河瞬间冷下脸:“你偷看我的记忆。”
  戒灵惊觉自己暴露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受伤的那段时间我闲着没事干,不小心看到的。”
  “下不为例,以后不许偷看我的记忆。”云星河只给它一个警告,“别忘了,你的本体是枚戒指而已,惹恼了我,就把你扔到东海深渊,不见天日。”
  云星河已经找到了戒灵的弱点,它天不怕地不怕,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不怕销毁,唯独怕寂寞。
  失去前主人之后的漫长岁月里,戒灵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新宿主。
  毗那夜伽之类的妖魔渴望它的力量,戒灵不屑与他们为伍,但它害怕寂寞,所以它借他们的双眼,继续观察这个世界。
  “知道了知道了,千万别把我扔到那种找不到生灵的地方。”戒灵吓了一跳,“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他有难言之隐,也不希望我知道,我们保持距离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云星河思路清晰,风初的举动有异常,连戒灵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她又如何不懂?
  戒灵迷糊起来:“他可以直接告诉你,为什么要伤你的心呢。”
  “他有他的道理。”云星河答道,“我有我的想法。我们是两个独立的灵魂,谁也不能操纵另一个的思想。”
  “也许,他以为这样对我好吧。”云星河自嘲地笑笑。
  戒灵不懂,它之前见证过的感情,是浓烈的,是炽热的。
  人类真复杂,难怪有那么多生灵千方百计想成为人,却又不能完全成为人。
  “你明明是妖族,却好像一个真正的人哦。”戒灵小声嘟囔着。
  云星河暗道,什么叫像,明明本来就是。这些话却不好跟戒灵说。
  回到天乾山后,严白忧心忡忡地对云星河说:“小师妹,师尊让你拿着纸笔去找他。”
  云星河乖乖地带上东西去了。
  不用看也知道,一刻钟早就超过了。
  今夜月色甚好,虫鸣阵阵,不觉聒噪,反而有几分「虫声新透绿窗纱」的清新自然。
  云星河无心赏景,她满脑子都是要抄写的心经。
  陆渊不知道抽什么风,大家都是修士,一道灵符就能复制的文本,偏偏要手抄。
  “师尊,你把莲华回春经让我带回去抄写吧。”云星河眼睛一转,坐直身子。
  陆渊的寝宫整体以白色为主,摆放的装饰也都是简洁明了的。
  看上去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气。书房上方四个大字「道法自然」写得超凡脱俗,如同陆渊这个人一样,不染尘世烟火。
  高岭上的雪,终年不化,坚守自己的内心。
  云星河自认为是个俗人,摆脱不了万丈红尘,不可能像陆渊一样冷心冷情。
 
 
第75章 
  心生怜爱
  高岭上的雪,终年不化,坚守自己的内心。
  云星河自认为是个俗人,摆脱不了万丈红尘,不可能像陆渊一样冷心冷情。
  她感激陆渊千里迢迢赶到安康山把自己带回来,却不会像他一样只带自己回来。除了自己领域范围内的东西,陆渊对别的东西都不上心。
  每个人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她明白陆渊的做法不代表要效仿他行事。
  在陆渊寝宫呆了这么久,她还是没习惯这里的冰冷氛围。
  “莲华回春经是地阶功法,不能外带。你只能在这里抄写。”
  呜呼哀哉,云星河的如意算盘空了。她本想回去以后,只抄写一遍,再用术法复制几份,大功告成。
  陆渊扭头看向云星河,食指在桌子上轻轻叩了叩。
  “莫非,你想偷懒?”
  “不会不会。”云星河连连否认。
  “不会还是不敢。”
  “当然是不敢。”云星河下意识说了出来。
  陆渊嗤笑:“就在我眼前写。”
  随后,他便自如地闭目养神。
  云星河从善如流,铺开纸,把墨放在一旁,磨磨唧唧地开始准备抄写莲华回春经。
  说实话,云星河从小就不喜欢练字。
  在天乾山这十年,受陆渊影响,她只能发展这项技能。
  在妖界的时候,没化成人形,连笔都拿不住,自然也就没必要练字。
  进了天乩宗以后,弟子的文化功课都是由师尊统一教导。
  严白上山时已经开过蒙,基础很好,不需要费心。
  云星河不同,她给自己营造的人设是猎户家的女儿,只是粗懂几个字罢了。
  所以陆渊特地找时间给她上课,教她认字。
  陆渊摆在她面前几本字帖。
  卫夫人的簪花小楷最受女子青睐,哪怕到了修真界,也是同样颇负盛名。
  云星河写了那么多年的硬笔字,对软趴趴的毛笔接受不来。
  秀气工整的小楷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她是个沉稳的人,却绝谈不上温柔贤淑。她有偏执的一面,通常只暴露在最亲近的人面前。
  云霄与宁心知道,他们的女儿并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听话懂事。
  她有自己的主见,绝不会成为父母的附庸。
  风初也知道,所以他不会强求云星河做任何事。
  虽然时空不一样,云星河却在这里见到了几位大家的手笔。
  颜真卿的字形顾之簇新、法度之严峻、气势之磅礴前无古人。
  柳公权则取匀衡瘦硬,追魏碑斩钉截铁势,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体严紧。
  男子的字更符合云星河的审美,她的目光在两种字体里流连忘返,不知如何取舍。
  陆渊不太赞同:“你的手这么小,笔都握不住,不太适合这种需要强劲力道的字体。”
  “我练王羲之的字吧,就练狂草。”云星河最理想的字体,当然就是狂草了,她所设想的就是乱画一通。
  “做梦,走路还没有学会就想着跑?”陆渊用狼毫笔敲了敲云星河的头。
  最终,云星河被陆渊安排挑了赵孟頫的字。
  “师尊,你学的也是赵公的字体吧。”云星河瞥了眼墙上的那幅道法自然。
  陆渊嗯了一声。
  他习字无非是为了打发时间,其实他擅长模仿多种字体。
  人如果能够活很长的时间,那么岁月流逝对他来说就没有太大的意义,总要找一些不同的事情来尝试。
  云星河仔细观察墙上的字,看上去像赵体,实际上又有些区别。
  骨架方正,又压抑不住整幅字的流美动人。两种迥异的气势竟然能在同一种字体里体现。
  十年过去了,云星河一直静不下心来,磨砺心志的目的自然也没有达到。
  她宁愿去多练功法,巩固自己的灵根,促进修为提升,也不愿意闷在屋子里,日复一日地写字。
  所以,她只模仿到皮毛,写出来的字只不过形似罢了。
  字如其人,从一些方方面面就可以看出,云星河表面上循规蹈矩,实际上拥有一个冲破常规约束的灵魂。
  云星河一边抄写,一边在心中默念,同时在经脉里边运转。
  如此往复……
  此时氛围静好,虫声不知何时停了,唯独留下窗外的月光映入屋内,给已经劳累的佳人披上一层银晖。
  云星河打翻了墨汁,沾染的手上到处都是,甚至弄污了之前写好的心经。
  陆渊回过神来,才发觉云星河又睡着了。
  她总是这样,修炼用功的时候一定要用到自己精疲力尽才肯罢休。
  凑近来看,她眼皮微微肿着,仿佛是用桃花瓣染上去的颜色,粉嫩的让人心生怜爱。
  陆渊只注意到了云星河写的字。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看不下去云星河写的东西。
  无奈地摇摇头,陆渊本来想用清洁术给云星河手上的墨迹处理干净,不知为何心神一转,他拿出了一块手帕,轻轻擦去她手上的污渍。
  帕子自然不是陆渊的,是云星河当初跟着言白去山下倒卖东西的时候,进了一批帕子,结果存在手里卖不出去。
  她人手分发了一条。
  送给陆渊的那块上面绣着雪莲。
  “师尊,您在我心中就像那纯洁无瑕的雪莲花一样,这块帕子送给你。你一定要收下来。”
  云星河当时还是个胖嘟嘟的娃娃,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你,楚楚可怜,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献给她。
  陆渊也不例外。
  云星河是枕着胳膊睡的,雪白的脸蛋上已经有了压痕。
  许久,陆渊盯着云星河眼角滑落的泪珠,心头一涩。
  就那么重要吗,不过是和一个人分道扬镳,会让她那么伤心吗?
  云星河看起来是真的很在乎风初,就连梦中都会因为他而流泪。
  陆渊不明白眼泪的意义,许多人因悲伤而哭泣,因痛苦而哭,被绝望而哭泣。
  他从来没有过这些感觉,他可以冷眼旁观,可以遗世独立。
  但他突然好奇起来,眼泪,到底是什么滋味?
  陆渊伸出手指,就在即将触碰到云星河脸颊的那一瞬间,他猛地收了回去。
  严白敲了敲门:“师尊,天色晚了。”
 
 
第76章 
  偷偷画像
  严白敲了敲门:“师尊,天色晚了。”
  云星河被这动静给闹醒了。
  她睡眼朦胧揉揉眼睛,看到陆渊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
  “回去睡吧。”陆渊没跟她计较,放云星河回去休息了。
  “多谢师尊!”云星河长舒一口气,与严白一起离开了。
  门嘎吱一声关上了。
  陆渊看到桌子上的一片狼藉,有些头痛。
  不过已经习惯了,帮云星河收拾烂摊子,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恰似一阵风吹过,云星河之前写的一沓纸被吹得四处散乱。
  陆渊微微抬手,到处乱飞的纸便整齐地飞入他的手中。
  他不经意看到其中一张纸上似乎画的什么东西?
  抽出那张纸,陆渊定睛一看。
  纸上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男子的形象。有些像山水画中的白描,却又有差别。
  鼻梁高挺,薄唇抿得紧紧的,发冠整齐,一丝不苟的道袍。
  还有那双永远淡漠的眼睛。
  画中人是自己,不是风初。
  陆渊怔了怔,原来云星河趁着自己闭目养神 吐纳的时候,竟然在偷偷画自己。
  他第一个反应不是生气,反而有一些……微妙的喜悦?
  大底是画中的他称得上是英俊的,绘画的人必须要仔细的观察过后,才可能画出这样的作品。
  这是不是说明,他这个小徒弟私下总在关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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