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为难先生
花思懿见先生非但没有训斥惩罚花柚安,反倒是先来责难自己,一时之间委屈和不服涌上心头。
又瞧见花柚安一副神气的模样端坐在椅子上,心中更是怄气,于是愤愤不平地对贺先生说道:
“先生偏心!为什么方才四妹妹不认真听讲,先生没有呵斥,反倒是我指出她的错误,先生却要说我扰乱课堂?”
边说着,花思懿边双手交叉站在那里。
一直以来,被宁姨娘无限溺爱的花思懿,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于是不依不饶地站在那里,仿佛今天,先生要不给她个交代,就绝不会善罢甘休一样。
在玉明轩,花思懿从来都如小霸王一般地存在,平时,随意戏耍打骂下人,宁姨娘也从不会训斥她半分。
与之相反的是,尽管平日里顾雨秋对花柚安也宠爱至极,但却从不会纵容她做坏事。
不同的教育方式下以至于花柚安和花思懿的行为做事完全不同。
平时,即便花思懿指鹿为马,下人也只能顺着她说,没人敢忤逆她说的话,更别说,今天确实被抓到了花柚安的小辫子。
贺先生瞧这场面十分头疼,当初自己应承来花家教书,曾设想了很多应对公子们淘气不好好念书的方法。
万万没想到,这家的公子们个个都是懂事上进的好学生,反倒是两位小姐却一个比一个淘气,整天想着给对方使绊子别苗头。
现已年过半百的贺先生,也算是荣归故里回到了这里,自不是为了金钱才来到花府,而是由于沈临长的极力拜托,才前来花府教书,老人家做了大半辈子的秘书监,最擅长的就是和书打交道,现在让他处理些小女孩之间的恩怨,可着实是难为了他。
花柚安见把小老头难为成那样,知道今天的事情又是由自己引起,心里歉疚不已,连忙起身说道:
“先生,安儿跟您认错!方才我一时走了神没有认真听您讲课,请先生责罚!”
花柚安想着自己再不主动出来认错,花思懿定会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扰得大家都不能好好读书,还不如自己主动承认错误,好让花思懿停止喋喋不休下去。
贺先生虽认为花柚安平时上课不认真有错,但是也没想过真心责罚于她。毕竟,每次自己向她提出问题,花柚安都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但想来叫她反思一下也是好的,贺先生总担心花柚安浪费了好天赋,不去多学些道理,再来,虽然花柚安年纪小,但总是偏袒,也恐叫其他人心中不平,于是开口说道:
“你俩都去孔夫子画前跪着,好好反思下你们今天的种种行为,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起来!不要再叫先生我失望!”
花思懿听了,嘴巴张着似是要辩驳几句,但又想起宁姨娘平日的叮嘱,叫她在学堂收敛着些,不要肆意顶撞先生,毕竟那可是花蓦林都十分尊敬的人。
于是,转身气鼓鼓地撅着嘴,不情愿地往大堂的孔夫子画像走去。
花柚安见这事精儿终于肯闭了嘴,也迈着小胖腿,跟着走了出去,跪在画像前,看起来一脸的虔诚。
第31章
反省思过
花思懿本就对先生的判罚心有不服,所以此刻即便跪在孔夫子画像前,也依然愤愤不平地想着刚才的事。
花柚安则一心想着空间回放看到的画面,无瑕去理会旁边花思懿那时不时充满恶意的白眼。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那时的爹爹娘亲还正值青春年少,尤其画面中的娘亲,就连妆发都还都是未出阁姑娘的模样。想来,那应该是娘亲和爹爹的初次见面吧!”
花柚安心中猜测道。
但思来想去,也摸不着什么头脑。毕竟,自己本意想要了解的是花家究竟是做什么生意,但是画面给自己成呈现的却看起来没什么关联。
花柚安瞧了眼周围,除了依然在试图搞事的花思懿,没有人在这。于是,花柚安再一次打开空间回放,想要进一步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令花柚安意想不到的是,这次看到的却和刚才看到的不同。
画面中,顾雨秋怀中抱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跪在之前画面中的地方,也就是花蓦林和顾雨秋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披麻戴孝,哭的很伤心。
不一会,画面中又出现了花蓦林,此时的他虽然依然挺拔英俊,但是身上却少了些书生之气。
他搀扶的顾雨秋,一边在这里安排着一应事务,一边安抚着几乎就要晕倒过去的顾雨秋。
但是相比于第一次来这里,花蓦林的身上多了一丝主人气息。
底下的人也并没有任何迟疑之色,都顺从地听着他的指挥,有条不紊的做着事。
不过,正当花柚安想再继续看下去之时,忽又听到旁边阴阳怪气的稚嫩声音,那奇奇怪怪的语调完全与本该天真无邪的孩童之声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花思懿却让它们融合在一起。
“先生也是老糊涂了,明明就是你花柚安犯错在先,现在偏偏叫我陪你受罚,真是晦气,我看谁只要挨上你,谁就要倒霉!”
花思懿瞧花柚安一本正经地跪在孔夫子画像前,完全没任何理会自己的意思,本就因被先生罚跪而糟糕的心情,现在变得简直差到几点。
于是,故意提高音调,以此来激怒花柚安。
任谁看来,花柚安现在都是在对着孔夫子的画像在认真反省自己,谁又知道,现在的她正专心致志地看空间回放呢!
花柚安早就烦透了身边这个烦人精,尽管花思懿每天想方设法地寻错处。
但花柚安压根就没将她放在眼里,她的那些小把戏,在花柚安眼里都是小孩子把戏,上不得台面。
俗话说的好,人最失败的事情就是,你认为的敌人,人家压根就没把你当成对手,花思懿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
花柚安像完全忘了花思懿存在一般,专心致志看着空间回放,这在花思懿看来就成了对她的挑衅,那无处安放的矫情劲这下可再也按耐不住了。
随着花思懿声音调的提高,花柚安终于注意到了这位不断刷存在感的人,于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已经怒火中烧的思懿。
“三姐姐,你可安分些吧!先生已经将你我罚跪到了这里,你怎么还不认真反思自己呀!这可是当着孔圣人的面呢!
你要知道,学堂之中,并不是只有我们自家兄弟姐妹,可还有沈伯父的孩子们,你这样在学堂之中惹是生非,回头传了出去,败坏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的名声前途,更让父亲没有面子,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你倒好,唯恐家里不成为人家的笑柄,回头爹爹要是怪罪下来,不知你要如何向他交代呀!”
花思懿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最怕的就是花蓦林。
没办法宁姨娘对她的教育,从来都是,凡是以你爹爹的心情为重,绝不能惹你爹爹生气。
所以也就演变成了,只要将花蓦林哄好了,自己在花家的地位就稳了,其他人都不必放在眼中。
所以,尽管是在玉明轩恨不能横着走路的花思懿,只要一听到做什么事会令花蓦林不快,下意识都要仔细在内心之中掂量掂量。
花柚安见花思懿脸都快吓绿了,很是满意,在心中无不得意地想道:“要是一早,就知道爹爹这样管用,早就将他搬出来啦!还用得着我对着她浪费那么多口舌!”
花思懿本就对先生的判罚心有不服,所以此刻即便跪在孔夫子画像前,也依然愤愤不平地想着刚才的事。
花柚安则一心想着空间回放看到的画面,无暇去理会旁边花思懿那时不时充满恶意的白眼。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那时的爹爹娘亲还正值青春年少,尤其画面中的娘亲,就连妆发都还都是未出阁姑娘的模样。想来,那应该是娘亲和爹爹的初次见面吧!”
花柚安心中猜测道。
但思来想去,也摸不着什么头脑。毕竟,自己本意想要了解的是花家究竟是做什么生意,但是画面给自己成呈现的却看起来没什么关联。
花柚安瞧了眼周围,除了依然在试图搞事的花思懿,没有人在这。于是,花柚安再一次打开空间回放,想要进一步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令花柚安意想不到的是,这次看到的却和刚才看到的不同。
画面中,顾雨秋怀中抱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跪在之前画面中的地方,也就是花蓦林和顾雨秋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披麻戴孝,哭的很伤心。
不一会,画面中又出现了花蓦林,此时的他虽然依然挺拔英俊,但是身上却少了些书生之气。
他搀扶的顾雨秋,一边在这里安排着一应事务,一边安抚着几乎就要晕倒过去的顾雨秋。
但是相比于第一次来这里,花蓦林的身上多了一丝主人气息。
底下的人也并没有任何迟疑之色,都顺从地听着他的指挥,有条不紊的做着事。
不过,正当花柚安想再继续看下去之时,忽又听到旁边阴阳怪气的稚嫩声音,那奇奇怪怪的语调完全与本该天真无邪的孩童之声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花思懿却让它们融合在一起。
“先生也是老糊涂了,明明就是你花柚安犯错在先,现在偏偏叫我陪你受罚,真是晦气,我看谁只要挨上你,谁就要倒霉!”
花思懿瞧花柚安一本正经地跪在孔夫子画像前,完全没任何理会自己的意思,本就因被先生罚跪而糟糕的心情,现在变得简直差到极点。
于是,故意提高音调,以此来激怒花柚安。
任谁看来,花柚安现在都是在对着孔夫子的画像在认真反省自己,谁又知道,现在的她正专心致志地看空间回放呢!
花柚安早就烦透了身边这个烦人精,尽管花思懿每天想方设法地寻错处。
但花柚安压根就没将她放在眼里,她的那些小把戏,在花柚安眼里都是小孩子把戏,上不得台面。
俗话说的好,人最失败的事情就是,你认为的敌人,人家压根就没把你当成对手,花思懿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
花柚安像完全忘了花思懿存在一般,专心致志看着空间回放,这在花思懿看来就成了对她的挑衅,那无处安放的矫情劲这下可再也按耐不住了。
随着花思懿声音调的提高,花柚安终于注意到了这位不断刷存在感的人,于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已经怒火中烧的思懿。
“三姐姐,你可安分些吧!先生已经将你我罚跪到了这里,你怎么还不认真反思自己呀!这可是当着孔圣人的面呢!
你要知道,学堂之中,并不是只有我们自家兄弟姐妹,可还有沈伯父的孩子们,你这样在学堂之中惹是生非,回头传了出去,败坏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的名声前途,更让父亲没有面子,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你倒好,唯恐家里不成为人家的笑柄,回头爹爹要是怪罪下来,不知你要如何向他交代呀!”
花思懿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最怕的就是花蓦林。
没办法宁姨娘对她的教育,从来都是,凡事以你爹爹的心情为重,绝不能惹你爹爹生气。
所以也就演变成了,只要将花蓦林哄好了,自己在花家的地位就稳了,其他人都不必放在眼中。
所以,尽管是在玉明轩恨不能横着走路的花思懿,只要一听到做什么事会令花蓦林不快,下意识都要仔细在内心之中掂量掂量。
花柚安见花思懿脸都快吓绿了,很是满意,在心中无不得意地想道:“要是一早,就知道爹爹这样管用,早就将他搬出来啦!还用得着我对着她浪费那么多口舌!”
第32章
嫌隙
听了花柚安的话,花思懿终于回归了些理智,眼睛眨巴着心中后怕。
其实,花思懿也是受了宁姨娘悉心教导过的,察言观色什么的自然不用说。
但是另一方面,她又被宁姨娘骄纵坏了,养成了眼高于顶的毛病。
对于她瞧不起的人,她从不会在意他们的感受。毕竟,仅用自己主人的威势就可以让别人乖乖听话,为什么还要对一群下等人讲道理?
从前顾雨秋带着花柚安过着无人问津的日子,宁姨娘则备受花蓦林的宠爱,在宁姨娘有意无意地灌输下,花柚安和她的娘亲都是凄惨的可怜鬼,欺负她们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让人难以适应的是,最近一段时间,花思懿发现花蓦林对于那对可怜母女的关注竟越来越多了,花柚安也不像从前那样唯唯诺诺,不敢与自己辩驳了。
这叫一直以来有着心理优势的花思懿顿时心中不忿,再加上几次三番下来自己都败下阵来,以至于现在每次见到花柚安,都想方设法找她的麻烦。
午后,终于到了学堂下学的时间,花柚安一言还真是起了作用,俩人总算是相安无事地跪到了放学。
先生在送走其他学生后,则来到两人面前,又是悉心教导一番。
苦口婆心地给两个人讲些兄友弟恭,姐妹同心的典故,意在俩人应该好好相处,互敬互爱。
直到俩人都跟先生保证,下次绝不再犯,先生这才放心地放俩人走。
但是一出了学堂大门,两个人就立马变了脸色,由于嫌隙已久,仅凭借先生的几句劝解,是不可能消除的。
但是由于两个人都跪了好几个时辰,平日里,在各自的房中又都是金尊玉贵地娇养长大的,都有些受不住这么重的惩罚,只能快些向先生认错,才能回去休息。
花思懿虽有心讥讽花柚安几句,但瞧见玉明轩已来人接,自己则又累又饿,只好一个大白眼翻过去,在丫鬟的搀扶之下,一瘸一拐地往玉明轩走了。
织阳也带着几个大丫鬟,早就等在那里。
馨霞阁,顾雨秋眼瞧着早就过了下学时间,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又经历过之前发生的事,不免心中有些着急。
于是叫了织阳,学堂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织阳是跟在顾雨秋身边的老人了,她办事是最让人放心不过的,到了学堂就瞧见,其他人早就走了,只有先生,花思懿,花柚安三人。
先生坐在椅子上,俩人则跪在那里,先生似是正在给二人讲着什么,俩人则低着脑袋正在听先生的教诲,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连忙派一同过来的丫鬟先回去禀报,好叫顾姨娘放心,自己则带着其他人等在外面。
花柚安一老远就瞧见织阳等在外面,虽然跪得两个膝盖都快没知觉了,还是开心不已,催促期有快点走。
期有则一手拎着主人的小书包,一手搀扶着花柚安,主仆俩人趔趔趄趄地往出走着。
“小姐!您没事吧?姨娘见您到了下学的时间还没回来,可着急坏了,就命奴婢来这里来这里接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