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笑了:“你这人...”
“真真是狠心至极!”
厉越晟转身望着她,未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目光直直的看着她,淡声开口:“任职的名单现在还在我手上,若你肯嫁给我,我便将这个,当做送你的新婚礼物。”
沈纤纤没说话,她看着厉越晟,良久,自嘲的笑道:“既然你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你怎么不直接将太子妃的位置送给我?!”
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抗旨,但还是这么威胁她了,沈纤纤恨,她讨厌厉越晟,这么多年,没有今天这么讨厌他。
他凭什么处处与自己作对,往日也就罢了,如今自己的婚事也被他拿捏的死死的,连自己难得看上的婚事,也被他直接了当的截胡了,现在还假惺惺的过来和自己说什么,可以放过宋光成。
自己是上辈子欠他的吗?!
他不就是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才敢这么对自己!
出乎意料的,厉越晟点头应道:“好,太子妃的位置,我会奉上。”
“......”
良久,屋内再无人言语,沈纤纤情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她大步打开了大门,正欲走出去,还未跨出,身后的男人又唤道:“沈纤纤。”
沈纤纤动作一顿,冷漠的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做什么事情。”
“......”
画面停留在这里,接着,她回府途中碰到了宋光成,他和自己好像真的很亲密的样子,自己还和他倾诉了一番,最后才回了侯府。
而后便是他们两人成亲的大喜日子,在两人拜堂过后,圣旨便到了,厉越晟顺利成了太子,而自己也从皇子妃变成了太子妃,她随口说的话,厉越晟真的做到了。
在人群中,她好像看到了宋光成的脸,他表情与往日不同,看着阴沉无比,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厉越晟,宛如毒蛇,阴冷又无情。
沈纤纤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觉得,但她却只想到了这个词。
洞房花烛夜里,厉越晟挑开了她的盖头,神色是难得的温和,他将一个玉镯戴到了自己手上,眼底的喜悦十分明显,他为自己摘下繁重的头饰、礼服,两人喝了合卺酒,而后便是共赴巫山。
第一感觉她是觉得疼,但又不想向厉越晟示弱,便咬牙坚持着,还时不时诋毁他两句,惹得厉越晟的动作更加激烈,最后自己迷迷糊糊的被他抱去净了身,这才深深睡去,睡着之际,她好似听到厉越晟抱着自己,在耳边低语:“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绝计不会让别人欺负你,只有我能,也仅有我能欺负你。”
两人婚后刚开始还是十分冷漠,除了夜晚做那档子事的时候热切些,其他时候便如同陌生人一样,直到她听说宋光成未调职,还娶妻了,这才稍稍好了些。
画面过的十分的快,再次一转,便到了皇宫里面,她正怒火冲冲的走进了承宣宫,厉越晟在看着奏章,底下还站着个臣子,两人正商议着什么,厉越晟看到沈纤纤过来了,合了奏折,底下的臣子十分识相的退了出去,连带着宫殿里的伺候的其他婢子。
沈纤纤站定在厉越晟面前,看着前面俊朗的男子,开口说道:“你要把宋光成调去边疆?”
她语气有些冷硬,厉越晟听着心里不大痛快,但没否认,他点头道:“是。”
沈纤纤本就有一肚子火气,现在听到厉越晟承认,压抑了一路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厉越晟!”
“你言而无信!”
“他做了什么事情?!你要这么对待他?”
厉越晟看到沈纤纤再次为了别的男人而过来和自己争吵,顿时也冷了脸,他开口说道:“他做了什么?”
“沈纤纤,调任他去边疆已经是我对他最大的容忍,要是你再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的为了他过来和我争执,那他就不是去边疆这么简单了!”
沈纤纤手渐渐握紧,盯着他道:“说白了你还是因为当初我和宋光成有婚约的事情介怀,是不是?!”
厉越晟避开她的视线,努力压制的自己的怒火,但面前的沈纤纤一声声的质问下,最终还是有些没控制住心情,他站了起来,看着沈纤纤道:“宋光成宋光成,我对你的好你就半点看不到?!他宋光成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成日心里只想着他!”
“我告诉你,宋光成调任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改,你就算今日在这和我争辩,也无用!”
沈纤纤站在桌案前,一拍桌子,怒目直视:“厉越晟!当时你答应过我说了不再调任他去边疆那苦地方,说到底,你还是失信于我!”
“出尔反尔!是我看错你了!”
厉越晟脸色十分差劲,他手被死死握着,怒意极盛,厉声开口道:“沈纤纤,你搞清楚,我才是你夫君!”
“我才是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而不是宋光成!”
沈纤纤盯着他,“对,你是我夫君,但他呢?”
“他是我救命恩人!”
“......”
厉越晟觉得这句话有些嘲讽,他喉结滚了滚,最终还是败给了沈纤纤,他缓缓松开手,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些:“他去边疆的圣旨已经派下去了,你现在过来与我争执已经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