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们就嗷嗷乱叫:“叫得好!叫得好!”
辛潜带着醉意,也哈哈笑,说:“丰致好乖,回头爷爷给你包个大红包。”
哥哥辛丰裕一听:叫姑父有红包!
他也立马跑过来抱住牧流谦的腿,一声叠一声叫他:“姑父、姑父。”
捕快们更加起哄:“牧姑父也该给个红包啊。”
牧流谦偷眼看辛珂,辛珂已经一个箭步跨了过来,一把把辛丰致抱了过去,又把辛丰裕扯走:“谁让你们瞎叫的!”
两个孩子还回头直叫:“姑父、姑父……”
辛珂把他们一路抱进了内堂,交给了嫂子,交待说:“别让他们俩再出去了。”
然后自己也不再出去了,就回自己房间里,拔出挂在墙上的佩剑,一剑刺在窗棱上:可恶!非让你好好尝尝本姑娘的手段不可!
第二天,辛珂告假不去衙门,而是来到一个名叫天行的武馆。
二哥辛元度就在这里任教头。
辛元度一看辛珂来了,就出门来,问:“今天不去衙门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二哥,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辛珂说。
“什么事?说吧。”辛元度说。
辛珂就说了。
辛元度听得直摇头加摆手:“妹妹,这个也太狠了……”
辛珂就不依:“你到底还把我当妹妹吗?”
“牧公子挺好的一个人,你干嘛这么讨厌他?”辛元度表示不懂。
辛珂说:“他全是装的,你们不知道我知道!就他那种德性,能说半句真话那才真是见鬼了!”
辛元度还打算劝劝她:“不至于吧,他为了你都进衙门当捕快了,还处处为你着想、处处照顾你、对你那么好……”
辛珂脸一黑:“那你是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你妹妹我吗?”
辛元度还想解释:“不是、我是说……”
“够了,”辛珂打断他,“总之这个人我看他一眼就能讨厌一万年,绝对不能让他再在我眼前晃了,你就说你到底帮不帮我吧?”
我这妹夫到底哪里这么招妹妹嫌啊?
辛元度无奈地说:“帮,行了吧。”
“那就好。”辛珂这才满意地点头。
“不过,能不能换个法子,这也太狠了……”辛元度为难地说。
“不狠一点儿,他就一直这么死皮赖脸地,别人还真以为我跟他怎么了呢,让我堂堂一个捕快还怎么做下去!”辛珂恨得牙痒痒,“就要一举击垮他所有的坏心眼,让他再也不敢靠近我半步!彻底死了这条心!”
“好吧……”辛元度勉为其难地说。
他只能在心里给牧流谦喊话:妹夫,你可要挺住啊!
这天晚上,夜黑更深,连一点月光都没有。
只有一两颗星星在淡淡的墨云间探头探脑。
一根小木棍伸进了牧流谦房间的门里,轻轻拨开了门栓。
三个黑影轻轻悄悄地摸了进来,来到牧流谦的床边。
牧流谦正打呼噜呢:呼~哈~呼~哈~
几个人对了对眼,一个人伸手先点了牧流谦的睡穴,其他两个人一个抬脚一个抬脑袋把牧流谦扛到了肩膀上。
剩下一个人把门再拉开大一点,探头探脑地看看外面:没人。
回身朝那两人招手,那两人扛着牧流谦就出门了。
走到后园门那边,也有一个人等在那里,开着门。
他们带着牧流谦就出了牧家,拐过好几条街,来到一处青楼:红香阁。
他们把牧流谦一路抬到二楼的一间房里,
床榻边上已经站了一个穿红着绿、浓妆艳抹的、衣衫半解的姑娘。
几个人把牧流谦往床榻上一扔,一个人伸手就把他睡穴解了,然后几个人就都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牧流谦还呼~哈~呼~哈地睡得正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