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基本上也不疼了。
他特意挑了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日子,
换上崭新的薄春衫,拿着自己的仕女扑蝶扇,满面春风地出门了。
哎呀,这多久不出来晃荡,觉得这里也热闹、那里也好看,
就在大街上这么走几圈,心里也舒畅。
他这么一晃不要紧,
突然看到胭脂摊前面站着一个人,金钗锦裙,蛾眉朱唇,这不就是那天的那位漂亮小姐吗?
多日不见,好像更加水灵了。
牧流谦咽了咽口水,理了理衣服,走到近前,作了个揖,斯斯文文地说:“小姐,多日不见,你可好啊?”
这位小姐听到声音,再侧头一看:这不就是那天在郊外调戏自己的纨绔公子?
这下心里吓得“砰砰”直跳,把手里摆弄的胭脂盒往摊子上一搁,连忙转身紧步逃也似的走了。
牧流谦在拔腿就在后面追着,一边说:“你是哪家的小姐啊?小生仰慕已久,留个芳名可好?”
小姐一回头,手指着他说:“我知道你叫牧流谦,你再跟着我,我就到衙门去告你,让衙门好好再赏你一顿杀威棍!”
牧流谦一听,摸了摸屁股,突然觉得怎么又有点疼,于是讪讪地尬笑着也不出声了。
小姐一看这招奏效,一昂头晃着步摇袅袅婷婷地走了。
牧流谦望着她聘婷的背影又流了一会儿口水:可惜了,要是能当我娘子多好啊。
他还花痴地做梦呢,突然前面一阵骚动。
走路的、挑担子的、推水果车的突然都东倒西歪,有的摔倒在地上,有的“吧唧”贴到了街边墙上、有的滚到了小摊子底下……
怎么回事?
有人打劫?
强盗来了?
牧流谦口水也来不及擦,抱着头赶紧往街边跑去,想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突然他的腿动不了了!
他低头一看,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牧流谦急得直晃腿,一边说:“快、快撒开!”
小孩儿抱住他的腿盯着他的脸一顿看,就是不撒手。
牧流谦连忙用手里的扇子“啪啪”打他抱住自己大腿的手:“叫你撒开你听见没有?”
他的手突然也动不了了。
又来一个也是七八岁上下的小孩儿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这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
牧流谦心里着急,一个劲儿地晃胳膊又晃腿:“你们俩哪儿来的呀,赶紧给我撒开呀!”
小男孩儿死死抱住就是不撒手。
小女孩儿也死死抱住就是不撒手。
牧流谦左看看右看看,刚才那阵骚动好像停了。
东倒西歪的人都爬起来了,撞墙上的人也走回街上来了,倒了的水果车也扶起来了。
问题是,这些人全都围过来了!
什么情况?
难道刚才捣蛋的就是这两个小毛孩儿?
围过来的人们开始七嘴八舌地声讨起来:
“这谁家孩子这么横冲直撞的?”
“太不像样了,看把我胳膊都弄青了。”
“我额头还撞了一个大包呢。”
“我这刚摘的鲜鲜嫩嫩的大樱桃哦……”
牧流谦一听:还真是这两毛孩子啊,真是太可恶了!
然后这些人就看到了牧流谦,立马掉转矛头:
“这是你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