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路上都挺安静。
三天后,三个人押着犯人顺利到了卫陵县。
在卫陵县衙做好交接之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于是就在卫陵县馆驿住下。
第二天早上到了出发的时候,喻勉迟迟不来。
牧流谦刚起身要去敲喻勉的门,馆驿的一个驿差过来递给他们一封信,说:“喻捕快昨天晚上已经走了。”
牧流谦和辛珂都挺惊讶。
辛珂拿过信来展开一看,喻勉在信上说:“突然有急事,需连夜赶回,先走一步。”
牧流谦就说:“这个喻勉真是的,什么事这么急?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自己走了。”
辛珂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信收了,拿起自己的行李,说:“走了。”
牧流谦连忙也拿上自己的行礼跟上。
喻勉在的时候,都是辛珂走前面,他和喻勉走在后面。
现在喻勉不在,就他们两个人,所以牧流谦就跟辛珂并肩走。
辛珂刻意跟他隔开了一定的距离,走得离他远一些。
牧流谦小心翼翼地拿话引她说说话,辛珂几乎也不怎么搭理他。
牧流谦心里直叹气:笑起来可怕,不笑也可怕,我这个娘子是真的好难……
两个人走了一天,到了馆驿,辛珂自己进了房就不再出来。
牧流谦只好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发呆。
天明之后,两个人继续赶路。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正走到一座山腰上,突然下起了沥沥细雨。
牧流谦一看下雨了,还好自己未雨绸缪,带了雨伞。
于是从包袱里拿出了一把雨伞,撑开来,挨着辛珂给她打伞。
辛珂却走出了伞去,自己撑起了一把伞。
牧流谦有点失望:怎么她也带伞了。
两个人一人一把伞,山路狭窄,只能一前一后走着。
这雨连绵不绝,一点儿也没有停的意思。
而且还越下越大了。
山里风也不小,吹得雨直往伞下钻。
这伞也就勉强遮住头和上身。
脚上到腿上就一直不断地被雨点敲打着。
天气已经入冬了,这淋了雨再让冷风这么一吹,还不得生病啊?
牧流谦就对辛珂说:“不如找个地方,先避避雨吧。”
辛珂冷眼看他,说:“这么一点小雨,有什么可避的。”
小雨?
咱俩莫不是不在一个同一座山哦?
这雨还小啊?
牧流谦皱起了眉。
辛珂还是举着伞往前走。
牧流谦走在她身后,叹了口气,把自己的伞收了起来。
然后上前去一把把辛珂横抱起来。
辛珂突然被他抱起,怒骂一声:“你干什么?找死啊!”
说着把手里的伞一扔,对着牧流谦的脖子就是一掌。
牧流谦双手抱着她,又离她这么近,被她这么一掌根打过来,根本躲不掉。
他立刻靠住旁边的一棵树干,抵住这一掌带来的晕眩。
辛珂看他闭着眼,一副快晕倒的样子,这就要跳下来。
牧流谦却死死地抱住她,勉强睁了睁眼,艰难地说:“你要是答应去避雨,我就放你下来。”
两个人都没了伞的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