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被授封, 亦是为这事,若不然,你六哥尚未功成名就,我怎可这么早早就得到那样的荣誉?!”
“原是如此, 想来太子妃娘娘亦是要同行的了。”
“想来如此。昨夜,我问过你六哥可否带上妹妹与我做伴,他是不反对的,却说不知妹妹可有意愿,这才是我今日找你的正事。”不是,我找你是要给你和你的路大哥创造机会。苏灵咚望着赵驿槿笑,想到时给她一个惊喜。
“六哥不反 * 对?!”赵驿槿有点诧异,那不是她的六哥,去酒楼用膳,他尚且觉得过于抛头露面,南下泉州这种事,岂止是抛头露面呢?
“正是,他派我来问你,若妹妹愿意的话,我们再去禀明阿婆。”
“既然六哥和嫂嫂都想带我,我自然是很想出去见识见识的。”这是赵驿槿的真心话,这般的机会,只怕一生一次而已。
“一路上人多,亦热闹些;且若你我分开,那真的是两份寂寞了。”
“嫂嫂可真会说话。”
“事不宜迟,我们寻阿婆说去罢,早日落了,我们亦好准备出发的用度。”
“便听嫂嫂的。”
于是,二人便牵牵扯扯地去了。
太王妃的顾虑和赵驿孟的差不离,但听说总是与人为难的太子妃亦在出行之列,只觉得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思虑之后,嘱咐一番,终是允了。
夜晚,赵驿孟归来,苏灵咚便将日间之事报告与他。
“你办事,还算麻利。”
“那自然的,亦不看看是谁?”
“给点颜色便开染坊。”
“六郎,你师弟呢?”苏灵咚急忙问,“他答应了么?”
“自是理所当然!”
“是啦,我的六郎,是最厉害的六郎。”说着,苏灵咚便跑过去抱住赵驿孟的胳膊,结果又被他无情地甩开。
每次,苏灵咚觉得他们向前迈了一大步,赵驿孟又会这般无情地推开她,令她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让我牵一下会死么?”她佯怒。
“会。”
这种时候,她只好自我劝解,他素来不解风情。
二人依旧和衣而睡。
“天气很热,今夜六郎睡里面罢。”苏灵咚坐在床沿,不过随口一说,料想着只赵驿孟不依。
他一声不吭,褪去长衣,躺到里面去了。“你可老实些!”
脚尖挠脚心、吹耳朵、摸脸、钻怀里、玩头发、扯胡茬、揪腿毛……
苏灵咚的小动作实在防不胜防,赵驿孟亦不知道,她那不安分的手下一刻会抓到哪里,有一天清晨,她的手滑到他腰下,碰到敏感地方,吓得他惊坐起,一看,她依旧睡得香甜,那一刻,若不是意志坚强,他实不敢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我如何不老实了?”苏灵咚忽然又想逗他,“六郎,为何你不看我的眼睛。”
“你眼睛有花还是有宝?”
“我的眼睛不只有花,更有宝。”
“油腔滑调!”
“之前我母亲每说我 * 一笑生花,说得可不就是我的眼睛有花么?”
“你娘亲,自然能看出花来。”
赵驿孟背对着她,苏灵咚依旧坐在床沿。
夜灯惶惶,寝室里有熏香遗留的气息,天才过二更不久,两人都不太困。
“难道你竟没看出来么?”
“没有。”
“六郎真可怜,年纪轻轻便瞎了。”
“你——”
赵驿孟猛坐起,没了那些怪动作,又来这胡言乱语,她的花样亦未免太多。
“难道不是么?”
“话太多了。”赵驿孟作势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