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要和离——等等月亮
时间:2022-03-09 07:30:49

  “你该不会又要请我帮忙罢?”路呈骞摆摆手,“临安我已待得有些腻了, 以后的事你自己想办法。”

  赵驿孟正色道,“在太子妃消停之前,本王希望你能待在临安,必要时继续助我保护苏姑娘。”

  “苏姑娘?!”这称呼, 路呈骞惊呆,“哪一个苏姑娘?”

  赵驿孟不耐,“还会有谁?自然是她父亲于你有恩的苏姑娘。”

  “若我是苏美人,亦懒得理你!” 路呈骞面露讥讽,果真不该将那事情告诉他。

  “你这是什么话?”

  “女人呢,大多很单纯的。”路呈骞表现得很有经验的模样,“有空就多陪陪她,时不时投其所好,送些她喜爱的 * 小礼物哄哄她,她便会很开心,哪还会跟你闹别扭?真是笨死了。”

  “是么?”赵驿孟若有所思,连师弟说他笨似乎亦无所察觉。“送礼物便可以?”

  可旋即,他又陷入新的漩涡,他根本不知苏灵咚喜欢什么,他对她,几近一无所知。

  “看你这样子,准是没送给苏美人礼物的了。”路呈骞大摇其头,觉得他师兄已经无药可救。

  “本王并不知她喜欢何物。”

  “你没有嘴?”

  “罢了,本王去见师父。”

  “师兄,报酬呢?”

  赵驿孟头亦不回,只向后扔来一个胀鼓鼓、沉甸甸的袋子。

  #

  昨夜,苏灵咚等至夜深不见赵驿孟归来,想着他应在家,睡前便没将门阀扣上。

  及至半夜,果听到开门的声响,那推门的力道,确是他。

  赵驿孟上床后,命道;“往里挪一些。”

  苏灵咚置若罔闻,一动未动。

  “别装了,本王知道你醒着。”

  “你既知道我醒着,竟不知道我在生气么?”

  “你为何生气?”

  苏灵咚倏地起身,“我气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气你对我不管不顾;气你总是让我一个人空等着;气你总是无声无息消失;气你总是不由分说地指责我——”

  “本王何曾指责过你?”

  “此前太子妃因对你我下药被罚,你曾问过是不是我给父亲书了信的缘故,那时,我肯定地答过你没有,你只当耳旁风,日间居然问我是不是又给父亲书信,便说明早前你认定了我给父亲写过信、诓过你。如今我再明明地与你说一次,到临安之后,我从未给我父亲写过书信,从没有!以前没有,这一次亦没有!”苏灵咚忍无可忍,声音又提高了许多——

  “我远在扬州的父亲尚且知道疼惜我、设法保护我,你是我托付终身之人,却总在我深陷无助之时见不到人影。一直以来,明明是太子妃一再滋事,到头来你却指责于我,说我那般会挑起事端,你总不可能不知那太子妃是什么样的人罢?!你分明一再提醒我别去招惹她,可我不招惹她,难道便代表她会放过我么?”

  赵驿孟沉默,不愿辩解,伸手想将脆弱的苏灵咚揽入胸怀,却被她闪开了。

  “你这个笨蛋,还不快哄我!”

  “无理取闹!”赵驿孟火了,方才明明是她自己推开,身体说不要,嘴巴又说要,他实不知她要怎样,倘若哄她,指不定她要闹得更厉害,便懒怠再说更多。

  苏灵咚见依旧吵不起来,便气呼呼躺下,背对了他。

  赵驿孟从不是示弱之人,亦背对着她。

  二人背对背,距离那么近,却仿佛遥遥相对的东与西。

  这边赵驿孟仍在苦苦思索着,那边,她的呼吸已变得均匀起来。

  他辗转反侧一夜,不得其所,天才明亮,便骑马去了六和寺,这种事情 * ,还是对师弟比较方便开口。

  待苏灵咚醒来,赵驿孟已不知所踪,一如他往日的作风。

  爬起来之后,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她只想着,这一次,他到底要消失多久?十天,还是半个月?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傻瓜!

  眼看着就要到六月,成亲将满三月,苏灵咚仍旧糊里糊涂,没有成亲的真实感。

  她记得,不论是她大哥苏泽疆,还是五哥苏泽域,他们刚刚成亲的那一段时间,与嫂嫂们的言谈举止,好不温柔亲密,只恨不得与他们的新娘子天天腻在一起。

  赵驿孟则刚好反过来,仿佛只恨不得不见自己。

  苏灵咚出生至今,凡熟知她的人,无不对她赞赏、喜爱有加,她坚信,假以时日亦能令赵驿孟敞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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