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我也是你们半个主子呢!”萧冷卉还不服气,她好言好语的没想到一个奴才也敢指桑骂槐的说她,便撒气泼来,挣扎得两个小侍女都按不住她。
钟家两姐妹还没来得及离开,见门口起了事端立马走了过来,一人一边把萧冷卉架起来了。她们俩都是武艺超群的高手,拎着萧冷卉跟拎着小鸡崽子一样,她还想挣扎被钟灵扭着胳膊拉了一下,立刻疼得直哭爹喊娘。
“侍书小哥看如何处理。”
“多谢二位姐姐,麻烦把她带去东门,我进去了自会禀告芳华院的萧侧君。”
“好嘞!”钟灵应了一声,姐妹俩就拖着龇牙咧嘴的萧冷卉走了。
等到了偏僻无人的地方,钟灵松了手,紧接着钟秀在萧冷卉身后抓住她两个腕子,死死地困住了她。
“你们干什么?”她虽然不知道这两个黑衣的煞神一样的女子是什么人,可预感却有些不妙。
“干什么?奶奶今天教你学学规矩。”钟灵活动了活动手腕,照着萧冷卉的脸上“啪啪”两下扇了她一对大耳刮子。她是习武之人,手劲儿大得出奇,两巴掌下去扇得萧冷卉耳鸣头晕眼冒金星。
“你们是什么人?简直胆大包天,我叔叔是丞相的侧君,我是丞相的亲家。”萧冷卉哪里受过这样的罪,不服气地大喊大嚷了起来。
“呸~”钟灵对着她的脸啐了一口,“不过是侧室的侄女,也敢称是姻亲,我看你是没被教训明白。”说着抬起手来又要打她。
可怜萧冷卉只是个混日子的纨绔,怎么禁得起这样的毒打,她闻言立刻求饶起来,一会儿叫姐姐一会儿叫奶奶的,钟秀一松手她就在地上滚了起来。
“你听好了,奶奶们是东宫的人,你那双贼招子日后放亮一点,少盯着不该看的人看,否则下次让奶奶知道了把你的眼睛挖出来。”钟灵笑着威胁她,临走踢了一脚才转身离开。
侍书在门口处理完了,立马追上去回禀了挽月。
“原来是萧侧君家里的亲戚,我早就听说过他有个侄女不学无术只会败家,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挽月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双贪婪猥琐的眼睛来就一阵恶心。
“你打发人去芳华院里传个话,叫萧侧君也管教一下他那边儿的亲戚。”
挽月心情不佳地回了明月居,却有一个意外的人迎了出来,正是数日未见的靖安。
“挽月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靖安一见他回来立马扑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这倒是个惊喜了,挽月心头的不快也被冲淡了。
“你还说呢,你只顾着和太女殿下约会,哪儿还记得我。我可听说你今天还和那个穆云彻一起去逛庙会了,莫非有了新朋友就忘了我不成,我独自伤心着等了你好久了。”
“我怎么会忘了你,不过穆世子也是个潇洒快意之人,有机会你和他多相处相处就明白了。”虽然只相处了一上午,可是挽月已经大致了解了穆云彻的为人。虽然他有时候说话太过直接让人感到不适,可却是没有什么坏心思,比起话里藏刀夹枪带棒的京城贵子们来说,倒也直爽得可敬。
“哼,有机会再说吧,你逛了一上午都买了什么东西啊?”
“也没什么,只买了块石头。”挽月说着叫人把自己挑中的石头拿出来给靖安看。
“看起来很漂亮哎,只是未经雕琢就这么好看,如果仔细打磨一番肯定会更好的,挽月哥哥打算用来做什么?”
“我打算做一对玉佩。”挽月路上就在想这个问题了,想了一路最后他决定打一对玉佩,然后送给靖霜一只,自己留下一只。
靖霜为了他把自己随身的玉佩丢进了御河里,自己理当再送她一个新的,那个伙计说这种墨翠的含义是“情人的影子”,到时候如果靖霜能够随身带着自己送的玉佩,岂不是如同自己和她如影随形一般吗?
挽月打量着自己的一番小心思,想着自己如此心机还有些不好意思,便不将内情解释给靖安。
萧冷卉被打了一顿,倒在地上委顿了半天,等钟家两姐妹都走了,才爬起来去东门扣门。
侍书打发小厮去芳华院通知了萧侧君,萧侧君深感丢脸,他是极好面子的,立马派了人去东偏门等萧冷卉。
“哎呦喂,这不是萧姐儿吗?怎么弄得一身的土?”萧冷卉本穿的浅紫色的锦衣,如今沾了地上的尘土显得十分脏污,脸颊也高高地肿了起来,头发也蓬乱着,看起来十分狼狈。
接她的人一叠声地喊着,顺便帮她拍了拍身上的土。
“别提了,都怪你们家那个大公子,”萧冷卉想骂挽月几句,可是一想到方才凶神恶煞的两人,立时又止住了话头,觉得背后一阵发凉,脸上的伤更疼了。
“不说这个了,快去带我见我叔叔。”
萧冷卉跟着进了芳华院,一进去就哭嚎了起来,“叔叔,我狠心的叔叔,你把我丢在外头也不管,叫我挨了这一顿好打,你的心莫非是石头做的不成?”
就在此时一个鹅蛋脸年轻小厮掀帘子出来了,正是惜月身边的冬青,他一脸嫌弃,没好气地冲着萧冷卉说:“萧姐儿快进去吧,侧君等着您呢。”
“哼~”萧冷卉止住哭声冷哼了一声,从冬青身边走过了,路过的时候故意撞了他一下,骂道:“小蹄子,一个下贱的奴才也敢跟姐儿甩脸色,往后你可别落在我手上。”
萧冷卉脸肿的像猪头一样还放狠话,着实有些滑稽可笑,半分气势也没有。她凶完了冬青,又垂涎冬青也有几分姿色,心痒难耐顺手掐了一把他的臀尖。
“哎呀,你干什么?”冬青大叫了一声,萧冷卉也没理会他,她欺负了人心情便好了些,大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