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话说的,倒像是不喜欢朕一本正经的样子。也罢了罢了,朕还是当个蛐蛐皇帝比较好。”
说罢,他忽然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了那只当成至宝的葫芦罐,走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捣鼓着他的蛐蛐们。
一直正坐大殿的太后,蹙着眉,压低了声音说道:“你闹够了没有?”
小皇上翘首看着太后,咧开嘴一笑,“儿子不来闹,姜慈姐姐还有命吗?”
太后微微嗔怒的看了他一眼。
她转向姜慈,声音柔和了些许,“慈儿,哀家与皇上有事要说,你带着韩统领和这个安大夫先出去吧。”
姜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太后,点了点头,微微福身,便与韩玢、安平继二人快步出大殿,只留那母子二人殿中深谈。
待出了那大殿,似乎是见到了久违的阳光,安平继伸了个懒腰说道:“哎呀,你们这些人啊,身在皇宫中,真是不知外面天高海阔,那该是有多惬意。”
姜慈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我倒想问问你呢,你是如何进来这御医局,还当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御医?你可别告诉我,你当真是长公主的耳目。”
安平继瘪瘪嘴说:“姜慈,我可是拿你当兄弟的,你也太看低我了吧?什么叫做长公主的耳目?我要当……”他忽然住了嘴,抬眼向周围瞄了一圈,继续说道:“我要当,那也是当皇上的耳目啊。”
说罢,他得意地朝旁边的韩玢笑了笑:“没想到韩大人出手还真是阔绰,一千两都不在话下。啧啧,为了我那一百二十九个师兄弟要养活,我自然是接了这辣手的活。”
姜慈一听,唏嘘不已,呵呵道:“合着搞了半天,你还是为了钱来的呀?”
安平继诧异,“人不为钱,天诛地灭,姜慈,你未免又也太高看我了。”
姜慈“噗嗤”一笑,看了一眼韩玢,见他满眼都是笑意,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头蝇语,问道安平继:“我问你,你在水里到底做了什么手脚?竟然让我与长公主的血相融了……”
安平继笑了笑,“我可是终疾谷安老的关门弟子,想让两滴血相融有什么难的?想着让滴血不融又有何难?”
姜慈打趣的说道。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回到你的终极股比较好。你不是留在泰一局啊?说不定会为非作歹还有姓名。
这时,一旁的韩玢淡淡说道:“若是絮叨够了,便来找我,我在一旁的石亭等你。”说罢他转身离去,似是看不下去姜慈与安平继这般叨叨咕咕。
安平继捂嘴一笑,赶忙说道:“你别说,这御医我还真的是做不下去,不过才来几天,受人排挤冷眼相待已经够让我受的了。”
姜慈咧嘴一笑,拱手与他告辞。
正欲转身离去,只听安平继忽然说道;“对了姜慈,那个……第一盆水我是做了手脚,但我确实是不小心打翻了。可是第二盆水,我还未做手脚,那两滴血已然相融,这……”
姜慈大惊,她倏然转过头来,看着安平继一脸愁郁之色,惊讶得说不出话。
她猛地望向大殿,今日太后的沉着冷静,实在是让她疑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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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第八十四章
安平继担忧地看着姜慈, 小声嘀咕着说道:“姜慈你的生父到底是谁?你自己可知?”
姜慈难色尽露,摇了摇头, 低头不语,仿佛满腔的话语皆卡在喉咙里,说不出那种感觉,令人窒息。
安平继抿了抿嘴, 欲言又止。他看了一眼嵩鄢殿紧闭的大门,回头道:“先不说这些了, 如今长公主势去,想来这些日子你也是安全的。”他顿了顿, 继续道:“对了!韩统领还在那边等着你呢,我就先走了。毕竟现在我在御医局任职, 那几个老御医天天盯着我。”
姜慈点了点头,不失礼数地福了福身,便往不远处的石亭而去。
韩玢一身紫袍, 满身风尘仆仆之, 姜慈见他脚底带泥,似是来不及更换靴袍。她走上前去直接问道:“这几日你去哪儿了?”
韩玢回头见姜慈来了, 浅浅笑了笑:“今日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慌张失措。
姜慈瞋了他一眼, 不满地说道:“我怎知你与皇上会来, 而且居然还把安平继给带来了。”
韩玢仔细地看着她, 说道:“安平继能入御医局,还是沾了他师祖的光。”
姜慈“噗嗤”一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沾了他师祖的光, 还是因为一千两的银子可以供他一百二十九个师兄弟吃喝?”
韩玢脸上笑意更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什么也瞒不住你。”
姜慈低声说:“安平继自己告诉我的,我又没问他。”她略带一些娇羞的看着韩玢,踌躇思度了片刻,缓缓道:“我问你的事情你还没回答我呢,这几日你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