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她眼泪也流过,伤心伤完了,将死时也试探了虞植,可他心里依旧只有他自己和权势,都没为她伤心。
她一“死”,那就表示同虞植已经结束,并再无牵连了。
看到虞袅确实不难过了,她下意识蹭他的小动作又被陆子都看在眼中,他笑着搂住虞袅:“你还想养猫,你自己就跟一只猫儿一样,骨子里骄傲,时不时又会撒娇,真是和猫一模一样。”
虞袅脑海里隐隐闪过一个久远又模糊的画面,好像陆子都变成了一只大猫,也是毛茸茸的大猫头,尖尖的颤颤的猫耳朵。
他好像什么时候,还曾用猫尾巴打扰她。
或许,这是她什么时候做过的梦,只是她忘了,现在又突然记起这有意思的零星记忆。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将这荒谬的画面,一一说给陆子都听。
谁知,陆子都听着听着,连耳根都红了,只将虞袅抱在怀里,看着她一脸无辜茫然的小模样才,幽幽叹气:“袅袅快别撩.拨我了,你不怕我忍不住吗?”
还什么用猫尾巴骚扰她,她知道那猫尾巴是他的哪里吗?她知道那日她喝醉了酒,用手握住的是他的哪里吗?
现在她又说这样的话,陆子都哪里能忍受得住,只觉得身子都烧了起来。
虞袅才莫名其妙,她红着脸挣开陆子都的怀抱,远离了他几步。
“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能想到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上?分明我在同你说猫,你偏偏要多想!还胡思乱想,一点都不正经!”
虞袅走到门口,耳根发红道,“我思来想去,只怕是你自己心乱神焦。我瞧,皇上不若找御医开点清心丸来服用如何?以免皇上总是心火旺盛,迟迟不得纾解又损伤了你的身子。”
她知道一点点医术,以前陆先生还好,还知道分寸距离。
可是近日他们聊着聊着,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题,可他自己就突然心猿意马起来,让她每每羞恼又不知所措。
就像现在,他们前一刻讨论着关于要不要养猫的事情,后一刻,陆先生却能想到那些让人害羞的事上,这实在让虞袅难以理解。
她想,陆先生总是一个人,如今他二十三了,尚未经人事,许是他憋得久了,才会胡乱乱想,如此没个正形。
或许喝点清心丸,正好可以帮他压制下去,让他清清静静的。
陆子都唇角微微抽搐:“……清心丸?”
他还真没想到,他的袅袅竟然会让他吃那个东西,来压制谷欠望,一时间他心里啼笑皆非。
许是他最近急迫,才让她紧张害羞了。可是他想要虞袅太久了,如今与她亲密的呆在一处,就难免乱想,可这也不至于让他吃那种,会让人下头的药丸子吧?
听到陆子都的反问,虞袅也觉得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好像说这些很不合适。
她只能脸颊滚烫道告退:“我话说完了,既然皇上不带我去御兽房选狸奴,那我就要回去赏芍药了。吴太妃娘娘的芍药花饼,我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儿的。”
她说完,不等陆子都反应过来,就急匆匆顶着一张红脸,朝含韫殿疾步走去。
可见方才那些话,让她害羞得方寸大乱了。
陆子都轻笑了一声,对王保卿道:“你去找两个宫女跟着小姐,想必她是羞极了,自己不管不顾就走了,只留我担心她。”
纵然害羞,却还是忍不住关心他的身体,陆子都一想,又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王保卿想到虞小姐方才的话,忍不住暗暗看了一眼皇上,才恭敬道:“是,老臣立马让人去追小姐,保证让小姐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回到含韫殿。”
他立即出门吩咐人去做事了。
等吩咐完,王保卿又回到陆子都身边。
他看着神情恍惚,眼神却发亮的皇上,磨磨蹭蹭半晌,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
“皇上,其实小姐得对,您是九五至尊,文治武功是第一的。男人的雄.风自然也比寻常男子厉害些,只是若您迟迟得不到纾.解,只怕于皇上的龙体有害。”
王保卿木着一张脸提议:“不若老奴悄悄让王御医配了小姐说的清心丸来,替您压制一二如何?”
陆子都表情微微扭曲,他看向突然不着调的王保卿,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看朕需要那什劳子清心丸吗?”
他只是对袅袅有些渴望而已,而且每次都能克制得住!到底是什么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才让他们都觉得他已经需要吃清心丸控制,否则就会兽性大发了?
而且那玩意儿吃了,不一会儿就让人下头了,吃多了,整个人都内心都清静得如同寺庙里的和尚,什么杂念都没了。
那不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萎了吗?这怎么能行?陆子都才不可能吃那药丸子。
王保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糊涂话,他心里一凉,立即抬手打了一些自己嘴巴,讨好的笑道:“哎哟,都是老奴昏了头了。那种东西哪能给皇上吃?皇上一向洁身自好,节制私欲,又端方温雅,鲜少迷恋温香软玉,又何须吃那清心丸……”
他的话与虞袅的话完全相反,真是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