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病娇共沉沦——一笼包子
时间:2022-03-09 08:03:48

* 虽然想起来是有些心酸,但面对此事来说,还真是让人有些莫名的欣慰。

  “嗯,令子欺辱我、强迫我无人瞧见,就是我在胡言乱语;他双臂尽毁无人瞧见是谁做的,便由着他怎么说都行了。我懂,人之常情。”常宁心中思虑完便轻轻笑着,语气轻缓的出了声。

  不就是强词夺理吗,谁不会似的。

  “倒也不能如此说……”蓝浆被常宁的话堵得不知说什么是好,支支吾吾几声,而后看向榻上的蓝栋时,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他确实还想为自家儿子辩驳些什么,但是常宁此话一说,饶是他再说些什么也都只是徒劳了。

  一直未出声的玉骁关终于此时冷脸道:“蓝侍郎,本将军还未想到,令子竟还有如此作为呢。”

  满满的嘲讽语气,让榻上的蓝栋羞红了脸,只是死死盯着一脸淡然的常宁,心中早已愤意横生。

  待他修养好身子,常宁,必死无疑。

  “本将军不想再与诸位纠结此事之上了,未安是本将军的下属,亦是将军,要她跪,你们担不起。”玉骁关冷笑出声,回身扶着常宁的轮椅便要往屋外走,“烦请蓝侍郎尽快将那少年的尸身送归常府,如有不愿,来与本将军说即可。”

  蓝桨只能唯唯诺诺的应了声,送着玉骁关与常宁出了府后,满身疲惫的瘫在了地上。

  “不管怎样,总算是送走这尊大佛了。”蓝桨擦了擦头上的汗轻声道。

  然而他不知的是,就在他身后的围墙旁侧,陆子慎正含着嗜血的笑意看着他,盯着他的背影,慢慢捏碎了手中的玉佩。

  此刻他眸子猩红,拳头紧紧握起,仿佛蕴藏着无限的怒气。

  他适才是想要过去的,过去把常宁拥进怀里,告诉她自己没死,自己还在。

  可是这样,蓝府就更不会善罢甘休了,他只能忍着滔天的怒意,忍着要将那几个人碎尸万段的心情,看着常宁为了他,跌跪在地上。

  他没法出手,也就只能看着那个魁梧的将军,冲出来,像神明一样,护在她的身旁,而他就像一只无法见光的困兽,夜色中杀戮无畏,白日内无人在意。

  连最珍视的人,都没办法保护起来。

  陆子慎微微合起眼睛,再睁眼之时眸子中的猩红尽消,转而替代的是满脸的冷漠,看着蓝桨渐渐起身往蓝栋屋子里走去后,旋身消失在了蓝府。

  既然如此,那就在黑暗中,保护她吧。

  *

  “将军,塞北战事,已经平稳了吗?”

  玉骁关推着常宁在长街上行着,轮椅碾在路上的石子,让周遭的百姓都不得不抬眼瞧向这头,审视的目光让她属实觉着有些难堪,忙出声打破了现下的尴尬。

  这些百姓的审视,总让她觉的,自己好像和将军有什么不能说的那些事一样。

  玉骁关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仍是推着她往前走着,低头应和:“嗯,塞北战乱始于民乱,民乱既消,战事亦平。 *

  “将军出兵,万事无忧。”常宁点了点头不知再说些什么了,低头摩挲着手上的长鞭,神思已然游走。

  她仍是无法相信陆子慎已经死了,这一切太突然,总是让她感觉还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因此才被一直蒙在鼓里。

  而她的直觉告诉她,子慎不可能死。

  她这么想着,神思亦是不知飘忽到了哪里去了,于是并未听到玉骁关唤她,直到察觉到轮椅停住,着兵甲的身形立在自己面前挡住了大片阳光时,她才猛然回了神。

  抬眼时便瞧见,玉骁关正屈下一膝半蹲在她的轮椅前,眉眼微皱问她:“未安,你在想什么?”

  这动作让常宁再次有些恍惚,她记起子慎也是喜欢半蹲亦或是跪坐在她的轮椅前,而后将头搭在她的膝盖上,声音软软的、撒着娇,让她去抚摸自己的头发。

  小奶狗的笑意和语气太让人心悦,导致她如今瞧见与他相似的动作亦或是事物,都会禁不住的去想他。

  常宁忙摇了摇头回过神,伸手便去扶玉骁关:“将军此举折煞下属,于下属来说,实属逾矩。”

  玉骁关被她慌忙的半扶起了身子,面色微微有了些不悦,却见她此时神色不好,便只得自行站起又走回轮椅后,扶着扶手继续往前走着。

  “未安,那少年,是你什么人?”玉骁关问着,“值得你一届将军之身,为了他去给文生下跪?”

  常宁顿了顿,眨了眨眼睛自顾思索起来。

  陆子慎,是她什么人呢?

  是个相识不及一月的故人托子,是个能让她瞧见便满是笑意的弟弟,亦是个让她在昨日榻上对他动了心的浪荡子。

  但其实,陆子慎于她而言,更像是久居黑暗后的一抹亮光。他与她同处黑暗,本以为她是拉扯他走出黑暗的那个,可实际上,是因为他的出现,她才会慢慢拾起希望,想要为了他、为了身边的人继续前行。

  到底是她什么人,她也不得而知。

  于是她只能认真的摇了摇头,缓声道:“是常府的座上宾,是父亲带回来的,故人所托之子。”

  听到常宁的话,玉骁关的眸子不可察觉的深了深,低头看向她时嘴角微微抿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