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只被人扯着两头的野兽,左右都是为难,却偏偏怎么都挣不开这个枷锁。
常宁的脸上满是潮红,她无力的瘫在少年的身上,挑弄着他的发丝,饱含着情.欲一般啃噬上他的耳垂道:“那……弟弟,心疼我,就要快些结束啊……”
女子似乎不知道,这样的言语会让一个已经接近疯狂的少年,臆想出些什么来。
他有些气恼的咬了她肩头一口,掐着她的腰肢玩闹般的一沉,直看见她狠狠咬着唇将声音都堵在口中,这才勾着她背脊小声道:“姐姐说出这般话来,恐怕是结束不了了。”
动作加重,常宁不得不稳稳的捏着筒壁,禁不住要张口的时候,一个掠夺的吻覆了上来,将所有的嘤咛都拆碎堵了回去,在水声渐重的屋子内,铺上了一层极致的魅色。
灯烛滋啦啦的作响,屏风后的影影绰绰愈发凌乱,有女子羞涩的道:“暗些……”
而后灯烛被人甩了水珠熄灭,合着一旁的檀香熏香,黑烟婉转如巨龙一般冲上房檐,在某个瞬间快速消散炸裂,留下了满屋子的烟雾四处飘散,浓郁的檀香味充斥着,终在此时没入深夜。
第45章 深夜 少年身上的气息愈发炙热,终于层……
直至亥时二刻, 常宁终是被陆子慎折腾的没了丝毫力气,浴桶里的水渐渐变凉,少年怕她生病, 不满的停止了动作, 抱着她踏出了水,细心的给她擦拭干净。
她瞧着少年弯着身 * 子给她擦腿, 匆匆一瞥那咬了咬唇羞涩想道:他该是,够了吧?
然而她终究是低估了少年的体力,尤其是初尝了荤腥的时候。
时近冬月,外头的温度骤然下降,常宁自断了腿后身子便惧寒,因此内间里头的小炭盆是全天一刻不断的烧着, 屋子里头暖融融的, 舒服的很。
常宁穿着亵衣裹在被衾里头, 将满头秀发搭在榻边由着陆子慎给她擦拭, 红扑扑的小脸也盖的严严实实的, 丝毫都不教他瞧了去。
少年擦拭头发时下手很温柔,她就在被衾里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想着适才在浴桶里头, 做的那些事。
她那时的样子, 是不是太放荡了些?就那么大咧咧的坐在那里,由着他去怎么折腾,自己却竟然也……觉得快活?……
好像她还, 她还自己撑着身子,活动来着。
她将脸埋在手心里羞的不行,更是从没想到过,一直以来温柔粘人的小狼狗, 在这种事情上会这般的放浪形骸。
他会哄着她、刺激她,让她不得不声声软绵绵的唤他弟弟、弟弟,好似越这般去唤他,他就越舒坦一样。
她还怎么了呢?她好像失神的时候,唤他快些……
就连最后云雨方歇的时候,都是少年细心的给她穿上的亵衣。
常宁越想越觉得羞耻,连连蹭着身子往下挪了挪,紧紧咬着唇就差咬出血来了。
“姐姐,头发还湿着呢,别乱动。”陆子慎轻笑着把被衾掀开,露出了她满是红晕的脸,不禁低身在眼尾轻啄一下,看着她睫毛颤颤的不敢睁眼,笑的更甚了些。
糟糕,如今姐姐,怎么越看越诱人了。
他给她把发尾那点湿发擦拭干净,然后坐在榻上双手撑着两侧,将烛光都掩在背后,阴影罩上她的面庞,迫使她忙惊慌的睁了眼。
“姐姐,我听他们说,女子在这种氛围下闭上眼睛,是在等着男子去吻她呢。”
常宁连连摇了摇头,正欲推开他撑着身子逃走的时候,温柔细密的吻便再次落上她的眉眼与唇,沉沉的身子携着黑暗压了下来,将她所有的惊慌都掩在了榻上。
此时已经是子时将近了,常宁身上本就酸痛的紧,如今正是困倦的时候,上下眼皮还打着架呢,真真是没有力气再折腾了。
却偏偏少年的精气神足的紧,吻着她、勾着她、哄着她非要在榻上睡,不安分的要人命。
她真是倦了,头发还有些潮乎乎的呢,忙双手勾上他的脖颈,撒娇道:“子慎,好弟弟,我真是累了,别闹了……”
她说着昂起脖子蹭了蹭他鼻尖,小心翼翼的吻了吻他的眼角去讨好着。
陆子慎有些无奈的把身子往下压了压,让常宁能把背脊好好的靠在榻上,然后才低下头慢慢的回应着她的吻,把她所有的柔情吞入腹中。
“姐姐你总是这样,太过分了。”他轻啄一般咬着常宁的唇,看着她愈渐迷失的双眸,这才伸手顺起她 * 的发丝撩至脑后枕上,“你不知道,你越是这样,便越是诱人吗?”
少年身上的气息愈发炙热,终于层层吞裹,让常宁陷了进去。
夜色在情意莺语啼啭中渐渐覆上了甜腻的色彩,内间的多数灯烛已经被陆子慎掐灭,此时只有榻前案桌上的一盏昏暗的烛灯,还在完成着它的使命,滋滋啦啦的去给帷幔里头的两个人,提供仅有的昏暗光亮。
陆子慎的呼吸急促而低沉,他看着身下女子全然没了清明的眉眼,满头发丝铺在枕上,随着动作慢慢变得凌乱,而那张已经有些红肿的唇,此时正微微张着,传出来破碎的、极轻的啜泣嘤咛。
只单看这,就已经让他觉着,心里困兽奔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