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侧了头,去看她的那双腿。
常宁的那双腿因为长久未能运动,纤细白皙的皮肤上有了些许的挛缩,此刻正松软无力的搭在他的肩头,毫无反抗的晃悠着。
啊这,姐姐真的是无论哪里,都能让他瞧的失了神。
“陆子慎!你别……子慎,子慎,好弟弟你别看……”
常宁晕乎乎着便瞧见身上的少年即便不停的在动作,却还是分出了余光朝她的腿看去,惊得她连忙半撑起身子伸手去捂他的眼睛。
这双腿如今,丑的紧,不能教他瞧见的!
可她显然忘记两个人现在做什么呢,身子稍稍前倾一挺,便看到少年的腰间猛然一颤,她一惊,不小心便将案桌上的热茶碰洒在榻,滚烫炙热的温度激的她咬着唇轻呼出声,烫的她昂了昂脖颈,就连撑着身子的手肘都有些颤抖。
她有些怨愤的看向少年,似是怪罪他为何这般不安分。
但是少年的脸色显然也不是很好,薄唇微抿,细密的汗液在额头上涌起,满脸的铁青色,倒教常宁有些不知所措了,撑着身子想要退后去。
“嘶,姐姐你,别动了……”陆子慎眸子猩红,在她有了动作的时候,脑中的不满顿时炸裂开来,微微前倾着身子把她桎梏在了榻头。
常宁忙动了动喉头,双手环在胸前道:“我不动我不动,弟弟你别靠近了……”
陆子慎的眉头稍稍舒缓开来,单手去环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扯过她的玉足搭在肩头,狠狠压下身子咬着她的耳垂道:“可是姐姐,明明刚才还没完呢,是你教我没忍住的,得赔的。”
帷幔飘动,所有的呢喃细语都被遮挡在了夜色中。
陆子慎身上汗水淋漓,瞧着女子那般动人的模样,不禁控制手上撑着动作更重了些,平坦的小月复随着月色不断的在收缩绽放,即便是如此奢贵的木塌,也难敌这般的爱意,咯吱咯吱的声音直教本没有任何经验的两个人,皆是晕红着脸。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月亮都羞涩的落了下去,女子在最后那瞬间忍不住昂起着白皙的脖子,在榻上为这段云雨画上了一个优美的句号。
常宁真真 * 是累极了,极大的刺激后便沉沉入了睡,陆子慎只能细心的拿着帕巾擦干净,然后又去浸热了块毛巾,给她捂着受了伤的地方,好教她明天别那么痛。
他起身去洗净了几次手巾,待看到没了红肿的时候,这才净了手去将满地的衣裳收起来。
然后他就坐在榻边,倚着绣花的帐子痴痴笑着。
女子似乎仍有些痛苦,在睡梦中都禁不住皱起了眉头,适才似乎是过于激烈,他记得她有些哭喊着淌着泪叫他轻些的,但他那时似乎将这些话都屏蔽在外了,真是……
陆子慎有些自责,伸手拂去了她眼尾上的泪痕,然后脱了靴子上了塌,把她紧紧的环在怀里,嗅着她身上有些檀香味的馨香,慢慢吐出了一口浊气。
姐姐啊……
我真是,爱你爱到骨子里去了。
常宁次日是直到日上三竿才转醒的,醒来的时候屋子内静悄悄的,除了她半个人影都没有了。
她心里恍然间有些空落落的,低着眸子撑起身子想要喝口水,却没想到一动起来整个身子都疼的宛如散了架,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一处不痛,她禁不住轻嘶一声,皱着眉头缓慢的倚上了帐子。
原来这事,是这般疼的,竟比战场上刀伤剑刺还要难捱些。
她抿了抿唇去拿案桌上的茶杯,忽然又想起了昨夜滚烫的温度,羞红着脸想道,子慎昨夜要了好多次,她……她不会有……
“姐姐~”
内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陆子慎端着早食踏进屋子甜甜唤她,将她的思路拦空截断,不得不瞥了念头朝他看去。
她看着陆子慎满面红光的样子,不禁皱着眉头想道:怎么,他就那么精神呢?
再看看她,体虚乏力身子酸痛,若是要照上了铜镜,估摸着脸色都得惨白的和鬼一样渗人了。
“你倒是精气十足。”常宁开口喃喃的不满道,扶着腰肢往榻边挪了挪,“可怜着我,如今动弹都费劲。”
陆子慎将早食摆放好,然后挑了挑眉朝着她走去,脸上含着的是饕鬄般的满足,瞧着昨夜那般的将她拆骨入腹,真是教他舒坦了。
“姐姐可别冤了我,昨夜你入睡,我还忙活着给你热敷痛处呢。”他笑吟吟的去给常宁拿了件厚毯,抱着她坐上轮椅盖好,然后推着她往食桌那走去。
他的动作很轻,轮椅行进的也很慢,用看得见的方式照顾着她全身的酸痛。
常宁是有些小小的喜悦的,却在听到他那句话事,面上的笑意顿时凝固住了。
什么……热敷什么,痛处?
她想到适才起来的时候,全身都痛着,可只有那处并没有想象般的痛,她还以为……还以为是自己,身体好……
完了,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你快,别说了……”常宁尴尬的捂起脸,脑中宛如走马灯一样放着昨夜的场景,跟看春宫册子似的,简直让她羞的抬不起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