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说,你想。”
此时的陆子慎像是一个站在高位上王者,用着最致命最冰冷的语气,说出了最撩人最让人心动脸红的话,迫使她不得不将头抬起,去看着属于她,将在她之上的男人。
她终于在少年占有的目光中动了动唇,说出了让他神思完全崩塌的一句话——
“弟弟,我想……”
外头的日光映着已经光秃秃的老树,将枝条影影绰绰的投进了旖旎的室内,女子精致的身形在帷幔后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让上头少年的面色愈发疯狂。
少年无时无刻不在宣泄着自己的思念,倒是叫常宁有些承受不住了,攒动时脑子里想着,怎么说着看看案宗,最后却看到榻上来了呢?
她抬眼眸中氤氲的看向上头的少年,想到刚才她不知羞的说出我想,顿时本就潮红的双颊更红了些,连忙偏着头去扯着身旁的帷幔,以此来支撑着自己无法安定的身子。
刚才那样的小狗,真是毫无预兆的戳进了她的心口。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用着她从未听过的语气,将她所有的霸气都压了个干净,就在那时,她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身心都交付于面前的少年,然后看着少年调侃的、不安分的动她,那是……多羞耻的事情。
瞧着她出神,陆子慎的动作立刻重了一下,直教她没有预兆的脱开了贝齿咬住的唇, * 在暧昧的榻上帷幔里,荡漾出一丝难以压抑的嘤咛。
“姐姐,你可要小声些。”陆子慎极坏的附身吻上她的唇,摩挲着动着,暧昧的道,“不然,可就要被别人听去了。”
常宁呼吸不稳,心口处在快速的跳动,满是羞涩的捏紧了被衾:“那你倒是……”
慢一些啊……
她羞的再次别开了脑袋,将那羞耻的话语咽回了肚中,再也不愿去理如今这个坏坏的弟弟了。
外头屋檐上的鸟忽然被惊了一些,扑楞着翅膀飞离了屋檐。
陆子慎松了口气将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常宁身上,然后搭着她的颈窝,漫不经心的勾弄着她的发丝,语气皆是满足后的愉悦:“姐姐,你真是让我……怎么都静不下来。”
脖颈上微微一疼,常宁知道是小狗又开始乱咬,在她身上落下痕迹了,便伸着手抚摸他的发丝,昂起脖颈迎合着他,动了动喉头轻声道:“你瞧你这样子,那句话当是我来说的吧?”
陆子慎轻轻笑出了声,玩闹的心思四起,在她脖颈上终是落下了深深的印记,然后挺起身子目不转睛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他越瞧便越觉着姐姐的身上最适合这种印记,动了动喉头后,眸子中再次深邃了起来。
常宁:……有种不好的预感。
少年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欺压而下,再次将她拉进了昏天黑地中。
*
京中这几日朝政跌宕,不知为何,总给人一种即将发生大事的错觉。
前顺天府府尹已经定下了罪,同谋几位朝中五品上官员,皆需拿出自己府上所有钱财补齐赃款,而后革职发配,且终身不得入朝为官。
在这般朝堂的大动荡后,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京中荡起了层层涟漪。
有一个小镇女子领着孩子,来京中找孩子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来了,据京中人谈,那女子说过,孩子的父亲是京中很大的一个官,很大很大的官。
原本这些话只是在鹤颐楼里传着的,女子领着孩子去楼里吃饭,后来就渐渐扩散开来,终是闹得半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了,纷纷猜测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究竟是哪个大官。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处理好了母凭子贵,那个官员也会得到京都中人的赞誉;若是处理的不好,那便不仅仅是被人戳着背脊骂了,许是因德行不佳,降职都说不准。
直至兵部侍郎府蓝家三子蓝栋的生辰之时,这个话题终于是闹得人尽皆知了。
常宁携着寒露行进蓝府的大门时,瞧见的便是满院子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进来一个官员便都盯着人家去看,想要比对与女子领来的孩子是否相像。
因此当常宁领着寒露踏进蓝府大门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便都齐刷刷扫了过去,瞧见她的时候皆露出了惊诧的目光。
——这常府大小姐自打断了腿后,好像还是第一次出来参加宴会呢,还是蓝府三子的生日宴。
京都中知道蓝 * 栋断臂是常宁所为之事鲜少有人,但是知道常宁曾与蓝栋有婚约后来又被退婚的事情,那人可就多了。
上到皇家贵族,下到平民百姓,这事传的沸沸扬扬,可没有不知道。
况且如今蓝栋刚刚丧妻,而常宁又在蓝栋的生辰宴上出现,估摸着过一会玉大将军也会出现……
啧,真是一出不得不看的好戏。
常宁自然看出了那群人想要看热闹的心思,微微抬眸并不做理会,倒是寒露抿了抿唇出了声:“小……小姐,这人也太多了,会不会……”
“人越多越好。”常宁摩挲着手中的长鞭,抬眸淡淡看向不远处朝她笑着的“何玉书”,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我还害怕他们不来看热闹呢。”
毕竟今日可是有人故意引着她来,她倒是想要看看,是蓝栋和常雅舒布的局厉害些,还是她布的局厉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