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斐:“她是侯府的姨娘,必然不能随意出府,想和外界联系都是要有心腹去办的。”
“那我就把她的心腹抓起来,逼她把文姨娘的坏心眼都招出来?!”
“你还想屈打成招不成?”宋青斐耐着性子教她,“你要让她害怕,人一害怕会说出许多你*意想不到的话来。”
白芙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文姨娘怎么也是身下有庶子的有头有脸的姨娘,又有她那便宜亲爹宠爱,怎么着她也不会害怕,倒是她的心腹可能只是个下人,仰仗文姨娘才过得去,可说到底也只是侯府的下人。
白芙儿隐约明白了宋青斐的意思,心中却还是乱糟糟的。
寻常都是别人来找她的麻烦,她能见招拆招就算不错了,可是主动给别人下套怎么这么难呢!
于是乎,文姨娘居然成了既宋青斐之后第一个让白芙儿惦记得睡不着的人。
偏偏冤家路窄,文姨娘自以为大胜一场,居然显摆到了白芙儿面前。
对比衣着华丽,容貌娇俏的文姨娘,白芙儿眼底下的青黑更明显了,一旁的朱潇潇本就安静,只是今日安静之中更添忧伤。
文姨娘看姐妹两这幅样子得意地抿唇,小丫头片子这回知道她的厉害了吧!
“潋潋这是怎么了?在侯府住得不习惯么?”
白芙儿懒洋洋地抬头看看她,很想告诉她自己可是一晚上也没在侯府住过呢!
“还行,就是这几天心事重睡不着。”
前半夜被宋太医折腾,后半夜琢磨怎么给人下套,就连白天都在琢磨文姨娘,怎么可能睡不得好。
文姨娘好不得意,“有了心事潋潋可以说给我来听,如今你们母亲不可随意出院,我为她多照顾照顾你们也是应该的。”
自从朱徵认定曲氏的罪名之后,就不准曲氏出去了。
一想到此事,朱潇潇忽然抬头看向文姨娘,面若寒霜一般。
“我们姐弟几人就不劳姨娘费心了,姨娘请回吧。”
文姨娘身边的小久拧眉高声道:“二姑娘今儿是怎的了,我们娘子才来就撵人走,难不成两日见不得夫人,就忘了侯府里也讲究尊卑的。”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跟府里的小姐轮尊卑?”
不等朱潇潇说话,白芙儿直接走向小久。
明明是长得一样的两姐妹,朱潇潇撂脸子顶多是冷脸美人,白芙儿一发狠,周身的气场都是阴冷骇人的。
文姨娘也被这股迫人的戾气压得半晌说不出话,她讪讪伸手拽住小久的袖子,将人甩到身后白了一眼,随即对白芙儿赔着笑脸:
“这丫头跟我年头多,在我面前放肆惯了,潋潋别跟她一般见识。”
听闻此言,白芙儿意味深长地看向小久。
这难道就是宋太医说的心腹,就像在宋府时,兰心有靠山说话就很硬气,刚才这小久就硬气得很,居然敢直接教训到潇潇头上。
白芙儿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姨娘知道我出身卑劣,我这个人一向计较的很,这丫头跟你放肆我管不着,但跟我面前放肆绝对不行!”
文姨娘干笑两声,完全料想不到白芙儿连两句场面话都听不出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跟一个下人计较不成么?
偏生她自己也说了,她就是个小乞丐出身,就要计较*,你还能拿宽宏大度跟她讲道理么?
“一个下人而已,别让人家说咱们大小姐小题大做。”
白芙儿:“诶!我这叫下马威,我得让侯府的人都看看我这大小姐面前可容不得半点放肆!”
文姨娘气结,问:“那你想怎么样啊?”
白芙儿看了看她身后的小久,一字一顿地说:“让她伺候我三天再说。”
见文姨娘面露难色,犹犹豫豫,白芙儿理了理衣服,跟朱潇潇招招手。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跟祖父说,文姨娘瞧不起我,下人也看不起我,这侯府我待得没意思,我得回宋太医身边了。”
这一副滚刀肉的模样,让文姨娘整个没辙了。
那边白芙儿恍然大悟似地对文姨娘继续介绍道:
“你知道宋太医不?我家宋太医对我可好了!”
不知为何,文姨娘忽然有些心虚,垂眸连说了两声“知道知道。”
白芙儿甚是惋惜地踱步绕着文姨娘和小久转悠了起来。
“他本来就是要娶我的,结果不知道是谁散布谣言居然说是我母亲逼他休妻生生扭曲了他的本意!这事不仅我生气,我们宋太医也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