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在宋青斐怀里看着小久脸上起的一层层红疹子,觉得自己身上都跟着痒痒了起来。
“宋太医,大小姐,我真不是故意坏你们好事,你们就饶了我吧!回去我就把账本给你们,你们把解药给我,我太难受了!”
白芙儿拿不定主意,抬头看了看宋青斐,却听他冷声道:
“捉贼捉脏,小久姑娘想活命还得再帮我一个忙才行!”
……
三天后,小久被安然无恙地送了回去,文姨娘本来担心了好几日现在看见她没什么事,又得知她把白芙儿哄得挺开心的便放心了不少。
文姨娘这几天也想了,曲氏如今被软禁了,她也应该适当低调一些,再摸摸白芙儿的底*,上次是她大意了,差点因为一句话把小久给搭进去。
她不想跟白芙儿碰面了,但当天晚上白芙儿却打着老侯爷的名号设宴把府里有头有脸的人全请了过去。
酒过三巡,白芙儿举起酒杯站起身来。
这等豪迈之姿,朱徵不喜欢,老侯爷看着却喜欢得紧。
白芙儿:“潋潋幼时走失,一晃十年终于回归,心中本是不胜欢喜的,但没想到一回来就因为自己过往十年的经历让侯府蒙羞了。”
朱徵抿唇别开了脸,他的女儿怎么样都是好的,但外人说的话却实实在在戳得他肺管子生疼,有几个流落在外的女孩过的是好日子?怎么世人就都不知道可怜人,反而笑话她女儿成了乞丐当过妾!
文姨娘老好人似地握了握朱徵的手,柔声说道:“潋潋回来是侯府上下的福气,以后这种话可不许说了。”
白芙儿笑了笑,心道就你散播的最欢,现在又来做什么样子!
老侯爷也道:“你管那几张小人碎嘴做什么?我看谁有胆子来我面前说一个试试,嘴给他撕烂!”
“祖父听我说完!”白芙儿缓了缓继续道:“我这几日想了许多,外人说我做过乞丐做过贱妾也算实情,但我为妾时,老爷待我仁厚,我为乞丐时,也多得街上各位老乞丐的照顾。
如今我回了侯府,别的不念,但有一事想请祝福应允。”
“潋潋你就直说吧!”
“我想请祖父答应我施粥答谢平都乞丐,一来与其外界疯传不如我大方承认过往,二来是最近侯府因为我名声受损,施粥善举一出,善恶公道自在人心!”
老侯爷直接拍手叫好。
“不图什虚名,光是他们照顾过你,咱们侯府也应当谢过善心好人!”他转而对儿子说道:“此事你差人去办,和潋潋商量着一起尽快办好!”
朱徵连忙起身称是,“父亲放心,儿子一定尽心办好此事!”
白芙儿笑了笑,满意地饮尽杯中酒。
回屋的路上,朱潇潇问出心中疑惑:“我怎么姐姐今晚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的话也不像是你会说的。”
白芙儿箍紧自己的斗篷苦着一张脸说:“还真不是我说的!”
宋太医写好的词,一字一句地教她教了三天才背熟,好在今晚是没演砸。
翌日午后,文姨娘果然又来了。
这次不是她要找茬,而是有正事前来。
“潋潋,施粥日定在二月初六,你看届时你可有什么要请的人或者要说的话么?我好提早为你排好时间。”
白芙儿闻言好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你傻了吧?!做做样子而已的事情,我可不想跟那班臭乞丐再有瓜葛。”她漫不经心地拿起一支金钗端详着,“你自己看着办吧,能让别人说我白芙儿有情有义就行!”
文姨娘笑了笑:“如此,便不打扰潋潋休息了。”
话落,文姨娘便起身告辞,跟在她身后的小久抬眸瞥了白芙儿一眼收回目光一*同离去了。
一出院子,文姨娘见四下无人便对小久说道:
“就按你说办,告诉米行的刘掌柜,全换上碎米。”
她问过了,老爷二月初六要去赴王尚书宴请,老侯爷一向不出门,白芙儿又嫌弃成这样肯定不会出场,这施粥一事完全是她一个人说了算了。
反正也没人知道,再说又是给一堆有口饭吃就知足的乞丐施粥,文姨娘自然动了贪心。
陈年发霉的碎米换精米,这换下来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小久低垂眼眸,“您放心,我这就去告诉刘掌柜。”
……
日子一天天过去,曲氏一直被关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