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桓不打算和他们说的十分清楚,“现在找不到了。”
“她跑了?”
“不是。”
“那如何会找不到?”
裴琅的话似乎点拨了江桓心中的不解,他骤然捏紧酒杯,她是为了躲他吗?所以他才找不到她。
裴琅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笑吟吟地说:“看来江大人是自作多情了。”
盛皎月装作聋子,其实耳朵已经竖了起来,偷偷旁听他们的对话。
江桓似乎在找什么人,裴琅肯定又在给她出馊主意。
盛皎月听了一半就没什么好奇心,她借口晕船要去外边透风。
深夜寂寥,一轮明月倒映湖面。
盛皎月拢紧搭在肩头的披风,正准备回到画舫里,转身撞上一具硬邦邦的身躯。
她的额头磕上男人的胸膛,整个人往后倒退了几步,脚步踉踉跄跄,伸手去抓船椽却落了个空。
太子双手牢固捏住她的胳膊,往前拽了两下,稳住她的身体。
盛皎月回过神后低声同太子道谢,可男人迟迟都不打算松开她的胳膊。
卫璟周身蕴着淡淡的酒气,他垂眸,忽然提起上回被她拒绝了的那件事。
盛皎月头皮发麻,不知道太子怎么还对这件事念念不忘。还记得上回她与太子说清楚时,男人显得被冒犯了般勃然大怒,从那儿之后就再没有提起过。
如今怎又旧事重提?
盛皎月说:“太子,您今晚喝醉了。”
卫璟散漫搭了个嗯字,看似不经意把人抵在船舱甲板,“对,我现在是个醉鬼。”
那么他做什么都理所应当。
太子随意捏着她的手腕,反手扣在她的后腰腰窝,他故意贴着她的耳朵说话。
少女这片肌肤很是敏感,气息稍稍扫过都变得白里透粉,酥麻颤栗。
“我得承认,从前我没将你当成男儿看待,那夜你的话让我醍醐灌顶,总不能因你漂亮就将你当成女子,这样未免太过轻慢了你。”
太子贴近了她的后颈,手指漫不经心在她腰窝揉捏,她本来就怕痒,这处软肉又十分敏感,她蹙了蹙眉,有点受不了了。
卫璟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我我想通了,无论你是男是女,都不重要。”
盛皎月懵了。
她简直不知道现在如何收场,她正要说话,太子就捏住了她的下颌,轻轻的,不重。
“你不喜欢我,你喜欢女人。”卫璟替她把话先说了,不消片刻,男人缓慢说道:“无妨,孤可以一并养了你后院的女人。”
盛皎月:“……”
卫璟盯着她圆圆的眼睛,这双眼睛很是漂亮,眸色明亮皎洁,眼珠子干干净净,像两颗无暇的宝珠。
“你意下如何?”
盛皎月以为自己还有讨价还价的权利,殊不知卫璟只是象征一问。
实则霸道蛮横要拿捏了她。
卫璟也想知道她能将自己的身份瞒到什么时候。
“我如今还能同你好好说话,若你不肯领情,就别怨我对你不客气。”画舫船头的灯笼下,照着男人稍冷的面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仔细掂量掂量你能不能和我对着干。”
船舱跟着湖水起起伏伏。
盛皎月被摇的脑袋发晕,滚烫的身躯贴着冰凉的墙面,她眼中被逼出了一片红晕,软着身段同太子说好话。
说她真的不行,不会伺候人,也没什么值得让太子喜欢的地方。
卫璟居高临下看着眼前少女惊慌无力的神色,听着她竭尽全力想出的推脱之词。
她就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被缴空了呼吸,从胸腔里挤出来的话显得毫无说服力。
卫璟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后颈,像安抚更像霸道的控制,他说:“不会伺候人可以学。”
盛皎月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卫璟还以为她不会怕,原来也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被吓得说不来话,脆弱而又那么的可怜,像受了天大的欺负。
卫璟贴着她皮肤的手指温度冰凉,他继续说:“寻欢作乐的法子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