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当伴读——的卢
时间:2022-03-09 08:09:56

  盛皎月的手捂着胸口,掌心贴合着心口处的皮肤,灼热的皮肤下是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她说:“卫璟说他要娶我。”

  云烟怔了片刻才忆起卫璟是谁的名讳,她下意识上前捂住姑娘的嘴。

  盛皎月对她笑了笑,“没关系的。”

  她也不是第一次叫他卫璟。

  无论是私底下还是明面上。

  经常这样叫他。

  云烟怕极了新帝,当初在苏州被用刀架着脖子,命差点就没了。

  她被那些冷酷无情的禁卫军围起来的时候,吓得腿都是软的,颤颤巍巍站都快要站不稳。

  “姑娘,你怎么想?”

  盛皎月没说话。她忽然间让云烟将卫璟以前送给她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零零散散,加起来竟然有好几个箱子。

  盛皎月果真从箱子里翻出公主先前说的玉石,多年过去,光华依旧。箱子里还有些从前卫璟将她当成男人送来的礼物。

  有纸笔墨砚。

  也有用来当摆设的珊瑚石。

  还有后来——

  还是太子的卫璟,表情复杂要和她搞断袖送来的女装。

  她从苏州被他抓回来过后,宫里陆陆续续让人送来绫罗绸缎,琳琅玉佩。

  她将衣裙拿了出来,料子摸起来滑滑的,触感细腻。

  装着首饰的盒子里掉落一张信封。

  盛皎月将信封从地上拾起,墨迹早已风干,应该是那时一并送了过来,只是她从来不曾打开过。

  她缓缓展开信封,宣纸上只有寥寥数语,结尾是首诗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凝。

  盛皎月念完信上这句诗,面红耳赤,耳朵滚烫。她猛然合起书信,又忍不住打开多看了两眼。

  是卫璟的字迹。

  是他亲笔所书。

  云烟没看清书信上的字,只瞧见姑娘红透了的耳朵,“姑娘是看见什么了?”

  盛皎月将这封信藏在袖子里,“没什么。”

  她羞答答的让云烟将这些东西又重新收了起来,没有再放到库房里落灰,就摆在卧房隔间里。

  她对着这封信看了良久,强迫自己从信上挪开眼睛不要再看,她将信封压在枕头底下,闭上眼强逼着自己睡了个回笼觉。

  盛皎月耳朵有许多杂乱的声音,很是吵闹。

  她睁着眼想看看是谁在吵,眼前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远处的声音逐渐清晰。

  她认出来了是谁,千禧寺的缘合法师。

  “本就是一桩孽缘,陛下何必强求圆满?损身伤心。”

  “朕无妨。”

  这是卫璟的声音,低沉沙哑,极致压抑吞没了所有光亮。

  男人喉咙嘶哑,生涩的嗓音仿佛从地狱深处溢出,他说:“朕愿倾尽所有换得她来世圆满。”

  声音越来越远。

  直到盛皎月再也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她睁开眼,愣愣盯着头顶的床帐,过了许久都无法从心有余悸中回过神。

  屋里并不冷,她的后背却沁出许多的冷汗。

  云烟轻轻敲门,“姑娘,您睡醒了吗?”

  盛皎月被她的声音拖回一半的神志,脸色苍白,“嗯。”

  云烟端着糕点热茶进屋,看着她欲言又止,显然是有话想说。

  盛皎月问:“怎么了?”

  “宫里来了人,册封您为皇后的圣旨已经送到了府里。”云烟想到姑娘日后要嫁的那个人,本能害怕,“夫人让我来问姑娘,您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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