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云雀——云山雾潋
时间:2022-03-09 08:12:20

  陆恒一边打量她,一边笑道。

  桑萦还在想方才陆恒的话,他说他知道她应下这婚事背后的心中盘算,若是他和陆庭深皆知晓,那明日可还会如她此前猜想的那般行事?

  “我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陆恒忽地说了句,而后朝她挨过来。

  “今夜还长呢,夫人,你现下觉着如何?观音堂新制的药,总共也没多少,今晚可都给你了,也算是夫君怜惜你了。”

  药?

  桑萦心中顿时一紧,这么长时间,她竟半分没觉察到。

  可观音堂制的药,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细细感应着体内的变化,这才发现,她之所以什么都没感应到,是她内力太古承天决的缘故,此刻她体内内力运转,将药力压下了。

  这会虽是没什么异样反应,可也没法再调动内力了。

  只是,若一直这般,陆恒应也会觉察出她并非完全失去武功。

  桑萦正有些为难,陆恒却不知她心中这些想法,倾身朝她压下。

  这会不能催动内力,面对成年男子的身量力道,桑萦实是难挣开他掣制过来的手劲。

  陆恒微眯着眼,自她上方压着她两只手,另一手便要去解她的腰带。

  桑萦只觉着他碰到自己时的触感令她格外恶心不适,再顾不得其他,体内内力尽数倾泻,趁陆恒不备将他手震开,而后一掌打向她胸口。

  这会她知道观音堂新制的药是什么药效了。

  只这几息之后,她双腿发软,手臂无力,倾力打陆恒那一掌都显得软绵,若非她内力扎实浩荡,怕是根本不能伤到他。

  桑萦双脚刚落在地,双膝便软地使不上力,心头说不上什么滋味,只觉着浑身都要烧起来。

  她想朝门外跑去,去找师兄,而后再想其它,可陆恒这会也反应过来了。

  他自她身后,扯着她微散的发髻将她拽回身前,顺势压到一旁的妆台镜前。

  “跑什么,你还会怕我?”

  桑萦动弹不得,手中珠钗毫不思索地插向陆恒,正插进他肩下几寸的位置,血滴落在她的中衣上。

  陆恒这会已然是恼怒至极,他没想到都这般境地,桑萦竟还能伤他。

  他冷笑着捏住桑萦下颌。

  “省省力气吧。”

  “我本来只不过想看你同我讨饶。”

  “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陆恒钳住她细白的颈,另一手径直解下她身上婚服的结扣。

  “你说,今夜过后,皇室的那个太子可还会待你那般好?”

  “他亲过你吗?这婚事就是为了试探他的态度才办的,他不来倒真可惜。”

  “我真想看看他若见你我这般,会是什么反应。”

  桑萦这会心思都在压制体内的异样,根本无暇理会陆恒一句一句在说什么。

  只是事到此刻,她竟也觉着难过。

  当日离开暹圣教,她将他的那只玉佩还给他了,当时虽将事情都说清楚了,可她每每想到他在师父的事上骗她瞒她那么久,心里便转不过来弯。

  但如今陈颐没来,他是当真觉着日后便同她做陌路人吗?

  她咬着唇肉,让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将外放的内力尽数收回内力,一点点克制自己身体内紊乱的药性,打算寻机会将身前男人一击毙命。

  正此刻,本不会有人来的东厢院内传来脚步声,而后房门处一声巨响,两扇木门门扉自外倒向屋中地面。

  桑萦朝那边转头望去,正瞧见陈颐带着一身寒气踏着满地尘灰朝她走近。

  随着陈颐一步步走过来,屋中所有的红烛尽数熄灭,喜床之上高挂的红绸也寸寸裂断。

  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此刻是幻觉。

  很快,钳制在她身上的劲力便松了。

  陈颐平静面容下似是压着滔天的怒意,他指关捏在陆恒的颈上,瞧着是不曾用力,可陆恒面容痛苦异常,手下意识地在身前攀扯,险险擦上桑萦的胸前,而后那只手便突兀地软下去,无力的耷在陆恒身侧。

  片刻后,陈颐松手,将陆恒松开。

  陆恒剧烈得喘,可他失了支撑,瞬间跌在地上,腿弯折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他却全无所觉,手臂瞧着似是在动,却只能无力地垂在他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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