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医女逆袭记——红太狼
时间:2022-03-09 08:59:41

  “不必,你回吧,我们自己去便好。”
  放慢了脚程,一点点的看着那宅子越来越近。长九不解,这个时候分明应当快马上前,一脚踹开门才对,怎么还慢了下来。长一瞪了他一眼,制止了长九又要开口胡说八道。
  跳下马,风长行举起手,欲敲门,然后又放下。长一道,“将军,应当不会错。”
  长九一边道,“错不错的看了才知道。”话未说完,被长一踹了一脚,慌忙闭上了嘴巴。
  风长行终于鼓足勇气,抬手敲门。先前他是不敢,确实害怕,若是错了,他恐怕没有勇气来面对。不知还要去哪里找,那种满怀期望之后的失望,真是痛苦至极。
  “谁呀?”门里有人应了一声。
  只说了两个字,也听不出是谁,风长行继续拍打着门,脚步声近了,风长行住了手,双眼盯着这扇门,似是那门里能出来神仙似的。
  “吱……呀……”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圆脸妇人,不是红姨是谁,红姨看着一群破马张飞的男人,一下子愣住了,风长行先开了口,“红姨,是我,风长行,心若可在?”
  红姨瞬间红了眼,“你是将军吧,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心若可在?”
  “你怎么才来……”
  红姨似是魔障了,只说这一句,也不回答风长行。他们家很少来人,霜玉本打算出来看看谁来敲门,一眼认出风长行。
  飞也似的跑过来,一把拉起风长行,“将军,跟我来,姐姐在江边。”
  红姨抹着眼泪去了厨房,红姨丈一也在里面,他是在挑水。看见老婆子抹着眼泪,在厨房里转圈圈,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将军来了,感谢菩萨,将军来了,感谢菩萨。”
  “将军来了,感谢菩萨。你在这里转圈圈做甚?赶紧带他去见心若呀。”
  “霜玉去了。我看着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想必赶路辛苦,想着进厨房做饭。然后一时高兴,竟不知该干什么了?”
  “那带来的人可安顿了?”
  红桑打外面进来了,“姨丈放心,我己将他们都安顿好。”
  红姨丈瞪了红姨一眼,红姨不服道,“你还说我乱了方寸,你不是在挑水吗,你放了下扁担,怎么拿起了水瓢?难道你要拿水瓢担水?”
  “我……”红姨丈放下了水瓢,转身往外走,“不跟你一般见识,我撑船出去买东西。”
  红桑笑了,和道他二人皆有些激动,“好啦,姨,咱们快做饭吧,我看那些人似是几天没吃好睡好了,吃完了,好叫他们好好睡上一觉。”
  霜玉从外边蹦进来了,红姨捉着她问,“他们见面了?”
  其实还没有,风长行在心若身后、十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将霜玉赶了回来。
  他就在后面静静地看着那站在江心亭的女子。还是那一身绿衣裳,亦如他们初见之时。那背影他便完全可以认定是她。
  往事历历在目,可眼前却有些不真实。他一步一步,静静地往前走。
  这个人他找了十八个月,这段距离犹如千万里,他不敢用力,生怕这是一个梦,他稍一用力,便会惊醒,然后她再次无影。
  一、二、三、四、五、六、七……有什么不对,她好像在说话,跟一个孩子在说话。风长行停住了脚步,站在她不远的身后,几乎可以看清她衣裙上的花纹。
  他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突然那个孩子转脸向后,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一动不动。他也盯着那孩子的脸,一动不动。过了片刻,那孩子哇地一声哭了。
  “停儿,你怎么了?”
  心若一转身,看见身后,那个男子,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的男子;
  无数次让她落泪的男子;这一辈子让她无法忘记的男子。
 
 
第355章 风己然停
  这是真的吗,心若愣忡片刻、慢慢地靠近风长行。本己是满脸泪水,却偏又带着无限欣喜的笑容。
  这张脸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中。醒来后,又消失不见。她幻想着有那么一天,他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眼前的是幻想吧。
  慢慢靠近,抬起手,摸着风长行,瘦削无肉的脸、长满胡子的脸,憔悴不堪的脸。动情地道,“是你吗?夫君,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吗,夫君?”
  两个人近在眼前,却两两相望,不敢再有动作。生怕动一下,眼前的一切美好,便从此消失。
  风长行伸手,在她的脸上掐了一下,“可痛?”
  “痛,真好,是痛的。”
  风长行卯足了劲,瞪着心若道,“你说……”
  刚说了两个字,心若手里的奶团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原来她二人的眼里只有彼此,竟忽略了这孩子。风长行方才、还想问问这孩子是哪来的,见了心若便也忘记问。
  心若忙将手里还哭着的奶团子,笑着塞到风长行的怀中,“停儿,这是爹爹。”
  “爹爹?”风长行抱着又软又暖的一团,散发着奶香味儿的奶团子,不可置信地道,“你说他是我们的孩子。”
  “是的。”心若点头道,“你不信?”
  风长行再次瞪圆了眼睛,“你当初与我成亲之后,确认了有孕,才离开我的是不是?你好狠的心,就那样离开我,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爹。
  让我这个做爹爹的,从未见过自己的孩子,若不是我找到你,我竟从不知这世上还有一个我的孩子。”
  在他手里的奶团子,不舒服,又哭了,风长行只得再次停止、发泄他的一腔怒火。“他怎么总是哭?”
  心若接过孩子,抱着孩子往江心亭里走,“看你这样凶,他吓得。”
  “我……我难道不该生气吗?”
  他一声高,孩子又哭了,这回吓得风长行禁了声。心若坐在了亭子里的椅子上,风长行坐在了她的对面,依然充满怒气的瞪着她。
  心若只好把孩子的脸,搂在怀里,轻拍着安抚,不让他看这个凶巴巴地爹。“停儿不哭,爹爹凶你了,他不好,等会儿娘亲教训他。”
  奶团子虽然在哭,但是还想看他这个爹爹,转过头看了一眼,又开始哭了起来。心若再次哄好。
  风长行就坐在她们的对面,看着对面的两个人。一个大人,一个小人,无法言说这种奇妙的感觉。
  他知道这个小人是他的儿子,身上流着他的血,现下听他哭,竟然有些心疼。
  停儿不哭了,心若用手臂挡着他,偷看自己的爹爹。二人两两相望、却是陷入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心若先开口,“你还好吗?”
  “我不好,我一点儿也不好,你看我是很好的样子吗?”
  心若自知理亏,“在那种情况下,我别无选择。”
  “可你并不信任我。”
  “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风长行起了身,坐到心若的身边,从她身后轻轻拥住她,“一切都过去了,原来的风夫人不是我的娘亲,三姨娘才是亲生我的娘亲。”
  心若猛然抬头,“真的?如何发现的?”
  风长行简短地回答道,“年前家祭上,长歌儿偷听到她与身边嬷嬷的对话。”
  “后来呢?”心若问道。
  “后来,我便使了手段,她己不要人世。现在三姨娘是府里的夫人,长歌只要你做嫂子。”
  心若故意道,“若不是长歌儿,你还会不会来寻我?”
  “你个没良心的女子,带着我的种,却抛下了我,害得我苦苦寻了这么久,我的孩儿却看不到亲爹……”
  风长行絮叨着,由于不敢高声,到似是一个怨妇般。心若只是听着,嘴角还噙着笑意。
  她知晓他心里的气,便什么也不说,任由他絮叨。直到霜玉喊他二人用饭,才算罢休。
  饭后,连日奔波劳累的长氏兄弟,早早歇下。心若同风长行将小奶团子、也洗洗干净,喂了奶,红姨便将小奶团子抱走。
  人都走了,关上门,风长行便耍起了威风,“擦背,加水,洗头,梳头……”
  他说什么,心若就依什么,这位大爷的火气还在,便顺着他吧。
  风长行坐于椅子上,心若慢慢地给他梳头,风长行道,“你如何能确定你有孕?”
  “这个做为郎中,一点儿也不难。”
  “我若是不来,你待如何?”
  “就陪着停儿,慢慢长大。”
  “长大做什么,郎中?”
  心若停下了手里的梳子,“郎中不好吗?我不就是个郎中?”
  “让我的儿子做郎中,做治妇人病的郎中,你可真狠心。”
  心若笑了,他有气,想骂她。可骂来骂去,反反复复地只会说她狠心。“我就是狠心的娘,怎么了?难道你就不带我回京了?”
  风长行起了身,将心若狠狠地抱在怀里,“不带你回京,我千里迢迢地做甚?不过我也要狠心一回。”
  他可是真狠心了,尽管心若不停地求饶,他也没有放过她。
  第二天早上,心若是闭着眼,将小团子喂饱,就让红姨抱走了。她累不说,浑身酸疼,风长行可真是狠下了心。
  直到中午,二人才起身,洗漱过后。风长行到是神清气爽,心满意足。
  可怜了心若,浑身酸软无力,用过饭,喂奶之后,又躺了回去。可怜的小团子,一直哭闹着要娘亲。
  风长行抱过小团子,让他枕在心若的胳膊上,扑腾着小腿儿。
  父子俩两两对视,许是躺在娘亲的胳膊上,小团子没有哭,对着风长行手舞足蹈地吐泡泡。
  风长行轻轻抚摸奶团子的小脚丫,眼里充满了温柔,问道,“儿子叫停儿?全名是什么?”
  “风停。”
  风长行抬手握住团子的小脚丫,俯身贴到自己的脸上,满脸爱意,“风、是该停了。”
  全文完
  番外一 幸福归家
  归京的日子很快就到。这里的东西,风长行说,都不要了,回京了什么好东西都有。偏红姨舍不得东,舍不得西,但是马车有限,她也只装了半车。
  至于宅子,风长行找来了地保,告诉他。这所宅子,还有宅子里的东西,皆归当地贫苦村民。
  若是谁家没有屋子住,便让他们住到这里来。若是地保暗中给了自己,或是卖了,他便取地保的脑袋。
  地保自然知道他的身份,吓得狠狠地拍着胸脯道,“但请将军放心,我定会按照将军的旨意做。”
  一行人起程之时,风长行便写了家书,让长二先送回去,以做准备。长心苑早己建好,只是里面的东西,未曾仔细地置办。
  这边人马在路上不紧不慢的走着,小团子有时候在车上睡不好,反正回去不若来时,可以不用那么急。
  将军府里,可说是热火朝天。风夫人自从接了信,得知不仅找到了心若,还有一个七八个月的孙子,就不知如何是好、这心再也不能安生。
  幸好管家在风府多年,“夫人,少爷说,少夫人还有小少爷要回来,是不是得住在长心苑。”
  “自然是住在那里。”
  管家道,“那要安排人手,添置东西,宅子虽然造好许久,但是物件什么,原本少爷说,等少夫人回来再置办,可是总得先能住。”
  “是,等我拟个单子。”风夫人又一拍脑袋道,“还有别忘记子孩子的东西、还有也要添几个下人,还要……”
  长歌儿道,“管家,你还是先去拟单子,回头让我娘看着添,她现在高兴得有些迷糊,没了章程。”
  风夫人瞪了女儿一眼道,“你哥哥说你嫂子生了孙子,还不许我高兴高兴?”
  长歌儿有些不解地问道,“可是嫂子也未曾与哥哥成亲,怎么会生了孩子,那这孩子……”
  “我当时去看你哥哥的时候,我可是看见他那个屋子里的布置,似是成亲了一般。可你哥哥当时日日醉酒的样子,我也忘记问是怎么一回事。如今想来,怕是那个时候,他二人己经成亲。”
  长歌儿噘着嘴,生气地道,“那你也不早告诉我,我也想着,总不能嫂子嫁给了旁人,哥哥又给她带了回来吧,而且还带着她跟旁人的 孩子,现在想想,一定是她们成亲了之后,嫂子才离开的。”
  “应当是这样。”
  管家直接将做针线的绣娘、请了几个在家里,由春雨和夏荷照看着,做长心苑里的全套被褥。
  管家则带着府里的下人,打扫,清洗,整理。整个风府的人全都忙活起来。
  风长行信上说,衣物也要置办一些。风夫人心不安稳,便带着长歌儿出去买东西。
  不然呆在家里,一会儿问一遍长歌儿、今儿是几日了,风长行她们还有几日才到;
  一会儿又问一遍。问得长歌儿心里发烦,还不如出来转转。
  时间已过去了好几日,府里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怎么还不见人影儿。
  风夫人每日里坐不住,时不时地到大门口转上两圈。惹得长歌儿老是笑她娘亲,不如变个石狮子,坐在门口得了。
  这一日,长歌儿正在院子里瞎转,实在受不了娘一个劲儿的、问着同一个问题。
  门房来人报说,有一人公子非要见将军。刚说完那公子便己到了身前,惹得长歌儿怒目而视。
  “谁家的公子,如此无礼。”这公子好生奇怪,竟穿了一身褚红的衣裳,真是不害躁。
  那公子凑近了长歌儿,开口,“就是小爷我,谁敢说小爷我……我无礼?”
  长歌儿对着一旁的家丁道,“他喝醉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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