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烬听着这话这才放心离开。
江霜寒方才烧了画,这会儿一个人在殿内待着,索性也没有事情做,便打算着手画一幅薛烬的画像。
外殿的薛烬同朝臣们说完话,最后只留下了池山和他说话。
池山纵然还怀疑着江霜寒目的不纯,可看着薛烬如今这满面春风的模样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他几度想要提醒薛烬前后哀皇帝的事情,可一触及到薛烬的目光,便有犹豫了。
不光是怂的问题,还是因为他见过薛烬之前那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如今的他和从前那样大不相同,这让池山不禁想,这才该是原本的薛烬。
时间一长,池山也控制着自己不去多想了,见着薛烬如今这样子,已是不容易。
“不过出去一会儿,就这么高兴,是皇后来看陛下了?”池山好奇打探道。
薛烬摇了摇头。
池山愣了,竟然不是江霜寒,这可就有些稀奇了,他正疑惑着要再问,便听见薛烬慢悠悠道:“她方才将那些旧画烧掉了。”
池山瞠目结舌,他可是见过薛烬曾经为了那些画像有多窝囊,这下明白了,薛烬今日这般高兴果真又是与皇后相关。
能够轻易就将薛烬哄得这般高兴的,也就只有江霜寒一人了。
池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查到的事情该不该报了。
还是薛烬开口先问的:“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江霜寒之前没提过自己离宫后的去向,薛烬也没打算再问她,这件事情没人愿意提。但是前阵子池山来报,说是他发现在江霜寒被找回来那日,一直安静的宰相府有异动。
池山来报了之后,薛烬便将这件事情继续交给他查,直到今日,终于有了些眉目,池山也不用再放那人逍遥在外面。
“人关在廷尉那里了,陛下要亲自过去看看吗?”
薛烬点了点头,跟着池山往廷尉司去。
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薛烬就是在这里中了一刀,这会儿他亲临,廷尉大人也有些惶恐,帮他引路到那人的关押处。
“审得如何了?”薛烬问道。
“回陛下,这人已经全部交代了。”廷尉说着,看了一眼在暗室内躺着,已然不成人样的人,池大人将人送进来的时候便吩咐过了,只要留一口气,别的不需过多顾忌。
池大人的意思,那便是陛下的意思。廷尉这里多的是刑罚,想要从活人嘴里掏出来话那是轻而易举。
薛烬沉着脸听完了他的审问结果,最后又很快离开了。
池山这次没跟着去,他方才特意跟过来,本就是怕这件事情中有其他波折,好在,全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薛烬也终于苦尽甘来了。
廷尉眼见着薛烬沉着脸离开,也不敢拦,只能迟疑地看向池山:“大人,这人……如何现下该处置?”
池山看着薛烬的背影,随口道:“不用留了。”
薛烬回到寝殿的时候不早了,江霜寒原本在画画,时间久了没等到薛烬,也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薛烬见她睡得香,便不忍打搅,只取了她放在桌上身侧的画来看,画上面的男子站在应战外,身上穿着银色的铠甲,目光冷冽,遥遥地看着远处。
上面画的人无疑就是薛烬,他没忍住,轻轻在江霜寒的耳根上亲了一下,怕她趴在书桌上睡得不舒服,又将人抱起来,小心翼翼地移到了床上。
他才江霜寒放下,她便轻哼着醒了过来。
薛烬见人醒了,索性便直接吻在她的唇上,将人搂在怀中,不让她躲开。
江霜寒方才等薛烬时间太久睡着了,这会儿才觉得有异动醒过来,结果还没睁眼便感到薛烬在亲自己,她往后推了推薛烬,闷声拒绝:“别闹了。”
可薛烬这会儿哪里是她推得开的,反而因为她这么点儿微不足道的力气让薛烬直接将她双手钳住,更加放肆了起来。吻从唇边移到了脖子,眼见还有往下移的趋势,江霜寒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连忙制止了薛烬。
她喘出一口气,含糊不清地问薛烬:“到底怎么了?”
“我今天见到宰相府的人了。”薛烬沉声道。
江霜寒瞬间便清醒了过来:“怎么回事?”
薛烬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随口道:“那人是负责看守你的,他将那段时间的事情全交代了。”
还交代了,他当时匆忙跑出宰相府不是单纯为了将江霜寒找回来,而是因为他的主子给他下了杀令,江霜寒的命,留不得了。
江霜寒当时若是晚一步逃跑,或者她没有那么聪慧,能够从宰相府的重重关卡中逃出来,只怕他现在都见不到她。
薛烬此时想起来这些事情还是有些后怕,只怕当时有一步差错,那时候见不到她了,他只怕还会心死如灰,觉得她一直在躲着自己。
薛烬见江霜寒没说话,便又道:“我还知道了,章重璞当初要带走你时候提的条件。”
江霜寒听到这句话的事情,又抬眼看了一眼薛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