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长胜:“……”
四喜:“……”
秦王殿下说这样的话,真的就不怕出事情吗?
“王爷……这……这……真金白银的,那么多人都看得到。”四喜企图规劝。
“便是入了国库…那些奇珍异宝大概率还是会到本王手中,就不要让户部那些官员们太累了…”沈沛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善解人意的,怎么俞长胜和四喜就不懂?
俞长胜试图劝解:“王爷,这凡事得有个章程,这日后到了您手里,那是陛下赏赐,可如今到了您手里,那您就是中饱私囊。”
“如何?你要去告发本王吗?”沈沛冷不丁的问道。
俞长胜干脆闭嘴。
沈沛去看了看,发现那些奇珍异宝也没有太过好看,又想起乌宝林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干脆也就歇了心思,密旨早已经写好,沈沛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送回京城。
没有他想要的东西,沈沛对这些的兴趣也没了,横竖父皇总不至于亏待他和皇兄。
比起这些来,沈沛更想知道,自己的封地到底在什么地方,可这事儿吧,也没人能够问。
秦王府的不一定知道,他皇兄倒是知道,问了只怕要挨数落。
“春猎是什么时候?”沈沛忽然问道。
俞长胜像是早知道沈沛会有此一问,做足了准备回应,“兄长传来消息,说太子殿下提议春猎的时间延后,算一算日子,是在您回京之后。等您回了京城,还能有修整的时间。”
“这……鹿皮靴还能穿吗?”沈沛算了算日子,开始嘟囔出声,俞长胜没听清,却没敢问。
沈沛得了准话之后,心情都好了不少,勒令俞长胜和四喜不准去烦他,便回去卧房陪若冉。
若冉已经醒了过来,靠在床上发呆,虽然精神还是不怎么好,却比来的时候好太多了,沈沛走过去问她,“你醒了?”
若冉看见是沈沛,轻轻的点了点头,“您忙完了?”
沈沛坐在床边,学着大夫的模样伸出手探了探若冉的额头,冰冰凉一片,“你冷吗?”
若冉不明所以,却还是回应着沈沛,“奴婢不冷,就是有点不大舒服。”
“你冷对不对?”
若冉:?
“奴婢不冷。”
“不。”沈沛认真的开口,“你冷的。”
若冉终于明白过来,轻轻的点头:“……是,奴婢有些冷,您陪奴婢一块儿睡好不好?”
沈沛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解了外袍便翻身上床,再是自然不过的把人抱在怀里,“什么时候醒的?”
“半个时辰之前。”
“怎么不告诉我?”
“奴婢不想打扰了您。”若冉说的轻松,沈沛也没有多言什么,拿出床头的书翻开。
若冉一看到那书就觉得头昏眼花,“王爷,奴婢眼睛疼,今日不想念书。”
“本王知道,你不用看,本王给你讲故事……”沈沛随意的翻开一页,想起昔日幼年时,父皇把他抱于膝头的场景,那时候父皇教导皇兄功课,却总不忘带上他。
再大一些,便是皇兄领着他读书,习字。
会握着他的手,手把手的教他,会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会教他骑射……
沈沛当真是觉得,他不是有个兄长,而是多了个爹。
“这是一篇游记……说的是古时一个叫袁宏道的人……看到的一处奇特景色……”沈沛说的有些干巴巴的,也许是不太习惯做这样的事情,听起来一点也不生动有趣,却因为他声音好听的缘故。
若冉也渐渐的听明白了。
这几日,沈沛便是用这样的法子,教若冉念书,虽不能练字,却也没有落下多少,“王爷,您为何一定要教奴婢读书习字?”
说来也惭愧,若冉从前当真是没有多少上进心的,倒也不是因为女子无才便是德。
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些。
“本王想把所见所闻,都说与你听,无论是书中奇闻怪谈,还是民俗风情,只要是本王觉得有趣的事情,都想说与你听。”沈沛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羞赧,他的确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京中那些高门贵女们,惯会写些明嘲暗讽的歪诗挤兑人,若你也会,就可以嘲讽回去,就算本王不在你身边,你也不至于被他们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