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必介怀,在小九的心目中,您只是他的父亲。”沈靖语气温和的劝着苍玄帝。
苍玄帝看着面前的长子,心中更是酸涩了,沈靖是嫡长子,便注定了要承受许多,他可以疼爱沈沛,却必须对沈靖严厉,让他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储君。
“靖儿……”
“父皇若是因为觉得,对儿臣不如对小九那般的宠爱而心中难受,不如少给儿臣一些奏折……让儿臣夜间能够早些休息。”沈靖笑眯眯的提议着,把苍玄帝那丁点儿的伤感给冲的烟消云散。
“给你的少了……朕要批示的就多些,你也长大了,是时候要孝顺父皇了。”苍玄帝面无表情的开口。
太子想要早点休息?
他难道不想吗?
谁都没有想到,苍玄帝和太子的谈话会以这样的形式收场,沈沛也完全没有想到,皇兄为了要守护着他的“秘密”又被父皇给硬塞了一堆奏折。
忙到了半夜三更。
而那个时候,沈沛正兴致勃勃的教若冉作画,从最初开始,一点一点的教,那是一个非常枯燥的过程,若冉画了几次,那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拉着沈沛的袖子撒娇,说自己不想学。
从前她不敢,如今倒是渐渐的开始,表达起自己的想法来,况且沈沛原本就像她可以肆意一些。
沈沛见状索性就放弃了教若冉画画,任由她自个儿高兴,爱画什么就画什么。
可念书这一点,沈沛是半点不容许若冉反驳的,若冉也并非不识好歹,不想画画主要是……
她真的毫无天赋,就她画的那些东西,和沈沛的画摆在一起,对比太过于惨烈。
至于字……
沈沛看着若冉的字,一点一点的变得好看,一点一点的和他愈发相似,对于沈沛而言,那是莫大的成就感。
“过几日要去围场,这几日你要不要去瞧瞧若晨?”
若冉愣了愣,算了算时间,只觉得有点儿遗憾,“小晨应当是在学堂的。”
“那要不要去学堂看看他?”沈沛忽然提议,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当日去江南太过于匆忙,甚至都来不及让你们姐弟二人告别,如今从江南回来……不日便又要去围场……只怕还要耽搁好些日子才能见面。”
沈沛说着说着,只见若冉诧异的看着他,一时之间有些羞恼,“你看什么?”
“奴婢只是觉得……王爷比起从前来,似乎温柔了许多?”
从前沈沛待她也很好,却好的非常变扭,明明愿意纡尊降贵和她一道陪小晨过生辰,却从不说。
如今倒是……有些不一样?
“也只是对你如此……”沈沛有些烦躁的别开脸,似乎并不想讨论温柔不温柔这种事儿,“本王不是说了,让你无人时改了这个称呼。”
“奴婢一时,一时……有些忘了。”这自称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改的,可沈沛却丝毫不听她辩解,只是勾起美人精致小巧的下巴,缓缓的凑近。
“该罚。”
若冉的神情有些慌乱,她对这书房的桌子,当真是没有什么好感的,青天白日的都会发生一些什么事儿。
更何况如今夜深人静?
沈沛却是没有那么多顾忌,推开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天气虽不是太暖,可地龙燃着的地方穿的本就单薄,若冉只觉得被桌子硌得慌,禁不住的想要躲。
却被沈沛暧·昧的咬着唇,低声问她,“阿冉,你躲什么?”
“桌上…有些疼…”若冉小声的开口,沈沛微微一愣,看着那书桌许久,倒是没有再继续下去,只是把她横抱起往卧房走去。
期间还问起了一些小事,“从前也疼?”
“有一些的。”
“那为何不说?”沈沛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若冉没有回应,却主动的伸出手揽住沈沛脖颈,轻轻的靠在他肩膀上。
“以前爷不爱听。”
沈沛:“……”
那是因为若冉以前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让他生气。
沈沛抱着她走到卧房,慢慢的把若冉放在柔软的锦被上,浅浅的亲吻着她,温·柔又缠·绵,“日后,无论是什么,你都可以说给我听。”
若冉只觉得自己心里头有点儿酸酸的。
她却不想自己哭出来,便扯了另一个话问沈沛,“那……我今日可以自己睡吗?”
毕竟沈沛总是和她抢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