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轻轻地:“我的就是你的。”
“你不怕我是来骗你的图?”
“心甘,情愿。”
他的情话,来得恰到好处。
眼前好像有烟花绽放,像极了从前在城楼上看烟火时的绚烂。
她泛起笑靥,也不挣开他的手,顺势向前,抱着他纤瘦的腰身,踮起脚尖,带着万分的感动,吻上他的唇。
毕竟也是正经实践过几次的人,小公主吻得驾轻就熟,环在他腰身上的手指轻轻划过他后腰。
他的脊背一下子挺直了。
她轻笑,甜滋滋的香气中带着点勾人心魄的痒。
抱得这么近,他的轻喘、他的反应,她一下子尽在掌握,笑嘻嘻地描绘着他的唇线,含糊道:“长空,你这段时间,好像疏于修身养性了哦~”
小公主最大的毛病,就是记吃不记打。
只记得她过去戏弄人家的种种得意事迹,而忘了人家回敬的那些。
长空想:他不介意帮她回忆一下。
*
“皇上,英国公纵奴伤人案的始末,陈中丞已经奉上,英国公是一等国公,按律应当‘上请’,由皇上做最后决断。”
知道,贵族法律特化嘛。何鞍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慢悠悠拿走了钱方的两个白棋:“依爱卿之见,朕该怎么决断才好呢?”
“皇上恐怕心中早有定论,臣就不献丑了。”钱方嗒地一下,毫不留情地堵住黑子的来势。
皇帝笑道:“爱卿这嘴上谦虚的劲儿,可以省省了。——平邑郡主这事儿,你怎么看?”
“事关七州之地,臣不敢妄言。不过依臣看,皇上似乎并不赞成此事。”
“战场上拿不回来的东西,靠卖女人,就更拿不回来了。”皇帝不急不缓地下棋,布局。
他掀起眼睑看向钱方:“爱卿不会真以为,这七州之地,这么轻易就能拿回来吧?”
“皇上的意思是……?”
“只要人相信,能通过利益交换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就会忘记,壮大自身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
“赵和确实很聪明,他把这件事的影响,全都聚焦在七州之地上了,如今朝中大臣人人的眼睛,都只盯在这七州之地上了,利欲熏心,脑子就会乱。”
黑子一下切断白子退路,棋局胜负已分。
何鞍笑得煦然:“不过我自小就学会一个道理:国土,是不能被交换的。无论对方给的筹码是什么。所以赵和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钱方:吹,你小时候识不识字还不好说呢!
何鞍将手里残余的几颗棋子抛回棋盒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琉璃瓦上反射的阳光,眯了眯眼:“天气真好啊,赵和也该变成光杆回家了。”
钱方: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嘛,皇上不会疯了吧??
点文男主的梗,是不指望钱方懂了。
何鞍看着钱方无语的表情,长叹一口气: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正巧此时,小德子前来禀报:“皇上,郡主殿下来了。”
“她怎么来了?”何鞍挑眉:“朕好像没宣她,她是怎么进的宫门?”
“殿下拿的是国师的牌子。”
何鞍应了声:“哦——,请郡主先去偏殿坐吧。”
小德子依言退下。
钱方此时也站起来,距离何鞍一步左右的位置停下来:“郡主殿下此来,应当是和赐婚之事有关。她和赵和毕竟是亲姐弟。”
“拿姐姐做筹码的弟弟?”何鞍嗤笑一声:“这位群主殿下,可不是那等忍气吞声之人。行了,你在这安心替朕拟旨,朕先去见见她。”
钱方拱手作揖,送走皇帝后,便回位置上磨起墨来。
赵琼今日眉眼格外动人,饶是何鞍这段日子见惯了美色,也不由惊艳了一瞬。
“参见皇上。”她双手高举至额前,行了个大礼。
“免礼,坐吧。”何鞍虚虚一抬手,在椅子上坐下,宫女奉上香茗,他浅啜了几口,润了润唇,才看向赵琼笑道:“郡主此来,可是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