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祖父。”
“不必谢我,除了这些,我也没别的能帮上你兄弟俩了。”殷墟沉下声,“现在大局已定,你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别再后悔,能去镇守漠北也好。”
“景儿自小心思就不同寻常,他虽敬你是兄长,但君心难测,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镇守漠北反而也是一道护身之法。”
魏砚咧了下嘴角,满不在乎道:“我此生只想永驻漠北,护住边关。除沈家幺女,再别无所求。”
听他所言,殷墟捋着白须,笑,“任谁能想到生性放荡的淮安王还是一个情种。”
魏砚灌了口酒水,没否认。
“外祖还有一事想问你。”殷墟又道。
“外祖请说。”
殷墟看着他,“殷止可是在漠北?”
魏砚沉默了会儿,点了下头。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殷止他不是宋倾的军师?那事过后,宋倾为何突然没了音信,再无人提他?”殷墟叹了口气,“当年我本以为是因你母亲亡逝才离得上京,可又觉得其中隐瞒了什么。”
魏砚又灌了一口酒水,脸上堆笑,“正如外祖猜想,当年之事确实因为我母妃的死,我才离开上京,远赴漠北。宋倾战死,军师自愿跟我同去,其他没什么隐瞒的事了。”
殷墟看出他脸上的神情有异,是不想多说了,叹息道:“也罢,你一向有主张,我便不多管了。”
烛影晃动,殷墟站起身。
“我送外祖。”
两人一同出了门,马车远去,魏砚回屋时动作放轻。
她是累极了,枕在里睡得熟。
魏砚坐到榻边,抚着她的发顶。她头发生的好,乌黑亮丽,摸着手感像上好的绸缎。
掌心触到她的脸,肌肤白嫩,生着细小的绒毛,触着他,面如云霞。
他俯下身,吻着她的唇,她眼睫颤了下,水眸掀开,“做什么?”
魏砚没说话,目光不离她的脸,细细地盯着,沈瑜卿回视他。
过了会儿,他手伸进去。
沈瑜卿目光晃了下,他抬她右腿,浑身的肌肉绷紧。
紧要关头,沈瑜卿舛吸着贴到他耳根,“近日我不会有孕。”
魏砚目光一瞬更沉了,这一次送得彻底。
许久过去,天都快亮了,沈瑜卿无半分力气侧躺着,魏砚把她往怀里一搂,唇线勾起,痞笑道:“还是这么旰漺。”
沈瑜卿白了他一眼。
…
翌日沈瑜卿醒的时候已经是后午了。日光透过窗铺到帷幔里,几许的余碎撒到她的眼角眉梢。
沈瑜卿撑坐起身,扫了眼凌乱的榻,回忆昨夜。
他实在是太放肆了。
她穿好衣裳,将帷幔拉开下了地。踩到地上像在踩一团棉花,软得无力,起初不甚险些软坐到地上。
沈瑜卿微微皱眉,硬撑着走出去到外间喝了口茶水。
水是热的,应是人早就备好了。
沈瑜卿坐了会儿,门从外推开,魏砚手里端了一食盒进来,见她端坐着,眼里有不同以往的意味,“睡够了?”
他笑着地问她。
沈瑜卿压下喉中的哑,低声淡淡道:“我该回去了。”
他现在这副模样哪见得半分异常?沈瑜卿本来担心,现在来看分明用不上她了。
魏砚将饭食摆到案上,“我做的,吃完再走。”
少时在宫中他常做给母亲吃,后来从军,便没再近过庖厨,也就只给她做过。
魏砚厨艺好,沈瑜卿吃过他做的糕点,确实好吃。此时不禁多看了两眼,薏仁粥,清蒸白虾,淡里豆腐,红墙柳鸡,卖相好,味也足。
魏砚盛了碗粥放到她面前,“尝尝。”
沈瑜卿顺手接了调羹吃了一口,她吃的慢,小口小口的,眼没看他,唇却忍不住弯了下。
魏砚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过会儿也顺坐到她旁侧了,一手揽住她的腰,“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