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漠北以后——锅包粽
时间:2022-03-09 16:29:33

  沈瑜卿没想到方才还是黄沙的荒漠,行数十里后竟是一片辽原。

  观洲按当地民俗,不设刺史,置典客。

  观洲典客是从他地调派过来的人,见淮安王来,立即备好毡帐,饭食,恭敬招待。

  魏砚打马到医属包扎,是当地医官,穿宽大胡服,头裹白巾,一口回鹘语。

  他听得明白,毫不在意地笑笑,回了一句。

  医官急得头冒冷汗,拿清水冲洗他身后狰狞的伤口,又用药敷上,再三叮嘱。

  魏砚含声,眼看向毡帐外,透风的缝儿可见徘徊人影。

  他牵了牵唇,抬手让医官停下,自己扯开白布囫囵在后背包了一圈,最后打个结留在胸前。伤口长,有多余受伤的地方根本就没裹到。

  医官要拦他,魏砚已起了身,“没你事了,下去吧。”

  沈瑜卿看到魏砚进了毡帐,猜想他是去处理伤口去了。

  她停在外面没进去。

  “找我?”

  沈瑜卿闻声回头,那男人胡服领口松散地系着,腰间革带钩子扣了一半,裹伤的布也没包好,一身的落拓不羁。

  他背倚着毡帐的支架抱臂看她。

  这动作必会牵扯到背后的伤口。

  沈瑜卿看他一眼,又转开,“我要先去探探路。”

  “嗯,我点两个人跟你。”魏砚盯着她看,眼直勾勾的,有促狭意味,直白坦荡,不同以往。

  “你看着我做什么?”沈瑜卿抿抿唇。

  “我以为你会进来。”

  “做什么?”

  他下巴向后抬,“给我包扎。”

  沈瑜卿,“脸可真大。”

  魏砚笑,“是比你大。”

  他打量她,眼向下扫,停顿在她外氅遮掩的襦裙前,一脸的坏相。

  嘴角勾出一抹弧,“怎么养的,这么小。”

  沈瑜卿白他一眼,暗暗咬唇。天压过一片云,厚重沉闷。她不自觉转了转腕间的玉镯,对上他黑漆漆的眸,抿了下唇,提裙过了去。

  草原辽阔,寒风猛吹,枯草料峭。

  魏砚抱臂站着,一动不动,眼皮低垂,眸子看向她。

  沈瑜卿到他面前站住了脚,一手搭上他的肩,魏砚眼瞥过去,看到似雪的白。

  风冷,他呼吸热,沈瑜卿腕绕过他的后颈,稍踮起脚,几近相贴的姿势。

  鼻息相缠,四目而对。

  看住那抹柔软粉嫩,他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下。

  “做什么?”他低笑,声音有点哑。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沈瑜卿道。

  她眼掀开,眼睫纤长卷翘,眼珠乌黑盈润,似蒙上一层雾气。

  魏砚喉咽了咽,“沈瑜卿…”

  “嘶…”魏砚话说了一半,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银亮的针扎入他的后颈,那是人最敏感疼痛的地方。

  他对她不设防备。

  魏砚咧开嘴,目露危险,一手按住她,硬生生将那根针拔了出来,另一手勾她的腰,两人完全贴近,她的胸脯紧贴他。

  日头大着,观洲毡帐间隔得远,若有人过来,必会一眼看到。

  沈瑜卿挣了下,没挣开,她袖中又抽出一根针,故技重施。

  魏砚嘴角一勾,劈手就将那根针打了下去。

  连带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唇凑过去咬她的耳朵。

  一阵酥麻感自耳夹处袭遍全身。

  “魏砚,你放开。”沈瑜卿不敢动作太大,面色冷着,低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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