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漠北以后——锅包粽
时间:2022-03-09 16:29:33

  出山洞的路不如他们想象中的容易。漫山的雪,辨不清方向路线,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凭借直觉摸索。

  她等着,约过了半个时辰,入眼看到胡服人影。身形高大,即使在吞噬万物的风雪面前依旧毫不示弱,仿佛天生就是主宰的王者。

  魏砚刚探路回来。

  “前面是条断崖。”他一手提刀,另一手压崖壁的雪,黑眸半眯着。

  他们穿过山洞,是走到山的另一面了。而山的另一面本就没有路。纵深的断崖,并不如预想的轻松。

  沈瑜卿略思索了下,眼看过去,“我们该怎么办?”

  魏砚收了刀,“断崖下是平地,从下面能出山,到乌落罕部。”

  “我们要从崖上跳下去?”沈瑜卿讶然。

  “嗯,崖不高。”他笑。

  听到崖不高,沈瑜卿才松了口气。

  “跟紧我。”他说。

  他在前面走,四面是雪,沈瑜卿跟着,遥遥望过去,白茫茫一片。

  魏砚雪踩得实,沈瑜卿落脚是他踩过的地方。革靴踏出道道印迹,他脚掌宽长,雪上的轮廓都是大的。

  风猛烈,冻得她已没了知觉。

  “还有多远?”沈瑜卿出声。

  魏砚听到动静侧了下头,看到她被风吹得惨白的唇。他抽出腰间的壶,“没吃的,喝点。”

  又是昨天的烈酒。

  沈瑜卿没犹豫,接了过来,拧开塞小口抿了下,火辣辣地入喉。

  “不远了。”他说。

  魏砚手伸过去。

  沈瑜卿看他。

  “拉着我,小心让风吹跑了。”

  他提着唇线,眼停在她脸上。

  沈瑜卿反口,“你才让风吹跑了。”

  嘴上说,手还是伸了过去。

  他拉住她,掌心粗糙发烫,摩擦着她细白的皮,她也跟着热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他的手一直牵着她。

  近了山崖,雪压断崖,陡峭林立。一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这就是他口中的不高?

  沈瑜卿眼动了动,唇抿了下,寒风吹得她好似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敢跳吗?”魏砚指勾着刀环,转了几圈,好像寻常的问她话。

  沈瑜卿还立着领,唇冻得发白,眼不看他,“我有什么不敢?”

  “是,你确实没有不敢做的事。”魏砚嘴角一咧,“过来。”

  “做什么?”她终于面朝着他。

  魏砚说,“你想自己跳?”

  沈瑜卿抿了抿唇,她的确没有那个本事。

  她过去,魏砚勾住她的腰,用革带将两人绑到一起。沈瑜卿被他勾得脚趔趄下,撞入他的怀,“又没人你怕什么。”

  他笑,有些不怀好意。

  沈瑜卿便抬了头,对上他的眼,说,“该怕的人不是你吗?”

  魏砚黑眸幽幽,“我怕什么?”

  “别忘了,是你求着我救人。”沈瑜卿启唇,眼白了过去,“哪有这样求人的。”

  魏砚手掌向上,扣住她的腰,手臂缠着她,又硬又结实。

  “你教教我,该怎么求你?”魏砚低头,鼻骨低着她的鼻尖,眼里有笑。

  沈瑜卿踢他,眼风凉飕飕的。

  魏砚革带束过去,扎了结扣,“抱紧别睁眼。”

  寒风呼啸而过,风雪扑面,盖了两人一身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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