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提及刚刚遇见昭爰的事,也没将她今日的异常放在心上,可嘉兴方才说的话她却隐隐期待着。
想着想着,笑意便也藏不住啦……
王谊轻抚着她的脸颊。
“刚才还皱着一张小脸儿,这会儿又傻乐什么?”
珅儿稍稍收敛一些。
“记起烦心的事儿自然会苦着脸,可眼下我又想起高兴的事儿,当然会笑啦。”
她依偎在他身旁,不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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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王谊与珅儿睡下,纾饶将侍瀓与孚凝叫至廊下。
二人悠悠跟随。
“驸马近日都做了些什么?”
“回禀义父,驸马近日行踪并无任何异常,请义父安心。”
“安心。”他悠悠转回身,“驸马如今可是有杀身之祸啊,我如何安心。”
二人突的跪下,深知他已有怪罪之意。
“是我们护主不力,请义父处罚。”
纾饶笑着凑近侍瀓:“你们如今是驸马的心腹,我可不好动手。”
侍瀓为难,纾饶这是责怪他昧心忘主。
孚凝替他解释:“公公息怒,我们衷心跟随驸马,这与您,与公主的初心并不违背,请公公切莫恼恨。”
“义父明鉴,我们既已追随驸马,自当竭尽性命。至于驸马之行踪,既然公主都不曾问,您又何苦自寻烦恼呢。”
纾饶望夜冷笑:“小子,你如今也会与我说公主啦。”
“我绝无此意,义父休怪。”
纾饶担忧之事就此发生了,这二人已归心于王谊,再不是自己之令所能召唤的。
“罢了,去照顾好驸马,就是你们最大的衷心。”
他们安静退下,纾饶的脸色却不好看。
这王谊当真有收心之魔力不成,孚凝如此,侍瀓竟也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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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惠羁照例来到驸马府给珅儿诊脉。
“上次给您开的温心之方还是得按时服用,绝不可大意。”
珅儿收回手臂,却有别的想法。
“我这身子全然恢复了吗?”
“是,年前的那场大病,微臣已从脉象上诊不出遗兆。”
珅儿点头,接着问:“那我何时才能有孕?”
她满心的期待却看到惠羁脸色微变。
“怎么,还有不妥?”
归来的王谊已来到屋门外,在踏进房门的前一刻听到了惠羁之言。
“回长公主,此事切不可心急,一旦有孕,会耗费您更多的精气与体力,您的身子自去年入冬起一直虚实不定,如今虽已恢复大成,却是受不得一点劳累,所以还需更多时日来调养。”
珅儿的心凉了大半,这些话她一字都没料到……
“下去吧。”
惠羁抬眸:“微臣告退。”
四面透亮的屋子仿佛顷刻黑下来,即使她就站在敞亮的窗前,也看不到光痕所在。
惠羁还未走多远就被王谊截住。
他一怔:“拜见驸马。”
王谊眸如深潭:“来。”
“公主可千万别忧心,那惠羁说的您照做便是,毕竟此事也不是急于一时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