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因为你不懂。”
珅儿的眼角都开始抽动,拔下她耳鬓的金簪从头顶直刺而入,祉幸瞠目栽倒下去。
“撕了她丢给那只畜生,一并撵出去!”
这阴毒的惩处令纾饶都久久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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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衿若从噩梦中惊醒。
那梦境虽假,珅儿对她的厌恶却是如此真实。她搂着薄被,纵然瞒过了珅儿,她却要日日受自己的煎熬……
今夜注定多事,深宫里的皇帝又是一夜无眠,旧事缠身,如何辗转反侧都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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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了几日,王谊恢复了些精神。
“又偷偷哭啦?”
珅儿一怔,低了些头。
“没有。你需要静养,我怕话说多了惹你心烦。”
王谊将她拉到身边:“这眼睛都几日未消肿啦?”
她心里泛酸:“我识人不清,还总哭丧惹你不悦,我止不住自己难过,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你……”
“你整日这么多眼泪,该换我想办法安抚你啦。”他眸色一转,“那日我初闻噩耗,心里难信,不是怨你。”
珅儿缓缓抬头,不再强装:“眼泪再多有什么用……你该怨我。”
“当然有用。”他的手留恋在她脸颊上,也许下一刻,也许明日,就再也触碰不到啦。
“你的眼泪于我比明珠更珍贵,我要它永远珍藏在你身体里,永远也不为外人看。”
珅儿感受着他手掌的暖意,今后若没了着温热可怎么办。
“才几日就成了这样,这么美的眼睛岂不活生生被你哭坏啦。”
她摇头:“美是给你看,你不看……再美又有何用。”
王谊笑:“你若不美了,我不也丢了面子。”
她的心绪渐渐在王谊的安抚中平复,转身端起药碗,喂他服下。
树荫下的光点渐渐耀眼。
“我陪你回房吧。”
“无妨。”
珅儿也就随他啦,走到石桌旁想找本书读给他解闷,恰逢纾饶归来。
珅儿转身看了眼王谊,禾翡正陪他说话无暇顾及这里,便与纾饶走到了一旁。
纾饶面色难看:“公主,祉幸入府前,曾见过谷城郡主。”
“姑姑?”
纾饶点头。
“老奴从祉幸邻家妇人那听说,她离家前曾有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与她见面,老奴让她口述了那人的容貌做了画像,觉得那模样看着很像是郡主,于是让人拿了郡主的画像让她相认,她……认出了确是郡主。”
手中的书卷顷刻间被揉碎!
王谊转身望着珅儿,相隔如此之远也能感知到她的怒意。
“珅儿。”
珅儿听到轻唤,平复了呼吸回到他身边。
“怎么啦?”他牵握住她的手,“为何事不悦?”
☆、盛世遗时
“是姑姑。”
王谊神色渐凝。
“是她指使祉幸接近你。”
王谊痛心接受着这个事实,他没想到昭爰对自己的杀心如此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