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胆的话却把兰笳羞的跺脚:“郡主……您、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昭爰觉得好笑:“小丫头,等你有了心仪的男子,没准儿比我更心急呢。”
兰笳听了这话更加羞愤,追着她便打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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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宫的碧湖边,偶尔几只蝴蝶飞来嬉戏,胡氏坐在一处石阶上观望着,好似已经沉了迷。
身后的婢女隐隐听到远处的脚步声,回头便见到了正过来的朱瞻基,一行人纷纷行礼:“太孙殿下。”
胡氏闻声回头,多日不见的夫君突然出现在面前,她有几分意外。
“殿下。”
朱瞻基从婢女手里接过她的手,陪同她来到身后的凉亭:“外边儿风大,你的身子才勉强好些,不宜长时间在外头。”
他扶着她一同坐下。
胡氏莞尔,这些年她一直病病殃殃也不见好,似乎连神情都被病魔折磨的削去了不少。
“妾身病了这么多年,才知晓躺着也会乏累,倒不如出来走动走动。”
这时乳母抱来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女婴,一见到这孩子,朱瞻基立即露出了慈爱的神色,他从乳母手中接过孩子:“荃儿又长大了许多。”
胡氏起身走至他身旁:“荃儿这几日倒十分的有精力,整日都对着妾身和乳母咿咿呀呀的说话呢。”
那孩子被朱瞻基抱在怀里十分的乖巧,虽没出声,却一直是弯着嘴角睁大着眼睛,这模样惹的朱瞻基很是动容。
“看荃儿这模样,倒让我想起了珅儿小时候。”
胡氏听到这话当然是高兴的:“那真是荃儿的福气啦,若荃儿也能像珅儿那样让父王母妃欢喜,也算是她尽的一点儿孝心啦。”
朱瞻基继续逗弄怀里的孩子,胡氏看着很是知足。
“对啦,这几日怎么没看见珅儿?她不是最喜欢缠着殿下嬉闹的吗。”
朱瞻基脸色微变:“她被宁国皇姑祖母留在潭柘寺中‘静心’,恐怕要过些日子才回得来。”
“有这回事?”胡氏诧异,她才几日没有见珅儿,竟出了这种事:“妾身一直听闻皇姑祖母性情严厉,珅儿会不会……”
朱瞻基叹了口气:“毕竟她还是珅儿的祖母,该不会为难她吧。”
胡氏看向襁褓中的女婴,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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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柘寺的钟声又响,显得这偏僻小院更加静谧。
多祎正往宁国的禅房送茶水,却见珅儿站在柱子旁边,不知在看些什么还是找些什么,总之毫无读书之意。
生怕她叨饶了公主,她立刻过去询问:“郡主,公主正在里面诵经,您不可以打扰到她。您要找什么告诉奴婢,奴婢来帮您找。”
这几日的相处,珅儿已经知道眼前的女子待自己很好,当下便笑着回答她:“我什么也不找,只是好奇这屋子怎么这么寡素,甚至没我住处的一半大,皇姑祖母为什么不住在自己的府邸要来这儿呢?”
多祎听此,笑着先将她带离那间禅房。
“公主一心向佛多年啦,修行之人理应清心寡欲,淡于世味。别说这间禅房,就是公主的府邸也是同样的简朴。”
珅儿无法想象这种苛刻的孤独:“可祖母每日除了带我去佛前诵经,便不再走出房门啦,她不会觉得孤寂吗?”
多祎的神色慢慢淡去,遥望寺院远处的山林:“都这么多年啦,幸而有这些孤寂陪伴着公主,她才不觉得煎熬……”
珅儿实在不懂她的意思,却想起另一事,有些兴奋的拉着她的手请求:“祎娘,衿若每月的今日都会跟她母亲来寺里进香,我能不能找她去玩儿?”
多祎收起悲凉的心思,蹲下身抚摸她的脸颊:“当然可以,只是郡主不可以离开这寺中玩耍,可千万切记。”
“好!”
珅儿高兴的应下,蹦跳着就离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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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泛滥,韦侬跟随着汉王一行人射猎归来。
汉王自幼喜好骑射,当年在战场上便骁勇善战,这个喜好至今也未曾改变,时常都会带着一队人马到城外切磋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