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世子冲喜的日常——上官赏花
时间:2022-03-10 07:31:41

  她下意识问了句。
  赵赫延微侧眼眸,似真的在打量她,黎洛栖忙道:“现在看起来是有些紧,但只要我把束胸穿上就好……”
  “这种袍服,确实得缚起来才好看。”
  黎洛栖抿了抿唇,“那我还是换掉……”
  忽然,赵赫延的窄腰推了进来。
  黎洛栖瞬间睁了睁,身子下意识往后缩,腰却让他单手扶住了。
  “不缚的话,也就只有我能看。”
  黎洛栖一愣,对上他含笑的一双瑞凤眼,狭长而深邃。
  薄唇朝她唇畔落来,先是温柔辗转,然后将她包裹着,明明碰的只是嘴唇,可不知为何,后脊骨微微泛着酥麻,就在他舌头于唇腔间勾过时,她忍不住哼出了声。
  而就在这一声后,始作俑者突然抽身了。
  黎洛栖水眸微抬,就对上赵赫延那双漆黑掩笑的双眼,他也在看着她,好像在等着什么。
  黎洛栖让他的眼睛看得渐渐发软了,最后试着一点点去靠近他的唇畔,蜻蜓点水一般的。
  紧接着,他的吻就变得攻城略地了,扣着她,几乎要将她嵌入怀里,她也不知道怎么,像是担心从桌子上掉下去,手脚都缠着他……
  忽然,耳边一道裂帛声响起,她吓得颤了颤,就见赵赫延将方才系好的衣襟盘扣都撕破了!
  他在这道解除束缚的脖颈间咬了一口,笑时的热气滚在她耳边,“让你从学生变成夫人的,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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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又暖又软·✐
  桃木长桌被撞得吱呀吱呀地响动,铃铛的声音像首轻灵的乐曲,在少女的脚腕上摇摇晃晃的,白袍碎了一地,和她呜咽的声音一样,散落在这漫漫春夜里。
  黎洛栖让赵赫延搂着抱到床上,她伏在他肩头,像只鱼儿在喘气,脸颊热得仿佛这屋子里也开了地龙。
  他说,要抱着她,去哪儿都可以抱着,但她没想到是这样的抱着。
  等赵赫延把她放下时,浑身早就被方才颠烫了。
  “夫君……”
  她想说话,可是抽不出力气了。
  “嗯?”
  小猫儿又只剩下哼哼声,他笑了,动作稍微顿了顿,感觉她长长地吸了口气,“你……你想知道,我家里人是怎么想的吗?”
  赵赫延眸光隐着魅色:“夫人想说,我便听。”
  好吧,什么都让他猜到。
  刚要开口,人就让他抱着坐在他怀里,黎洛栖再一次没忍住,纤细的指尖在他后背划出深红。
  “我今日去问祖母……”
  “老人家见多识广,自然不会与我的轮椅计较。”
  “噗嗤!”
  黎洛栖一笑,感觉赵赫延的瞳仁更黑了。
  “唔……奶奶说,说……从前媒人来说亲的时候只是合了八字……门当户对父母之命,但哪个少女不怕自己所嫁非人……所以虽然旁人说婚前不得走动,但,还是会悄悄地……悄悄地去偷看。”
  赵赫延仔细想来,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他掀盖头的时候,一张桃花脸凑了过来,看着他说“还行”,可爱又天真,还以为是个蠢笨丫头,后来发现,人家活得像阳光,根本不需要费力去计较。
  “然后呢?”
  他引着她的话,像是在认真听。
  黎洛栖受了些鼓舞,眼睛也变得亮莹莹的,“她说……其实男方也想相看,但如果有隐疾的话……怎么办呢?”
  赵赫延指腹轻轻掠过自己的薄唇,就在她清瞳瞳睁睁的时候,舌头撩了下唇畔,他的指腹做过什么,黎洛栖是知道的,可他居然去舔!就在她脑子傻白之时,人又让他放倒了。
  他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她说!
  “怎么办啊?”
  他的声音落在她耳边,不知道这是接她的话,还是问什么。
  “男方也很聪明……如果他的眼睛只有一只……就会假装在射箭,这样就看不出来,如果他是跛脚的……就会假装在骑马……”
  赵赫延忽然说:“方才骑过了。”
  黎洛栖:“……”
  他笑了笑,开始亲她的脖子。
  黎洛栖推了推他,却推不动,有些生气,又不知气什么,此刻越是反抗他倒是越有耐心了。
  “奶奶问我,若是我当初相看的未婚夫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会答应这门亲事吗?”
  赵赫延动作微顿,看着她。
  小娘子脸颊红红的,“我说自然得拒绝,我又不是傻子,拿自己的一辈子开玩笑……”
  赵赫延身上的气场寒了,黎洛栖打了个哆嗦,忙道:“但我们现在不是都成婚了……”
  “你是为了聘礼。”
  “好吧。”
  “还有为了逃避别人的退婚。”
  赵赫延看着她,小娘子能有什么花花肠子,全都写在脸上了。
  “所以我其实,很感谢夫君……”
  赵赫延沉沉的瞳仁中,蓦地滑过一丝怔愣。
  “在我被所有人闲言碎语时,侯府扛着那么多聘礼来了,你是男子,并不知道一个因为难以生育被退婚的女孩的处境,哪怕我在青云书院能得榜首,哪怕我样样都能比男子强,但世俗总是以你是女孩子的标准来衡量,他们觉得优秀的女子便是为谁家生了几个儿子……”
  赵赫延看着她眼眶一点点溢着水意,一时有些无措,只能用指腹接着水珠。
  ”江南的女子鲜少外嫁,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可当我被许了陈家的时候,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好像这辈子便这样了。后来他得了榜眼,家里便以这种理由退婚,媒婆说我往后再许婚是很难了。我当时想,不嫁便不嫁,大不了出家做姑子,后来我发现,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我好像又被困在了这一方天地里了,逃不出去。”
  黎洛栖从未跟赵赫延说过这些话,她心里想什么,全是他问什么才说的。
  赵赫延捧着她的脸,泪珠一串串地落在他手心上。
  “在我最灰暗的时候,侯府的人来了,他们说这是圣上指婚,但我当时听见的却是:黎洛栖,你可以走出去了。”
  她双手环上了赵赫延的肩膀,湿漉漉的脸颊埋进他怀里:“我在去晋安前也做过打算,若是夫妻不合,便在城里自立。可我没想到夫君是这样的,就像你帮过我一次,我也想帮夫君,也许我什么都做不了……”
  赵赫延的手臂越收越紧,心腔却有一股暖流一直熨贴着他,这辈子从来都是冰冷的卧榻,被一只小猫钻了进来,又暖又软。
  “知道了。”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地落着,指腹让她的长发勾缠,“我是黎洛栖的恩人。”
  她笑了笑,气息落在他宽阔硬朗的胸膛,“一恩还一恩!”
  这话赵赫延却不喜欢:“总得欠点什么。”
  “呃?”
  男人狭长的眼眸里蓄着笑:“知道我的匕首藏在哪里么?”
  赵赫延的暗器让她心有阴影,视线怯怯地往床沿边落去,就见男人长手从里面抽出一柄雪亮利刃。
  小猫儿吓了一跳,“夫君!”
  修长的指腹微转,将手柄那头递向她。
  猫儿眼震震,搂着被子想逃,赵赫延拽住了她的手,说:“捅我。”
  黎洛栖:??!
  捅?
  捅哪里?!
  她哪里能捅?!
  “夫君你快把匕首放下……”
  赵赫延眸光压来,“夫人凛然正气,捅了我便不会不管我,这辈子都只能和我拴在一起,这是夫人欠我的。”
  黎洛栖清瞳睁睁,摇头想躲,手却让他握着,冷硬的刀柄压入手心,他说:“夫人拿好了。”
  她吓得浑身沁汗,不敢松手,否则一落下便会伤到人了。
  男人将她的手腕抬起,刀刃一点点划过他的胸膛,薄如蝉翼,便是没触碰到皮肤,似乎都会被刀光所伤,她往后收手,他却说:“看准了,夫君一松手,你这刀便会扎进来。”
  吓得她根本不敢用蛮力对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忽然,有血珠悬着刀刃渗出,她吓得眼泪滚落,“不要……这里是心脏,赵赫延,你住手!”
  “夫人这么怕欠我么?”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蛊惑的笑意,如暗夜蔷薇,一点点裹上她身,蔷薇妖艳,引诱路人将他折断带回,本以为死的是他,可那蔷薇是带刺的,一旦靠近便反噬其主,永远无法摆脱纠缠。
  就像眼前的赵赫延,他那么温柔的抚摸,却可以将她衣衫撕碎,那么体贴地将刀柄递给她,却要她杀人。
  她这段时间竟以为赵赫延变得乖顺了,体贴嘴甜,以为他身心健朗,可眼前的男人,可以用最温柔的话做最发疯的事,简直、太病态了!
  “赵赫延……”
  她手心颤颤,就在那刀刃再次沁入心脏的瞬间,她猛然说了句:“不捅这里,捅别的地方!”
  男人动作微顿,黎洛栖趁机收了手,他垂下眸,指腹勾出心腔血珠,一点点碾在她嘴唇上,三月桃花染了红,被他低头挟住,唇畔辗转间,温热的血意在两人的唇腔间流转……
  赵赫延看见她微微轻阖的眼睑,低声一笑,齿间虚咬她的下唇,惊得她睁眼,对上他漆黑的瞳仁。
  “夫人想捅哪里?”
  黎洛栖有一种被他戏谑的恼怒,“躺、躺下!”
  赵赫延依言,男人宽阔的胸膛像坐山一样,方才被他划破的伤口很细,但依然在渗血珠,她想拿手帕止血,却听他道:“夫人的嘴巴最有用。”
  黎洛栖气得抓着刀,对着他腰下,“你再发疯!”
  赵赫延眉梢微挑,顺着她视线往下落,似乎有些了然:“如此夫人哪怕不能生育,也不是你的错。”
  黎洛栖:???
  “夫、夫君不怕断送……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
  赵赫延的指腹在她膝盖上轻轻摩挲了下,“就算没了它,我也有的是办法伺候夫人。”
  黎洛栖:???
  她不信——
  “不信?”
  他问。
  黎洛栖脸颊发热,“我、我不信你敢让我下刀!”
  赵赫延笑了笑,眉眼深邃如星夜:“如此也好,夫人一辈子都亏欠我,比杀了我更好。”
  黎洛栖心道,她的夫君怎么越来越疯了。
  “夫人的眼睛在看哪里?”
  “呃?”
  “不认真看,怎么下刀啊?”
  黎洛栖想死,但她不信了,扯过被子挡住目标,让她看是不可能的,眼下隔着薄被都能看得清轮廓,她深吸了口气,试着用刀轻轻划过,脸热,手烫,整个人都在抖。
  “夫人在等什么?”
  他问。
  这个世界上,赵赫延是第一个急着想当太监的人。
  就在他说:“夫人若是不敢……”
  “哐当!”
  忽然,匕首让黎洛栖仍出了拔步床,下一秒,人就越过赵赫延,自己睡在了外侧,“你若是敢再拿匕首,我、我就去跳河!”
  “那我也跟夫人去跳河。”
  黎洛栖被他吓哭了。
  “夫人,你是不信么?”
  她背对着他,不说话,赵赫延也许真的会去跳河。
  他说:“没有它,我也可以让你开心。”
  黎洛栖脑子一懵,“你说什么……”
  下一瞬,寝被就传来了摩挲声,她转身,却不见了赵赫延的身影,就在她要问出声时,纤细的声带蓦地颤颤,泛粉的指尖顷刻抓紧了衾被。
  她知道他去哪里了……
  她想掀开衾被骂人,可她现在的力气只出不进,更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心跳疯狂地撞着心壁,额头脖颈上渗着香汗,源源不断,将她自己浇透。
  黎洛栖觉得自己不该扔掉匕首,不对,她今夜更不该跟赵赫延袒露心迹,只是来了扬州她触景生情,加上赵赫延什么都能查到,她不想这些事,他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
  祖母说,做一个真诚的人,比做一个掩饰虚伪的人更轻松自在……
  可她说了,赵赫延却要这样对她,她想了结恩情,他却说要她亏欠。
  脚踝上的铃铛在衾被下发抖低颤,她好像踩到了赵赫延的肩头,想把他踹下去。
  最后,轻拢慢捻抹复挑是他,初为霓裳后六幺是她……
  她趴在枕头上,浑身湿透了,赵赫延给她擦着身子,她想连手帕都扔了,生气地瞪他。
  男人那双眼睛忽然覆了层笑,像冰山上一点点化开的雪松,又让她怔了下神,看见他一点点靠近,说:“这回,夫人该信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病娇柿子开始慢慢加特林化了~
  二更在下午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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