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上,这个佞臣画风不一样——落梅笺
时间:2022-03-10 07:36:22

  但若是他想要,她将会无条件成全他,只要他开心就好。
  想着想着,慕思年不自觉垂下了眸。
  “不会。”莫寻看着眼前人,眼里闪过一丝丝灼热,“我不离开你。”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听从了内心深处一直叫嚣当地那个声音:让他不要离开她,要一直喜欢她。
  慕思年眼底满是柔情,她微微仰起头来,噙着他的唇,轻柔地吻着。
  他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手下意识地往她腰上揽去,闭上了双眼沦陷其中。
  片刻之后,莫寻微红了脸颊,把慕思年搂在怀里。
  此刻的他感到了无比的欣喜,整个人飘飘欲仙。
  慕思年瞥了一眼莫寻身上的里衣,这才想起来,他还没穿好衣裳。
  她突然推开莫寻,莫寻一时有些发懵,“怎么了?”
  “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吧。”
  于是,莫寻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弱弱地喊了一声「殿下」。
  慕思年看着他那满怀期待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的心都暖化了一般,就立刻明白了他意之所指。
  “好,本宫伺候莫相大人穿衣。”
  她刚转身去取衣服,就听莫寻悠然道:“本就是殿下你宽下来的,理应再穿回去。”
  慕思年眉心一跳,无语凝噎。
  可恨的是,经莫寻这么一提,她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来,突然又有了想要逃离的尴尬。
  “怎么,莫相大人平时都是和衣而睡的?”
  他要是敢说是,那她还真是服了他睁眼说瞎话。
  “臣是否和衣而睡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臣的这一身衣裳就是殿下脱的。”
  慕思年:“……”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莫寻十分自觉地走到慕思年面前,并非常配合地伸开双手,一副等着被伺候的模样。
  慕思年笑了笑,“莫相大人这是打算从此以后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莫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般,忽然喜上眉梢。
  “那臣以后就拜托殿下了。”
  慕思年没好气地勒了勒他的腰带,“莫相大人,你就这点儿出息?”
  “臣得了北洛唯一公主、紫阙宫少主的青睐,不该引以为傲?”莫寻故作疑惑。
  于是,慕思年唇角一勾,又把他的腰带给他勒紧了些。
  “殿下,太紧了,你松开些,勒得我腰不舒服。”
  慕思年瞧了瞧那双沾染了委屈的眸子,终是不忍地将他的腰带松了松。
  莫寻又道:“殿下,臣所说可都是实话,而且是你先招惹臣的,你可要负责。”
  慕思年挑了挑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他这么说是认真的,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负责?”
  莫寻将她圈在怀里,低着头,下巴似有似无地靠在她肩膀上。
  “殿下昨晚非礼了臣,还让臣与殿下睡一张床,还亲了臣好几次,当然得负责!”
  慕思年头往后一仰,靠着他,笑问:“那你说怎么负责?”
  忽然,莫寻将她打横抱起。
  慕思年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又看了看四周,发现采月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离开了。
  “殿下别看了,人被你吓跑了。”
  ??
  此话怎讲?
  她是洪水猛兽,能把人吓跑了?
  莫寻笑,“她很明显的,不想看咱两腻腻歪歪的,就干脆退下了。”
  慕思年刚想说话,莫寻又道:“怪你……”
  “怎么就只怪我,没有你在,我怎么腻歪?别想把自己撇干净!”
  慕思年搂着他的脖子,嘴边的弧度轻轻扬起。
  等莫寻抱着她往门外走去时,她叫住了他,“停!你做什么?”
  “不是说了,让殿下对臣负责的?”莫寻感到讶异。
  听听,这是正常男子该说的话?
  慕思年道:“这跟你抱着我往外走有何关系?”
  “找皇上赐婚,自然是抱着他的宝贝女儿去,更显得有诚意些。”
  “呃……”慕思年突然无语。
  就算他不抱着她去,他就稍微动动嘴皮子,皇帝也会立刻同意的。
  莫寻突然委屈,“不行吗?”
  慕思年心下一怔,这会不会快了些?
  毕竟自从莫寻忘了她以后,他们从相识到表明心意,也不过才一小段时间吧?!
  他这么着急,她不禁怀疑蓄谋已久的人到底是谁?
  “莫相大人,你确定要赐婚?父皇一旦赐婚可就不能反悔了。”
  莫寻幽幽地睨着慕思年,“怎么,殿下想反悔?”
 
 
第122章 
  师娘?
  反悔的话她倒不会,可是……
  “你不觉得进展太快了吗?”
  尤其是对于莫寻来说,他们也才认识半个月左右。
  这就考虑婚事了?
  “不快,先让皇上赐婚,婚礼可以明年再办。”
  慕思年笑了笑,道:“目前西筮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再加上东暝和南嘉要拜访北洛,此时让父皇赐婚,不太合适,怎么着也得等他们的使臣走了。所以,我的意思是再等等。”
  莫寻垂下眸,思索了一番,觉得也有道理。
  尤其是边境那边,千军待发,正处于水深火热的时期,说不准哪天就突然开战了。
  若是他此时让皇帝赐婚,让边境随时迎战的十万士兵怎么想?
  肯定会有人说:他们在边境出生入死,他堂堂右相却只在意自己,整天想着风花雪月,不关心国之大事。
  到时候,且不说他这个佞臣要再背上一个罪名了,恐怕也会寒了十万将士的心。
  “好,听殿下的。”
  两人用过早膳后,慕思年本想着要和莫寻一起去地牢询问照临审问西筮太子的进度的,却意外地被他拒绝了。
  慕思年只好自己去了。
  地牢内,惨烈的叫声刚刚歇下。
  “照临,如何?”
  照临见慕思年过来,便立刻上前迎道:“主子,他招了。”
  “说来听听。”慕思年瞥了一眼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赵骆明,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应该是用尽了各种刑法手段的。
  不愧是无期先生,还是有些骨气的。
  可是在这些魔鬼般的刑罚面前,任赵骆明再有骨气,也都会为之臣服。
  “是,主子。”照临道:“西筮以求援为借口,派使臣出使北洛,表面上看是为了天下百姓和两国邦交,实则是来北洛刺探虚实的,如若北洛只是空有其表的胖子,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攻打北洛。”
  这些慕思年当然早有猜测,但西筮选择动比较强大的北洛,而不是选择先动东暝或南嘉,她不信西筮没有别有用心。
  “有没有说,为什么是北洛?”
  照临摸了摸鼻子,“西筮太子说,北洛虽然比其他国强大,但若是先把北洛打下来,那么其他两国肯定会自然而然的选择臣服,到时候一并将他们收入囊中,可不费吹灰之力。”
  原来是打得这样一手好算盘。
  只不过,北洛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西筮想要通过北洛为他们的野心铺路,他们还是嫩了点。
  “这是西筮太子的认罪书。”照临将其呈给慕思年,慕思年粗略地浏览了一番,便收了起来。
  “既如此,待本宫禀明父皇后,再做下一步行动。”
  慕思年转身离去,“看好赵骆明,别让他死了。”
  “是!”
  .
  肖潇与何之洲去雪落轩,见没人在就离开了。
  “主子体内的控心蛊失控了,怎么还到处乱跑?”
  何之洲道:“没谁规定师父不能出门,也没人能困得住师父。”
  肖潇心中一噎,瞪了一眼他。
  走到逸寻斋的时候,发现莫寻正在外边的小桌子旁坐着饮茶,十分惬意。
  “莫相大人。”肖潇喊道:“你有看见主子吗?”
  “去地牢了。”莫寻小抿了一口茶,然后放下手中的茶杯。
  “哦。”肖潇瞬间反应过来,慕思年是去去西筮太子的口供,顺便去找皇帝解决事情的。
  “这是……”何之洲的目光被桌面上,那画有暗红色特殊图案的宣纸吸引了去。
  莫寻将它递给何之洲,问道:“你认得?”
  “认得。”
  对于这个特殊的图案,何之洲也可以说是很熟悉了。
  他在查阅典籍的时候,就看到过许多次,印象十分深刻。
  “有什么意义吗?”莫寻道。
  “它要表达的唯一意义是:控心蛊,惑人心。也就是说,如果被控心蛊影响了心智,那人的身上会有这个印记出现。”
  何之洲突然皱了皱眉,“不知莫相大人是从哪里看到这个印记的?”
  莫寻淡然,“殿下身上。”
  “什么?”肖潇大吃一惊,“主子她这就压制不住控心蛊,还被它蛊惑了?”
  何之洲倒是淡定,他从昨晚就发现了,慕思年内力耗尽,控心蛊可能会趁着她内力没恢复过来的这个机会摆脱束缚,而慕思年则会受它影响。
  何之洲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关于这个印记,莫相大人是如何得知的?或者更准确来说,莫相大人是怎么看到的?”
  莫寻默默饮茶,打算沉默到底。
  “切!还用问吗?两人都睡一起了,一个印记而已,有什么看不得?”风萧一语道破天机。
  众人:“……”
  三人齐齐转头看了看风萧,风萧尴尬地咳嗽一声。
  “大人,您彻夜未归,早上又看您从雪落轩里出来,最为重要的是,采月来给您取衣裳了,这不难猜。”
  风萧还是有所保留的,他可不敢把他昨晚揭瓦偷看的事告诉莫寻,怕被打。
  而后肖潇与何之洲又一起转头看向莫寻。
  莫寻淡定地放下茶杯,微微抬头看着他俩,“怎么,有意见?”
  肖潇连连摇头摆手,“不敢不敢,好事儿啊!”
  何之洲在旁边若有所思,之后突然恭恭敬敬地朝着莫寻拱手作揖,又正儿八经地喊了一声:“师娘!”
  关键是他喊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不远处的宫人们都听见了,还转过头来看了看,这一声师娘叫的是谁。
  发现何之洲叫的是莫寻后,他们抿了抿嘴,或是捂着唇走开了。
  不怕耳边叽叽喳喳,就怕突如其来的尴尬。
  “呃……”莫寻一脸黑线,他一男的,竟被人喊他师娘!
  风萧嘴角抽了抽,在莫寻身后偷偷握紧了拳头,正努力憋笑着。
  而肖潇则是一脸嫌弃地看着何之洲,又一脸嫌弃地说道:“没文化,真丢人!”
  何之洲不解。
  与师父相对应的,可不就是师娘?
  他有什么错?
  怎么就没文化了?
  “主子是女子,她的夫君,你应该喊:师丈、师伯、师公、师郎。这么多正儿八经的称呼你不喊,喊什么师娘?没文化!”
  闻言,何之洲又重新拱手作揖,“师丈、师伯、师公、师郎,弟子失言,还望宽恕!”
  众人又是一阵无语。
  肖潇看不下去了,一掌拍在他脑袋上。
  “你脑子会不会拐弯?称呼有四个,你叫其中一个不就行了?用不着都喊一遍。”
  像是一口气喊了四个人似的。
 
 
第123章 
  叫师娘
  “我也不知道叫哪个好,索性全喊上了。”何之洲挠了挠头,“那不如师丈、师伯、师公、师郎给个建议?”
  “呃……”莫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自己看着办。”
  虽然,何之洲这小子脑回路长了点,但他对莫寻的态度,莫寻还是挺喜欢的。
  “言归正传,为何殿下身上的印记是否会突然消失?”
  莫寻仔细想了想,并不认为他当时是眼花了才会看错,确实是昨晚能看到那个印记,而今早它却消失了,跟没存在过一样。
  “这……说不准。”何之洲手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这玩意儿还得是因人而异。”
  莫寻问:“此话怎讲?”
  “世界之大,人心各异。控心蛊对一个人的影响取决于人心善恶,但人心复杂难测,受控心蛊影响的人会如何,只能边走边看。
  而控心蛊能否完全影响宿主,也只能看宿主自己的心意欲何为,以及宿主与控心蛊对抗的内力和毅力有多少。”
  何之洲接着:“至于印记突然消失这个现象,我猜测应该是与宿主的内力和毅力有关。要是控心蛊印记突然消失了,或许是宿主再次将它压制了。
  不过,失控了的控心蛊被压制的时间维持不了多久,顶多一天之内能压制它六到七个时辰左右。”
  “就不能一直把控心蛊压制住?”莫寻蹙眉。
  如果真如何之洲所说,那慕思年岂不是在白天和夜晚的性情会不太一样?
  他想起昨晚的慕思年,仿佛一朵开在地狱里、邪魅而妖孽红莲,举手投足之间有着直击人心的魅惑。
  而白日里的她,却是一朵雪山之巅冷傲出尘的雪莲,清冷淡然,是她一向给人的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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