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带血的纱布分成七份,放在每个坑底,然后种上柳树。”
“你敢!”白嫣然看到就算自己已经出面,冉幸竟然还当着她的面下令,顿时气得不行,向身后一招手,车上立即下来了几个身材魁梧的打手,和之前毒窝里的那些打手对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哦?想打?”冉幸嗤笑一声,伸手拦下欲上前的陈志云还有其他工人,示意他们原地不动,然后自己主动上前一步。
“既然要
动手,那我劝你们最好一起上,不然浪费我的时间。”冉幸挑衅的笑了笑,顿时气得白嫣然咬牙切齿。
“找死!给我打!”白嫣然已经想好了,自己既然答应沈坤晟要把沈鸢馥弄死,现在先把这个冉幸弄死也没有什么,反正如今沈家也将这两个狗男女视为绊脚石。
那些打手一得令,便毫不犹豫的向冉幸冲来,但是他们接下来甚至都没有看清冉幸是怎么动作的。
只见冉幸凭着惊人的弹跳力在打手之间移形换位,所到之处可谓是寸草不生,等冉幸停下来的时候,那些打手已经全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还剩一口气,简直令人怀疑已经死了。
白嫣然看着眼前的场景,瞳孔猛地一缩,她之前就知道冉幸可能有些玄学本事在身上,所以特意多带了几个打手过来,却没有想到这个看似身材纤细的女人竟然还是个狠角色,她似乎明白了被关着的那些蠢货到底是怎么被抓住的了。
白嫣然看到冉幸停手的瞬间,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黄色小纸人,掐了一个决之后,那些小纸人就像是活了一般,蜂拥着向冉幸飞去。
这平时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一幕,令在场的工人们目瞪口呆,而陈志云标榜自己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虽然内心惊奇,但是面上却没有显现出来。
冉幸看到小纸人的瞬间,眉目一厉,五指成抓状就向纸人挥去。
这样的动作在白嫣然看来根本就是冉幸在作茧自缚,这些小人只要沾上人的皮肤,就会牢牢吸附在上面,直到对方阳气耗尽。这也是她压箱底的纸人术,本来不打算用的,可她也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大,只能以最快的动作先拿下冉幸再说。
就在白嫣然认为冉幸必死无疑的时候,冉幸那看似没有什么伤害的手,已经碰上了纸人,而平时无往不利的纸人,竟然就这么在冉幸的手下碎成了纸屑。
“噗!”随着冉幸下手越来越快,空中所剩的纸人也越来越少,白嫣然更是吐出了一口污血,她知道今天自己这是真的碰上硬茬了,就连师父给她留下的保命纸人,竟然也奈何不了冉幸,甚至还被对方反杀。
“回!”看着纸人越来越少,白嫣然已经面如灿金,
她强忍着胸口的绞痛,起了一个手势将为数不多的纸人招了回来。
召回纸人后的白嫣然,都不敢再看冉幸一眼,匆忙独自驱车离开,甚至连还躺在地上的那些打手都放任不管了。
“大仙,我们就那么放她跑了?”陈志云看着逃之夭夭的白嫣然,心底很是不解。
“我们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让人把这几个人送警局,他们跟在白嫣然身边那么久,肯定干过不少事情,让警局多审审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冉幸随意的指了指地上的几个打手,又接着对那些工人说道:
“按照我刚才说的,把柳树种下去。”
冉幸通过刚才与白嫣然的交手,发现对方实在是太弱了,这个柳树的风水虽然她能摆出,但是像之前毒窝的那个云隐阵,却绝对不是她的手笔,她的身后还有着别人,既然对方不肯露面,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在工人们将柳树种下之后,冉幸站在每棵树下轻轻的拍了拍,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本是开车逃命的白嫣然突然觉得自己的脖颈一凉,接着传来细细密密好似针扎的痛。
白嫣然想到那些柳树,顿时苍白着面色往后视镜上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浅粉色的勒痕,并且痕迹正在慢慢加深。
“不!不!!不!!!”白嫣然着急的胡乱摇了摇头,然后不管不顾的开始加速闯各种红灯,只想赶紧回到方家为他们准备的宅院,去找她的师兄。
在又闯了一个红灯之后,从侧面开来了一辆车,吓得白嫣然猛打方向盘,虽然避开了其他车辆,却冲上了绿化带,车头狠狠地撞在了绿化带里的巨型盆景上,安全气囊弹出的瞬间,受到冲击的白嫣然幽幽地昏迷了过去。
“女士!醒醒!”白嫣然并没有昏迷多久,便被赶来的交警叫醒了。在她醒来之后,头脑昏沉的四处看了看,立即想到什么往后视镜的方向看去,发现刚才自己并不是幻觉,脖子上的确是有一条红痕,颜色已经呈现出了水红色。
白嫣然不等交警们反应便着急的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冲了出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被钢丝割断了脖子的工人,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脖子上的这条红痕究竟会不
会割断她的脖子,但是她知道脖子上的红痕已经越来越痛了,说不定自己都不用被割断脖子,就已经被活活痛死了。
“女士!你要去哪?我们给你叫了救护车,你别乱跑!”交警从没有见过这种不等人来救援,自己就先跑出去的。
就在白嫣然着急的四处乱窜,身后还跟着交警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们面前,从车上下来了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看起来很是儒雅却透着阴郁的男人。
“上车。”男人给白嫣然打开了车门。
“师兄!”白嫣然立即跌跌撞撞跑了过去,交警们想要阻止,却被从副驾驶上下来的一个穿着吸烟装的短发女子给拦住了。
“师兄,你一定要救救我!”白嫣然上车之后就好似找到了主心骨,立即哭哭啼啼又恢复了之前那无害白花的模样,丝毫不见在冉幸面前那嚣张狠毒的样子。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白芷看都没看白嫣然一眼,依旧不紧不慢的开着车往前走。
“难道就要我那么算了!师父的云隐阵被破,那些废物们也被抓了,等师父回来我们要怎么交代!”白嫣然脸上虽然还挂着泪珠,但眼底却满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