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意气馁的垮着肩头,走到案桌前坐下, 一边生火煮茶,一边思考办法。
想着想着,却疑惑:西王母若是担心我逃走,为何将我关在鹤山?而不是瑶池?何况瑶池四周可布下天网,岂不是更适合囚她。
西王母似乎计划着什么,令她隐隐不安。
她端着杯,目光不经意飘向窗台旁的岩石,心想:要不直接把洞府连着的山壁给打穿?
“阆风!”两声叫唤陡然打断她的思绪。
是白帝子和雷公!
初意连忙放下茶杯,疾步闪去洞口,见到二人,便似见到救星:“你们来了!”
二人看着她安然无恙出现在面前,错愕的将她通身打量。
因听到传言,他们才匆忙赶来,打算与孟阆风问清详情。却瞧她面色如常,并非性命垂危,也没在昆仑山疗治。
初意也不知他们呆个甚,只惦记要出去,水汪汪的双眼将他们望着:“你们看看能不能合力将这结界破开。”
二人这才发现洞口的结界,走上前,抬掌推了推,坚固无比。
雷公不解:“阆风怎么把你给关起来了?”
“不知呢。”初意摇摇头,眼睛愈红几分:“我醒来后连师父也没见着,就被关在了这里。”又可怜巴巴瞅着他们:“你们法力高强,帮个忙吧,我实在不想憋在洞里。”
“行!”雷公是个热心肠,只听她想出来,便要出手。
却被白帝子给挡住:“等等。”他看向初意:“破开结界可以,你得先回答几个问题。”
就知道白帝子不如雷公好糊弄,初意暗暗嘀咕。“你问。”
白帝子也不绕弯子,直接就问:“你与魔尊之间的私情,是不是真的?”
初意仰头,斩钉截铁:“不是真的。”
“你犹豫了。”白帝子笃定道:“你在撒谎。”
白帝子精明得很,初意眼见唬不到他,耸耸肩两臂抱胸,索性坦白:“是,我与他情投意合、情真意切、情比金坚!满意了么?还想知道什么?”
雷公目瞪口呆,像被雷给劈了似的:“你们果然....”他哎呀呀跺脚,捶打洞口外的石壁:“我的儿媳妇没着落了!”
初意一针见血的提醒道:“雷公你就别嚷了,如今你连个媳妇都没着落,还想着我当你儿媳妇呢。”
雷公哀怨的睇过去。
她兀自道:“你不知凡间有句俗语吗,越盼儿来越无缘,且须端正心态,是男是女都一样,切莫重男轻女啊。”
雷公被她打击得脸色一白,怨声载道:“丫头啊,你几时变得这般毒舌?这几百年我对你不薄,你这是诛我心!”
初意两手一摊:“话我都如实回答了,你们到底帮不帮?帮的话,我惦记你们疼我护我八百年的恩情。不帮的话,咱们就恩断义绝吧!”
“这...”雷公知道她很有些脾气,往往惹急了才会措辞激烈。他看向白帝子,低声道:“差不多行了。”
白帝子仍犹豫,开口道:“还有个问题。”
“这个问题等你们帮我破除结界,我再回答。”初意留个心眼,直接转身往里头走,一边摆摆手:“要走请便,想喝茶就破除结界进来。”
她走回厅堂,重新入座,刚要继续煮茶,就听嘭的一声巨响,结界碎裂。
初意抿唇,得意的笑了笑,抬头见他们一个个沉着脸走进来,定是对她方才‘不尊不敬’的话颇为哀怨。
她忙起身,殷勤的将二人招呼过来,一一递茶,笑道:“有劳有劳。”
白帝子没好气哼了一声,接过茶杯,放在案几上,却不喝,直接就问:“你们是不是生米煮...”
大概也觉得这话过问一个女子,有些过分,白帝子便将话收了一半,想着那三个字足够直白,她应该听得懂。
初意自觉与大魔头之间也不是见不得的丑事,与其传出什么谣言,不如说清道明。
遂直截了当:“煮了。”
可一想到温泉那次半生不熟的经历,原本不羞的她,面上微微发热,小心脏也怦怦乱跳几下。
眼瞅她这含羞带笑的模样,二人便将这话信了十分。
守了几百年的儿媳妇眨眼飞了,雷公饮茶饮得没滋没味,叹道:“今日听闻你性命垂危,我还拉着白帝子火急火燎的赶过来问清楚。早知道就不来了,也听不到这些伤心的话。”
“我性命垂危?”初意笑问:“哪里传出这种话?”
雷公道:“天庭的仙家都知道了,说佑圣真君的弟子遭鬼蜮啃咬,正在昆仑山疗伤,但因伤势过重,命不久矣,也不知哪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