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想夺舍我——木耳甜橙
时间:2022-03-10 08:10:50

  睡也睡不着,醒着又分外难受,恨不能有谁来给自己脑门来一拳,晕过去才好。

  不多时,侍从打来温水,帮她擦拭后颈和掌心,以此舒缓她的不适。但这对于浑身似被火烤的初意而言,真是杯水车薪。

  尤其喉咙,灼烧一样,开始犯疼。

  “水...”嗓子像干涸的河床,发出的声音嘶哑不堪。

  “魔尊再忍忍,井里深已经去煮白果汤了,很快就好。”这是侍从路子野的声音。

  初意只好暂且忍着。又浑浑噩噩过了片刻,实在忍不住,又叫:“水...

  侍从却没再回应。

  初意隐约听到有几人在说话,辨认不清,心头烦躁,再催促:“水...

  不一会儿,有人在她唇边喂了勺东西,不知何物,清凉润口,瞬间舒缓喉咙的干燥感。

  初意舔了舔,有股淡淡的果香,回味甘甜,可仅此一勺还不足以解渴驱燥。

  她以为是侍从,眼也未睁,虚弱的说:“还要。”

  那人又喂了两勺,初意口里的灼热方才缓解不少。

  但遍布百骸的火势没褪,不久又是口干舌燥,再唤:“水...

  那人复喂两勺,并顺势将手掌贴在她额头,试试她的温度。

  明显的温差令初意误以为贴来的是冷巾,舒服的喟叹出声:“就这样贴着,别移开。”

  那本要撤离的手,犹豫了一刹,又压回她额头。

  初意自始至终没睁眼,便不知侍从早已换了人,已是从骨岩峰赶来的十辰。

  见她双颊通红,他起初也以为是媚药所致,可方才听侍从转述苦渡海的诊断,又试过她额头的温度,滚烫无比,的确不像中了媚药。

  倒更像是感染风寒,致使她高烧不退。

  “温水来了。”淮舟将换好的水盆端在十辰身旁。

  十辰抽手要去拧毛巾,初意不满的嘟哝一声:“叫你别移开!”

  淮舟听言忍俊不禁,在他耳边压着声音调侃:“难得见主上撒娇生气的样子。”

  他指的是初意如今用的是魔尊的肉身,因中毒而有些迷糊,不自觉娇气许多。

  十辰没应话,一张脸绷得严肃。

  他低身帮她擦拭颈部,再擦过双掌手臂,往复数次。等她喊渴时,又端来白果汤,喂食几勺。

  许是流汗过多,加之热度耗费精力,初意没一会儿便昏睡过去。

  十辰手中未停,仍在用温巾帮她擦拭。

  淮舟默默站在一旁,看着他耐心照料她的样子。

  瞧他擦拭脖子时,小心翼翼的,生怕力道太重弄疼了人。还有喂送汤水时,一勺都得匀开几次,以防呛到她。

  淮舟跟随魔尊万余载,何时见过他对旁人如此体贴细心,委实稀奇。

  越瞧,他嘴角咧得越开,心里忍不住盘算他们两的好事。

  十辰正回身叫淮舟去换水,便看见他脸上浮现那怪异的笑。

  “把些不该有的心思收回肚子里!”他冷斥,吩咐道:“换水。”

  淮舟即刻抿唇,却是憋着笑,端起盆就走。忽想到个事,侧过身问:“雀凄回城去抓拿下毒的人,届时是交给刑牢由宋景和审问,还是主上亲自提审?”

  “让他问出解药和下毒的动机,再杀。”十辰没有犹豫,一个杀字说的坚决又轻淡。

  不相干的人,的确没必要耗费他的精力去审问。杀那人,不过因为...

  他下意识低头看向初意,寻思着理由——因为那人以下犯上,胆敢伤了他的肉身,该死。

  ***

  当雀凄将离雾抓来魔宫,他全程箝口不言,不论宋景和如何施刑威胁,也问不出半句话。

  淮舟遂将情况告知在蚀天殿等待的十辰:“那人一句话也不说,像是抱着必死的决意。且他的模样...与主上如今这副容貌有七分相像。”

  十辰想了想,命他将离雾带来。

  不多时,离雾被带至他面前。果如淮舟所说,与十辰的面容有些像,尤其眼睛和嘴巴。

  离雾见到他,似乎认识,先是一惊,而后嘲笑:“看来魔尊很宠你,竟能找到解除龟毒的办法,将你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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