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想夺舍我——木耳甜橙
时间:2022-03-10 08:10:50

  淮舟点点头,催促道:“苦老快去,我留在此处照顾主上。”

  等他离开,淮舟接过侍从端来的水盆,吩咐道:“你去门外守着,倘或见到苦老过来,先喊一声。”

  “是。”路子野领命出去。

  当门被掩上,屋内只剩淮舟,他端盆来到床边坐下,再抬手将脸一抹,露出十辰的模样,原来是魔尊所变。

  他拧干毛巾,帮初意擦拭额头和脖颈的汗,但汗液分泌得太快,大豆一般顺着鬓角淌下来。不多会儿,整个枕头已半湿,身上衣物也湿透。

  正值寒夜,倘或不将汗湿的衣裳及时脱下,除去身上的汗液,定会感染风寒,只怕情况愈加严重。

  他放下毛巾,果断褪下她的衣裳,只见她身下的褥子也已湿透。他迅速擦去她身上的汗,再施法烘干褥子。

  一遍又一遍的擦汗烘干,如此反复数回,耐性十足。

  身为魔尊,竟会悉心照料旁人,论谁见了不觉‘惊奇’?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怀疑驱使自己双手的,是不是十辰残留的意识?

  但见到她这副病恹恹的样子,哪容琢磨,行动快过脑子,直接上手。

  归根到底,应该是担心毒坏了自己的肉身,他仍这般笃定。

  否则面对一个占据他肉身的小仙,哪来的心思照料,应当巴不得她即刻倾命,便无需他费劲的夺回身子。

  夺回身子...

  他瞳孔倏忽一缩,双手顿住,怔怔看着眼前的胸膛,是他的肉身...

  一整个晚上,他竟没想到,此时此刻许是夺回肉身的大好机会!

  趁她正被炙蛊折磨,那诡异的金莲结界或许不会出现。即便出现,估摸力量也会因炙蛊而减弱。若真如此,纵使他力量尚未恢复,也有把握将她的魂魄强行拽出来。

  亦或直接杀了她…

  但炙蛊已经在他的肉身内,即便此时将身子夺回来,他还得亲身体验被炙蛊折磨的痛苦。

  他左右权衡、反复思量,两只手却像两根僵硬的铁棍,愣是没动静。

  直到初意梦呓般哼了两声,将他发愣的思绪骤然唤回来,双手才动起来。

  却不是试图夺身,而是转身拧毛巾...

  *

  初意是被逐渐攀升的体温给热醒的。

  她隐约感觉有人在擦拭自己的身子,吃力的睁开眼。可气虚体弱,只能掀开一道眼缝。

  透过缝隙,侧头看向坐在床边的人。热出水雾的双眼,视线十分模糊,加之烛光昏淡,看了许久也辨不清是谁。

  应该是侍从,她下意识以为。

  一直服侍她的侍从就两个,一个叫路子野,一个叫井里深,他们唯一的缺点就是胆子小。

  起初她还疑惑,大魔头那般冷酷严厉,怎会准许两个随时会被吓破胆的男侍留在身边?

  相处久了,慢慢发现,这两人除了胆小,真是有说不尽的优点。比如做事认真、举止谨慎,懂得察言观色,从不乱嚼舌根,也不瞎问势利,本本份份当侍从。

  她也时常忍不住夸赞他们,往大胆了比较,单单体察君心这一点,丝毫不逊于天帝的侍从。

  这会儿也不知是哪位侍从,动作仔细,也格外温柔。从脸到后颈,再到肩头胸膛肚子,一一擦拭,无一寸落下。

  因身子发烫,对她而言,这毛巾就像浸过凉水。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毛巾拭过片片肌肤,带走热度。

  舒服是舒服,但一个男人给自己擦身,她本该拒绝。

  转念又想,这副身子反正也是个男人,又不是自己的,擦就擦吧。何况现在身子烫得像火球,自身都难保,何必在意这些细节。

  这般自我安抚,她正闭眼……

  忽察觉他抓住自己的裤腰,似乎要往下拽?

  初意的意识瞬间惊醒三分,右手费劲的抬起,将他的手抓住。

  她两眼骤尔睁开,这会儿不再是窄窄的缝隙,起码露出了一半眼瞳。

  她将他盯着,却越盯越纳闷。看这身影轮廓,不像瘦成竹竿似的路子野,也不像身量不高的井里深。

  那是谁?

  “夫妻之间也不准脱?”他突然出声。

  面容虽不确定,但这声音……

  辨出他来,初意吃了一惊,随后呢喃:“原来还在做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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