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上院里撒尿摔的,编个理由都这么憋口,是不是当我是傻子呢!昂?!我傻子还是你傻子!”,护士长指着我吼道.
“报告,反正我不是傻子!我聪明着,985毕业!”,我也扯着嗓子嚎了一声,声音之大.
护士长更加气愤的看着我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抽筋拔骨似的,但我觉着这一嗓子一吼,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就好像把骨子里的戾气都嚎出来了似的.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才是那个傻子对吧?!吴真你是不是皮痒了!我治不了你了是吧!反天了是吧!”,护士长气的噌的站起身,连连拍着桌子,桌面上放着的笔筒都一震一震的.
“报告我没那个意思!”,我站直身子,突然就想到了高中顶着烈阳站军姿,不标准的话就会被教官喊话,回答的时候必须要中气十足.
“那你几个意思!啊?来来来,你你你,你们都跟我说说是不是要造反了!”护士长喘着粗气,面红耳赤,活脱脱一副气竭的模样.
“报告,我不敢,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医科大毕业的实习生罢了.”,江阳平静的说着,跟气的跳脚的护士长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没想造反,我只是一个在病院里住了好几年的自闭症而已.”,顾格也掺和着.
“没造反没造反,也不是傻子~”,曹行顶着一双纯真的面孔说着.
我暗自窃笑,合着都在变着法儿的骂护士长呢.
专业人士,一般情况下不会笑的,但我压不下上扬的嘴角,贸然笑出声的话指不定是给自己找罪受.
感觉到嘴角不自觉的颤动着,我死咬着牙预防自己笑出声.
护士长气的摸额头,俨然一副下一秒就要见上帝的神情.
见她这个样子,我突然觉得是不是做的太过了,毕竟是我们做错事在先.
“算了算了,”护士长摆了摆手,不再看我们,有气无力的说着:“我现在没工夫教训你们,滚出去吧,滚回你们宿舍去.”
哥儿几个彼此对视着,也没多做停留,决绝的就出了护士长办公室.
冷风一灌,我本能的缩了缩脖子,觉得有些不真实,护士长就这样放过我们了?‘嫉恶如仇’小气吧啦,平时巴不得逮着我做错事以此找借口为难我的护士长,就随意的摆了摆手,轻易的放过我了?
虽说我不是受虐狂,但我还是怀疑护士长会不会是被魂穿了,关小黑屋暂且不提,我还以为她至少会让我们写个千字检讨再加几天的劳务运动呢.
“走吧回去吧,一会儿该吃午饭了.”,顾格说.
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护士长紧闭的办公室门,这才跟着他们下了楼.
……
雪下的更大了,我们回到宿舍后纷纷白了头.
屁股都还没在床上坐热,走廊里护士就摇着手铃,让待在房间里面的患者去食堂集合吃饭了.
我跟顾格出了房间,恰好遇见打开房门欲出的江阳和曹行.
“Hello,lo
g time
o see.”,我抬手打着招呼.
“五分钟前?”江阳带上了房门.
“那也挺久了.”,我笑说着,任由曹行这个傻大个把手塞进了我暖暖和和的衣兜里.
“是挺久了,甚是想念.”,江阳抬手跟我击了个掌.
“别贫了,去晚了就只能舔碗了.”,顾格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驻足回头,无奈的看着我们.
我没想到舔碗这种话竟然能从顾格的口中说出来,觉得新奇的同时,脑袋里也有画面感了.
曹行一路推推搡搡的把我拉到了食堂,规规矩矩的排起了队,我突然想到,这丫昨天失踪一天,不知道吃东西了没有.
但一想到曹行参与了杀人,我心里就有一个疙瘩,默默挣扎开了他伸在我衣兜里的手.
“真真?”,曹行撇嘴看着我,可能没想到我会拒绝他.
“打饭了打饭了.”,我催促着他上前端好了盘子.
曹行兴致勃勃的打好了饭,跟着江阳到一旁落了座.
我端着盘子看着白米饭和咸菜,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过——大冬天就吃这玩意儿,看来这个冬天不是被冻死就是营养不良而虚死了.
“真真!这里!”,曹行高兴的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我回头跟正在打饭的顾格对视了一眼,他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我坐在了曹行旁边的位置上,心想我都愁的头秃发际线后移了,而当事人跟那什么似的,一副事不关己的傻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