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还没怎么缓过来,刚才的情形就像胶卷一样一帧一帧的在我脑海中循环播放,我想,这可能会成为我一辈子摆脱不了的阴影.
同时也觉得这不单单只是个坠楼事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或者心理作用,我看见那个人脖子后拧嘴巴冒着血沫星子时,嘴巴里呢喃着什么……就好像,他是在找我申冤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和想法,但当时我已经全然被吓蒙了,根本顾不得他到底是不是在没断气之前在跟我说着什么……
值班室里的窗户投着光,不站起身的话看不全庭院的景色,我不想去关心那个现场,毕竟我是才从现场出来的人.
“一天不到死两个,咱院是被下咒了吗?”,江阳靠坐在椅子上,随意的摇转着转椅.
“这得看个人是否把它理解为巧合与否了.”,顾格站在门边,眉目暗愁的看着庭院里的情景.
“可能这要看吴真是否要把这理解为巧合了,”江阳悠悠的看着我:“昨天死那人是给你准备的su
p
ise,今天这人又是照着你砸的,狗血肥皂剧都不敢演的—巧合?”
得,说是巧合还真有点巧合,但这个巧合仿若是专门为了我而准备的.
几人在值班室里面面相觑,直到护士长推门而入,她站在门口保持良久的沉默,但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她要干什么我不得而知.
“吴真你出来一下.”,护士长说着,头也不回的朝着院子里走去了.
我不清楚她喊我的目的,但去了就知晓了.
放下水杯跟着她到了院子里,此时那个跳楼身亡的男人身体上已经掩盖了一块白布,布料已然被鲜血浸湿.
周遭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疏散开了,此时院子里只剩护士长,几个保安护士,还有我们.
“有什么事吗?”,我问.
雪势依旧未减,口唇呼出热气的同时又吸入一口冷气,回旋的雪花湿了人的鬓角.
“跳楼这人你认识吗?”
我第一次见护士长像这样深沉和认真,所以大致明白了这件事情不简单.
“不认识.”我摇头.
“你跟院里的哪些人有渊源?”,护士长又问.
“看我不爽的很多.”,我答.
护士长明显不悦的看了我一眼,蹲下身掀开了掩盖尸体的白布.
保安已经将尸体怪异的身体姿势摆平,映入我瞳孔的是怒目圆睁的眼——那人死的并不安详,浸蛮红色液体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惊恐.
“曹行别看.”,我头也没回的说着,目光却不由的落在那冷硬之人的身上,我揣测着他生前最后几分钟的遭遇.
脑海中像是有一根紧绷的弦断裂,思维意识中有什么东西如洪水猛兽般破笼而出.
我愣在原地不知作何下一步动作,胸腔是炽热沸腾的,但心里却是从未感受过的平静.
“看看这个.”
护士长把一张被红色液体浸湿的牛皮纸条递给了我,我定了定神,看清了纸条上用浓墨写的潦草的字迹——‘White Mag
olia decayed i
the withe
ed
ose.’
署名处写的‘say hello,致吴真”.
江阳漫不经心的看了看纸条上的文字,悠悠的开口道:“白木兰在萎靡的玫瑰中腐朽,看来留字条的人还是个浪漫主义.”
“文字游戏罢了,”我把纸条还给了护士长,想必这张纸条是在死者身上发现的,不然护士长也不会把我叫出来.
“我确实不认识死者,也跟他没什么交集,这张字条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说.
护士长看了看我,随即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没你事了,你们都会宿舍待着去.”
“报警吧.”我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而且可能还会再死人,心里不好的矛头让我把思维牵到了曹行所说的那个‘仙女姐姐’身上,会不会这次跳楼的死者也会跟她有牵连.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尽管管好自己.”,护士长冷眼瞥着我,示意保安把尸体抬走了.
“滚回宿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