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曾说,那一天看到我和曹行跑到了仓库,但我明显记得我们是在五楼天台.
可五楼天台的门锁不像是有人动过的痕迹,如果说我没上去过的话,那我的被子和手电筒丢在哪儿了?曹行的娃娃也下落不明,而最简单直白的证实方法,就是去到五楼天台一探究竟.
“吴真,你想过没有,你所谓的天台和尸体,是你出现的幻觉?”,顾格问我.
我突然觉得好笑.
“别闹,我又没病,”,我愣了愣,随即又补充道:“顾格你要信我,那天天台的门真的开着,天台角落堆积的杂物堆里,真的有一具男尸,穿着跟我们一样的病…”
“天台上根本就没有堆积杂物,”顾格打断着我,我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所要说的下文.
顾格继续说道:“天台上只有一些简单的健身器材,根本就没有堆积杂物,真正堆积着杂物的,是大庭院的仓库.”
顾格的话让我觉得当头一棒,同时我也猜忌着他的话是否具有真实性,可信度到底有多高,不等我疑问,顾格又说:
“在天台门被锁住的前几天,我上去过,而我之前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五楼天台,那里之前也是病患活动范围之一,院方为了安全考虑,根本不会在那里堆积杂物,
所以,吴真,你真的确定你看到的就是你看到的吗?试问谁像个傻/逼似的,不把杂物放在触手可碰的仓库,而是多此一举的爬五楼,堆积在不起眼的天台角落里?”
我试图解释那样做可能就是为了掩盖尸体,但话到嘴边又被我生生咽了下去,归根结底,顾格不信我,既然他不相信我所说的,那我说再多都是放屁,我会找出事实依据让他开开眼,让他知道我吴真TMD从始至终都没瞎掰胡扯.
第006章 计划
一夜无眠,顾格的话让我纠结了一晚上,我真的好想嚎一声,我尼玛真在天台看到了尸体!
可是TMD没人信我.
半个身子压我身上的曹行忽然动了动手臂,我脸上猝不及防的被他一呼,鼻梁骨被他手肘撞到,疼的眼泪花花.
外面的天还麻滋滋的,狗比病院也不给每个房间挂个钟,可能他们觉得没必要吧,毕竟傻子和痴子看不懂时针分针秒针.
可我不傻,我甚至是985毕业.
曹行跟顾格都还没醒,我想活动一下发麻的半边身子,但他俩压的我动弹不得,特别是曹行这混蛋,睡姿差到他奶奶祖坟里不说,TMD还喜欢放屁.
我半夜冷的打颤,想将身子裹进被角里,但曹行这乌龟王八蛋不知道是不是背着我吃了巴豆,放的连环屁熏的我差点原地去世.
感冒加上没睡好觉,我感觉我要死了,我不想英年早逝,我还是处男.
我不知道还要躺多久,本来睡觉是一种奢侈且享受的体验,但跟两个男人拼床睡,TMD简直就是煎熬.
外面突然响起了护士长的手铃声,我突然就觉得我解放了,从没像今天这样,祈祷着快些起床.
我旁边的两个大男人也有醒来的迹象,真的,我突然就感觉我的睡眠在跟他俩比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起床了起床了!”,护士长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
顾格被吵醒了,我看着他直直的起身,腿搭在床边发呆,明显是睡懵了.
我没敢跟他搭话,因为我知道这人有起床气.
“曹行,起床了.”,我坐起身,翁着声音推了推曹行.
他不满的哼唧一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我们三个都坐起身,没了下一步动作,不确定顾格跟曹行是不是还处于懵逼状态,在等待着大脑开机,但我确定我大脑一晚上都保持着清醒,我只是因为没睡好觉而单纯的不想动.
“起床了起床了!”,护士长突然破门而入,站在我们床尾处,见到我们寝室的情形,扯着嗓子就骂了起来.
“我就说这傻子怎么不见了吧!原来跟你这个搅屎棍待在一起!”
我知道护士长所说的搅屎棍是谁,但我还是对顾格说道:“她骂你呢.”
顾格皱了皱眉,穿好鞋拿着洗漱用品,从护士长面前直直走过,连眼神都没给她留.
曹行也打着哈欠,下了床,迈着懒散的步子从护士长面前走过.
我伸了个懒腰,窜下床拿好了洗漱用品,刚要迈出房门,就被护士长叫住了.
“你被子上的血是怎么回事?才换的被子又弄脏了,你能不能爱点干净!…”
我掏了掏耳朵窝子,看了眼沾染曹行鼻血的被褥.
“啊,那个啊,昨晚痔疮破了.”,我说完,不等她反应,径直朝着走廊尽头的洗漱房走去.
护士长看着也不算太老吧,结果比我妈还能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