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之前与赤练练商量过,还是决定隐藏在妖族的经历,“我被那些黑衣人逼到了悬崖边,震碎了全身经脉,之后我就晕死了过去。等我再睁眼之时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特殊的时空中,那里是一位仙人留下的遗迹,我按照仙人留下的功法秘籍修炼,不想竟修复了全身经脉,还使得功力大进。只是在里面我并无时间观念,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待到前些日子那遗迹中狂风大作,我突然被一阵风卷入了空中,等到我落地之后发现竟又回到了人界。我赶忙朝东而行,一心想要回来看看,一路上我也听说了仙盟之事,知道叔父已替父母亲族报仇雪恨。多谢叔父!”梵天说着跪下行礼。
梵顼待他磕完三个头后将他扶起,“当初我一回到东山派就四处寻你,却没能找到你的尸骨,我一面伤心一面心存侥幸,就盼你能逃出生天,为兄长留下香火。你当时怕是遇到了通往六界的时空乱象,能够侥幸活下来也是你的造化,如今你能好好地回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对兄嫂也算是有了交代。你如今是到了出窍期?”
“是。”梵天老实回道。
“二十岁就到了出窍期,你这……到底是修炼了何种功法?”从二人碰面起就察觉到了梵天功法大进,二十岁的出窍期修士这在修真界怕是闻所未闻,就连他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在三十岁时修炼到出窍期,还被誉为修真界千年难遇的剑修天才,没想到梵天竟比他还要得天独厚。
二人闲聊片刻,直到有人扣响了房门。
“进来。”梵顼开口道。
房门打开,进来的是个面容较好的年轻女子,“盟主,后山已经准备妥当,请您与公子前往。”
梵顼拉起梵天,“我带你去看一看你父母,给他们报平安。”
“是。”
梵天跟着梵顼一路走到了后山,那里过去是东山派弟子修炼的场地,如今却成了墓园,埋葬着东山派近三百口人。
梵天父母的墓是合葬墓,周围全是梵氏亲族,经过三年前的巨变,如今梵氏一族竟只剩下他与叔叔梵顼。
梵天给父母上香磕头,又一一拜谒长眠于此的亲友,一个个全是他熟悉的名字,每一个他都还记得模样,只是如今天人永隔,他曾经熟悉的东山派已经不复存在。
梵天扫墓期间,梵顼一直陪同在侧,只是之前那名扣门的年轻女子不时到他身边请示仙盟政务,十分忙碌的样子。
“你这叔父有些怪异。”藏在梵天怀中的赤练练密室传音道。
“怎么了?”梵天一路行来并没有察觉梵顼有何异常来。
“我也说不上来,不过他身上有股难闻的气味,闻着就难受。”赤练练嫌弃道。
“……”梵天还真没闻到梵顼身上有异味,他叔父再怎么说也是渡劫期修士,身体辟谷多年,早就不需要洗漱也能保持身体洁净,异味的话按理说也不应该存在。只是人界修士肯定不会像赤练练那样,修为再高也要坚持每日梳洗,还要求他每日沐浴更衣。
扫墓完毕,梵顼还带着他见了见东山派幸存下来的老人,几乎都是与他交集不深的外门弟子,唯一亲近些的就只有他父亲收下的关门弟子李湛,只是他却被妖兽咬断了双手,神识也受到了重创,整日里疯疯癫癫,好在他叔父念及旧情安排了专人照料他。
梵天至今还记得这位最小的师兄入门时的场景,作为他父亲的关门弟子,他自是天赋异禀、意气风发,想不到如今竟比他叔父更加沧桑,他唤他也全然不理,还吓得跑开了。
晚上梵顼安排了一场接风宴,只是来人他几乎全不认识,在如今的东山派中他竟像是客人一般,只是被动地跟着叔父认识一个又一个陌生人。
“你是梵天?你可还认得我?”梵天才跟着叔父敬了一轮长辈的酒回到座位上,一个鹅蛋脸,模样清秀的女子来到他身前招呼道。
梵天仔细打量对方,注意到她脖子右侧有一颗肉痣,顿时想起对方的身份来,“你是洪玉?”
女子高兴地笑起来,“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我,你简直跟小时候大变样了呢,若非还有过去的影子,我都不敢认。”
梵天点头,老实说道,“我认出了你脖子上的痣。”眼前这位洪玉是距离东山派最近的九真山掌门之女,过去因着两派邻近,时常互通有无,彼此照应,倒是比别的门派还要亲近些,他们这些后辈自小也是认识的。
洪玉立刻抬手摸了摸那颗肉痣,神色有些腼腆,“这倒是成了我的标记了,难为你还记得。我当初听闻东山派的事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还好你活下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敬你一杯,欢迎你回来。”注意到梵天杯中无酒,她立刻拿起酒壶给梵天满上,又举起琉璃杯邀梵天碰杯。
梵天以往没有被人敬酒的经验,想要自己去拿酒壶添酒却被抢了先,不由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看在洪玉眼中倒是笨拙得可爱。梵天匆匆端起酒杯与洪玉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边俊男靓女的互动落在梵顼和洪玉父亲洪启的眼中,却又有别样的意思来。
“洪掌门,你看我这侄儿如何?”梵顼问道。
“贵侄自是人中龙凤,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洪启赞道。
“我以往常听我兄长讲,九真山与东山派守望相助,关系亲密,他与我嫂嫂早想与红掌门结亲,只是他们没能等到小天长大便仙逝,如今小天安然无恙地回来,还炼得一身神奇功法,在如今的修真界中也算是青年才俊。我有心替他说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不知洪掌门意下如何?”
洪掌门一听梵家有意结亲自然愿意,不说梵顼如今在仙盟中的地位如日中天,单是梵天的资质潜力、样貌举止他都是一百个愿意,只是作为女方他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殷勤失了体面,于是回道,“梵天小侄一表人才,天赋异禀,我自是同意这门亲事,只是您也知道我如今只剩玉儿一个闺女在身边,她祖母、母亲又疼爱得紧,我一人倒是不好独断,还需请示了家母。”
“这是自然,我就等着洪掌门的好消息。”
梵顼举起酒杯,洪启赶忙双手奉了酒杯上前,一时宾主尽欢。
虽然收敛气息,毫无存在感,但是一向耳聪目明的小红蛇还是将梵顼二人的对话收进了耳朵里,再听梵天与那名叫洪玉的女子打情骂俏顿时有些不满起来,她养的宠物何时轮到他人来安排了?还想成亲,经过她同意了吗?
梵天正在向洪玉打探仙盟之事,不想胸口一痛,竟是怀里的小红蛇在咬人。
“你怎么了?”一旁的洪玉听他呼痛,不由得吓了一跳。
梵天哪里敢据实说,只得虚抚着胸口说道,“无事,只是当年的后遗症罢了,缓一会儿就好。”
“出什么事了?”梵顼看到这一幕也赶了过来,关切问道。
梵天因着饮酒脸颊泛红,倒也正好遮掩了神色,“叔父,我无事……”
“怎会无事?”洪玉很是替他紧张,“你方才脸色都变了,怕不是以往留下的后遗症伤及心脉?”
“没有那么严重……”梵天还待解释,梵顼已经不容拒绝地捏住了他的脉搏,替他把起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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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练是吃醋吧?!】
-完-
第49章 、好生修炼
◎“叫主人。”赤练练居高临下地看他,仿佛瞬间又回到了妖界那高高在上、◎
片刻,梵顼神色微动,松开了梵天的手,“气血旺盛,并无大碍,只是你功法增溢过□□猛,对经脉有损,一会儿我让下人给你熬煮药汤,每日浸泡有助于修复经脉。”
“多谢叔父。”梵天拜谢。
“小天年轻有为,如今已是青年一代中的佼佼者,功法修炼最是讲究稳扎稳打,莫要贪功冒进。”洪掌门劝道。
“是,小天谨记洪前辈教诲。”
“爹,我们九真峰的雪莲子对修复经脉有奇效,您送些给梵天吧。”洪玉拉着父亲的手撒娇道。
“你呀,”洪掌门看女儿这般殷勤,那点小女儿的心思藏也藏不住,“好好好,我现在就传信叫人送来。”
“有九真峰的雪莲子做药引效果定然更佳,小天快些谢过洪掌门和洪玉姑娘。”
梵天听从梵顼指点,拜谢二人。
待宴会结束,梵天回到给他安排的小院,那用于修复经脉的药汤已经准备妥当。梵天禀退了下人,整个浴室之中有他和怀中的小红蛇。
“练练,你可要洗药浴?”
小红蛇从他领口里探出头来,看了眼木桶中黑乎乎的药汤,嫌弃道,“我不要,你自己泡吧。虽然这点药效跟帝俊开的药方比起来差得远,不过也聊胜于无。你把手里的药材给我,我一并给你融进去。”
在妖界的十年,神龙一直按照约定每过一段时间就来指点他修行,他也一直按照他开的药方淬炼身体,这也是他一介肉/体凡胎能够承受功法暴涨的重要原因。梵顼把脉也十分准确,他确实因短时间极速增长的功力导致经脉损伤,不过却并不严重,这只是上次晋升出窍期后还没来得及恢复罢了。
梵天将储物项链中存放的药材拿了一份出来,赤练练化成人形接过来,亲自炼化提纯,再将其融入浴桶之中。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小天可在里面?”是梵顼的声音。
“叔父,我正在沐浴,可是有事?”梵天出声问道。
“那正好,你经脉有损我不放心,我进来给你看看。”说着他推门而入,入眼的是穿着一身单衣端坐在浴桶中的梵天。他环顾四周,整个房间中并无外人。
“我这只是小伤,哪里需要劳烦叔父亲自过来。”梵天说道。
梵顼一边走,一边说道,“你既是泡药浴,就不应该穿衣进去,赶紧脱了。”
“是。”
梵天听话地将内衣脱了,露出健硕的上半身来。
梵顼一直走到他身后,只见他脊背光洁肌肉微微隆起,原本印满整个背部的腾蛇图案消失得无影无踪。
梵顼倒是诚心地指点起梵天修炼来,只是令他意外的是梵天的经脉竟在极短的时间内修复,还有不断拓宽之势,难道那九真峰的雪莲子真有如此神奇的药效?
待梵天经脉完全恢复后,梵顼就离开了,还嘱咐他再多泡一会儿。
不用梵顼说,梵天也准备今晚在浴桶中修炼,这一桶的极其珍贵的天材地宝可不能随意浪费。
“练练……”
听道脚步声走远,梵天才出声唤道,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多说就被一只瓷白的玉手捂住了嘴,赤练练绵软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人还没走呢。”
梵天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面,怀中一沉,他条件反射地扶了扶,触手的是一段细软无骨的小蛮腰,她原本修身的轻薄衣料湿答答地贴在身上。他只低头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赤练练看他的模样有些好笑,念及门外同为渡劫期巅峰的梵顼又忍住了。如此看来,此刻在他身体里的还是小绵羊梵天,这让她安心了不少。她还有心逗弄他,松开了他嘴上的手,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去撑在了他蓬勃的胸肌上,还用力按了按。
梵天顿时呼吸有些重了,抓住她的手,表情隐忍。
只是赤练练还没玩够,又伸出一只手按在另一侧,还在微凉柔软的手掌心蹭了蹭。
梵天按住她捣乱的手,神色间有些无聊又宠溺。
“小天。”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只是这次没等梵天出声房门就被推开了。
“叔父,可是还有事?”梵天神色如常,出了被浴桶中的热气熏得有些面红耳赤。
“啊,我方才听到你说话,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没事吧?”梵顼一脸关切。
“我没事叔父,我方才是在自言自语而已,我今晚要努力修炼才不负叔父一番心意。”
梵顼颔首,“你已经足够努力了,如今东山派有我坐镇,万事无需你担忧,你只需安心修炼就是。今晚你把药效吸收了,就去休息,切忌操之过急。”
“是,叔父放心,我知道。”
梵顼出了房门,确定里面并无异样,这才走远了。
“你这叔父还真是奇怪。”赤练练慵慵懒懒地趴在浴桶边,身上被热水浸泡着,舒服地微眯着眼睛。
“叔父只是关心我罢了,如今这世上只剩我二人至亲。”梵天将她这副模样看在眼中,挪不开眼。
赤练练有些昏昏欲睡,她打了个哈欠,长长的睫毛尖挂着一颗泪珠要坠不坠。忽然她身前投下一片阴影,本就不大的浴桶容纳两人成人本就勉强,身形一动就能挨在一起。
她也不甚在意,直到滚烫的鼻息扑在脸上,将那颗清冷如冰的泪珠吸进了嘴里。扇子般的睫毛不自觉地颤动,她微微抬头,只见那精壮的青年背着光还来不及看清神色,就被他圈进了怀里封住了小嘴。
温水里的赤练练本就浑身软得像团棉花,就像是被擒住了七寸的赤练蛇,任她再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来,亦或是不愿施展。
本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美人在侧哪里会不想一亲芳泽?软玉在怀,一番温柔索取之后,竟有些停不下来,唇齿间纠缠得愈发急切,掐在腰间的力气陡然加大,想是要将其折断一般。
二人之间的温度不断上升,就连身下的温水都开始变烫。赤练练顿时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她奋力挣了挣,退开了些许,好不容易才得了出声的机会。
“有人来了……”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是酥人的娇喘,立刻又被堵了嘴。
门外确实来了人,不过不是梵顼,而是跟在他身边传话的那个年轻女子。她也没有敲门的意思,而是不动声色地站在门外。
梵天自然知道有人来了,那个女子并没有刻意收敛气息,只是他此时却不想理会,只将身边软若无骨的蛇妖箍得更紧了些。
赤练练看他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竟是有些怕了,赶忙在房间内布下一个结界,还将房门落下了门栓。
“让你好生修炼,你这是做什么?”她呼吸不畅,全身烦着红粉,再不复平日里清冷如雪的模样。
梵天听她如此说,倒是虚心接受,一手托着她的臀放在了腿上,“那我们修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