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尊梦里睡懒觉——青衫烟雨/定离/会者定离/老娘取不出名字了
时间:2022-03-11 06:56:14

  把这么多字快速写完,玉兰树还耽搁了一点儿时间,它写完了就往阮玉面前凑,一根枝丫也伸到阮玉手边,“翻到没,最后那两种蘑菇,你能不能吃?”
  圣君吃了没事的东西,阮玉能不能吃还说不准呢,毕竟阮玉这身子骨跟圣君相比,那就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刺啦一声响。
  看清楚玉简上内容的玉兰树一时激动,都撕烂了它随身携带的小纸板,跟阮玉交流,有点儿费纸。
  “合修秘术?”怎么会是这样的书!你不是想要看灵植图谱的嘛!
  阮玉嘿嘿一笑,将手里的玉简摸了又摸。
  她如今修炼已经入门,这几天虽是在休息,但可能是梦中刻苦修行了的缘故,整体实力进阶还挺明显,她如今已经是炼气期大圆满了,再过几天就能突破凝神,到那时候,她就不能继续用肚子疼做借口偷懒了。
  想想就有些心塞呢。
  修为上去了,神识也跟着提升,操控神识也越发的得心应手。
  她将一缕神识注入玉简,略一浏览,就脸颊飘红,有个木头桩子立在旁边,实在不方便细看。
  阮玉忙不迭从玉简内退出来,说:“就是合修秘籍,里头居然还是元神交融之法。”别说,还真有点儿适合她。
  莫问只存在于她梦中,岂不就是只能神交一下,其他的,想都别想。
  她将玉简往怀里揣,打算带回房间慢慢研习,结果刚塞兜里,就发现玉简又变成光点消失,阮玉着急地道:“怎么不见了?”
  玉兰树:“圣君珍藏,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书海内的玉简一个也没法带走,你只能在这里看。”
  阮玉不满地嘀咕了两句,又说:“好吧,我就在这里看。”
  “刚那玉简呢?”她找不到刚才那枚玉简了,在水里捞了好几次,虽然都是一些跟合修相关的功法,却始终没找到最开始那一枚。
  玉兰树写道:“这个得碰运气,当然,你心越诚,再次相遇的几率就越大。”
  它也跟着阮玉偷摸看了那些捞上来的玉简,发现里头的内容都跟合修相关后,玉兰树就一直感叹阮玉真人不露相,瞧着这么娇羞一个小姑娘,内里却是如此……
  勇敢,大胆,敢爱敢做!
  忘缘山上就执道圣君这么一个男人。
  她脑子里想的都是合修功法,说明了什么?说明她真的是想跟圣君这样那样啊,既然她心里装着圣君,那就是自己人嘛,这么一想,玉兰树写:“你慢慢看,我出去瞧瞧圣君。”
  它还得给圣君灌点儿解毒的丹液,万一明早圣君醒来肉身的症状还没消失,他追问起来,岂不是一切都完了!
  “嗯,你去吧。”
  阮玉嗯了一声,等玉兰树离开,她将鞋子一蹬,把裙摆系到腰上,裤子卷到大腿根,跑到深水处去摸玉简。结果捞了半天,最开始那枚玉简都没捞上来,而她捞得头昏眼花,眼前只剩下一片刺目的白光,其他的啥都瞧不见了。
  阮玉一声尖叫:“我看不见东西了!”她手伸到面前,都瞧不见手指头。
  玉兰树冲进来,就看到阮玉伸着双手乱摸,她眼里泪光闪烁,瞳孔里一片银芒。
  对哦。修士进入书海,需要消耗神识。
  她在书海里呆了太久,神识耗尽后,继续用眼睛盯着看,自然会伤眼。
  阮玉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怎么看不见了?”
  玉兰树写:“你瞎了。”写完才想起阮玉看不见,它过去用枝条将阮玉缠住,直接将她送回了艸斋。
  枝条卷起的藤床很软。
  阮玉元神消耗一空,神识十分疲惫,又因眼睛看不到东西,受了刺激直接昏睡过去。等到了她的艸斋,玉兰树将人放下,发现阮玉已经睡着,它便将阮玉放回了床上,还贴心地在阮玉枕头边放了一块温养元神的玉佩。
  它一个灵植,整天像个老妈子一样,不是照顾这个,就是照顾那个。
  哎……
  一边叹气,一边往回走。它还得再去看看圣君,也不晓得圣君身上的毒到底解干净没?
  阮玉一觉睡到天亮。
  睁眼,眼前仍是一片雪白。
  她心头惶惶不安,大声求助,“大兰,大兰,我还是看不见啊!”孤零零的住在忘缘山上,能求助的只有机关人和灵植玉兰树,可机关人只是设置好的傀儡,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儿人情味,于是阮玉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玉兰树,哪怕,她现在都无法看见玉兰树的小纸板上写了什么字。
  玉兰树来得很快,见阮玉一脸紧张,立刻伸出一截又细又软的枝条,轻轻地缠上了她的手指,又用两片叶子,安抚地摸阮玉的手背。
  阮玉抽噎了两下便没哭了,她问:“现在什么时辰了?”只是书海看了会儿书,怎么就瞎了呢。
  玉兰树在阮玉手心写字:“天还没亮呢。”
  又慢慢写道:“书海看得太入迷就伤了眼睛,休息两天就好。这两天你也见不得强光,用白绡覆眼吧。”
  “哦。”原来不会一直看不见。
  这下放心了。
  阮玉乖乖坐好,任由玉兰树给她眼睛上蒙了一层东西。
  接着又说:“嗌?我火锅呢?”
  她昨天把汤熬好了,菜也切了,连能吃的蘑菇都挑出来了,结果还没吃就昏睡过去,现在眼睛又看不见,岂不是白忙活了?
  玉兰树:“我给你放阵盘里了,现在还新鲜着呢,拿出来跟昨天放进去的时候一模一样。”
  阮玉更高兴了,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谢谢你啊,你真好。”
  玉兰树都不知道在阮玉手心里写什么好。它好开心哦,跟圣君这么久,从来没被夸过,现在,被阮玉这么一夸,玉兰树都有些飘飘然了。
  阮玉又说:“好兰兰,你帮我涮,喂我吃吧。”眼睛都瞎了,仍不忘那一口吃的。
  玉兰树用枝条拍树干,抽得嘭嘭响。
  它在拍胸脯保证——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阮玉在玉兰树的帮助下吃了个肚圆,她撑得走不动道,躺在摇椅上休息。
  刚躺下没多久,阮玉就看见眼前多了一群奇怪的小人,也就一尺来高,穿红戴绿,载歌载舞。
  她用手揉眼睛,手触到眼睛上蒙的白绡时,阮玉才想起来,她眼睛都被蒙上了,怎么还能看见东西?
  又做梦了吧?
  有小人跳到了她面前,抱住了她的胳膊,阮玉连忙甩手,动静太大,引得玉兰树注意,连忙卷住她胳膊,在她手心写,“你怎么了?”
  阮玉微微张嘴,“好多,好多小人啊。”
  每个小人都穿红带绿,眼前一片五彩缤纷,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若是执道圣君看到这些花花绿绿的小人,只怕会当场疯掉。
  她要跟小人们混熟,成为小人国的女王,到时候振臂一挥,指挥小人国千军万马冲到执道圣君面前,说:“你看我们整不整齐?对不对称!”
  怀揣着这样的梦想,阮玉加入了跳舞的队伍,玉兰树在旁边拉都拉不住,它看到阮玉像是着了魔一样在那说小人,心里头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剩下的两种蘑菇也是有毒的!
  还是针对元神的毒,吃了能让人产生幻觉。
  抬头看天,天已蒙蒙亮。
  玉兰树:完犊子了!
  圣君马上就要醒了啊。
 
 
第49章 疑问
  听风殿,逢岁晚睁开眼,却没像往前那样第一时间起来。
  他看着头顶上方的床帐,眼睛久久没有眨动。窗边的君子兰战战兢兢地缩到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它才刚刚被解封,给不想受牵连,又被关进小黑屋。
  如果……
  如果圣君问起它来,它肯定守不住秘密,一问就招。
  君子兰心头默念:圣君,你看不见我!
  ……
  良久,逢岁晚冷冷发声:“红玉幻菇。”难怪昨夜的梦魇里他元神也有微弱不适,竟有几次误以为阮玉入梦,原本以为魇气妖魔又折腾出了新的幺蛾子,但他始终没感觉到魇气的异常波动,如今醒来,方才确定出原因。
  他食用了红玉幻菇,元神受到了幻觉影响,睁眼,还能看到眼前站着一排小人。小人们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床帐上一动不动,倒也有些赏心悦目,以至于他都多看了好一会儿,导致起床都晚了。
  这对一个严格自律的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
  起床后,逢岁晚仔细感受了一下体内状态,眉头颦起。他肉身损毁很严重,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疑,但当年与梦魇妖魔决战,他的本命飞剑断成两截,那飞剑本就以他的肉身为鞘,与他神魂相连,休戚相关。剑都断了,他还能好到哪儿去。
  身体残破,多一丁点儿异常很难被发现。
  然而现在,他都知道自己食用了红玉幻菇,再仔细感受一下身体变化,眸中冷意就越发的深了。
  他不止吃一种蘑菇。
  还服用了解毒的药剂……
  几乎不用怎么思考,逢岁晚就认定这肯定跟阮玉有关!他瞥一眼窗边的君子兰,问:“怎么回事?”
  君子兰毫不犹豫地卖了队友,它在执道圣君的识海里拼命地喊:“是阮玉,是阮玉!”
  灵植在圣君识海内交流,如果圣君没有特意屏蔽的话,其他几个灵植也能听见。
  玉兰树正要往回赶,听到君子兰告密登时就瘫了,一棵树连树冠都缩进了地里,恨不得跑到地心深处躲起来,虽然是阮玉喂的蘑菇,但是是它给开的门啊!
  它死定了!会不会被圣君劈了当柴烧哦。
  君子兰继续吼:“圣君圣君,阮玉对你有企图,她喂你吃壮阳的菇,还想跟你修合修功法,你去书海看看,她全翻的合修玉简!”
  玉兰树气得差点儿从土里钻出来,你告密就告密,连这些都说,是嫌老子死得不够快?树叶哗哗摇动,正是灵植间独特的沟通方式,它骂君子兰:“你个憨批!”
  君子兰也不甘示弱地抖抖叶子回骂:“你懂个屁。”
  一边摇叶子跟玉兰树对骂,一边在圣君识海里继续吼:“她趁你熟睡,对你动手动脚,一点儿也不君子,这等猥琐行径我君子兰第一个看不下去!”
  逢岁晚默默地运行了一下体内灵气。随后,他从灵气里感觉到了一丝纯阳之力,察觉到这一点儿后,逢岁晚脸上挂不住了。
  他只晓得自己身体中了些毒,又被解了,具体哪几种并不清楚,如今运行灵气一查,又确定了一种。这种纯阳之毒能让修士欲望抬头,哪怕是他,服用之后身体也会不可避免的产生某些变化。
  逢岁晚面具底下的脸涨的通红,连耳朵根都好似染了鸽子血。
  他从未,从未如此狼狈过。
  逢岁晚火冒三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阮玉!”说完,一摔袖子,大步跨出房门,径直去往阮玉所在的方向。
  等逢岁晚一走,玉兰树就从地下钻出来,伸出枝条缠住君子兰,两个灵植绞成了一团,君子兰实力弱些,一边求饶一边吼:“要不是我,你现在就完了,你看,他现在是不是去找阮玉了,压根想不起你的问题!”
  玉兰树扯它叶片,“混蛋,圣君他不晓得秋后算账啊?”
  君子兰:“那就得看阮玉表现了啊!”
  玉兰树更想哭了,“阮玉,她还中着毒呢,正在那晕乎乎地跳舞。”能指望她什么?
  艸斋外,阮玉还在跳舞。
  她身后是玉兰树的本体,此刻玉兰树剧烈摇晃,树叶沙沙作响,不断有花瓣坠落,纷纷扬扬宛如下了一场玉雪。
  那是玉兰树在喊:“圣君来啦,圣君来啦!”
  正在跳舞的阮玉停了一瞬,接着咧嘴笑道:“来都来了……”
  玉兰树登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就听阮玉说:“那就一起跳嘛。”
  玉兰树:……
  它用树枝把自己缠得严严实实,裹成了球状,充分表明: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等裹成一团,玉兰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阮玉真的听懂了它晃叶子?它只教过几次,她就能分辨出来,是误打误撞,还是真的明白了?
  如果是后者,那这小丫头悟性得多高啊!
  逢岁晚老远就看到在树下乱晃的人。
  头发凌乱,鞋袜没穿,裤子卷到大腿位置,裙摆还系在腰上,衣衫不整就算了,她,她还甩手、踢腿、扭腰、摆臀……
  视线落在那白花花的大腿上,逢岁晚如被火烫,连忙将头别到一边,并厉声呵斥:“阮玉!”
  话音刚落,就听到阮玉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来嘛,一起跳嘛。”
  紧接着,她人就扑了过来,口中还喊:“莫问,你来啦!”本来欲闪到一旁的逢岁晚犹如脚下生根,竟是没第一时间挪动。
  她不是眼睛看不见么,怎么就精准地扑到了他身上,被一双藕臂缠住腰的时候,逢岁晚身子僵成了一块木头,他看着面前那张因为覆盖白绡而显得更加小巧的脸蛋,粉嫩如樱花的唇瓣,心猿意马之时,还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软香入怀,逢岁晚身体绷紧,声音也有些干涩:“你不是看不见?”
  阮玉嘻嘻笑,“我听得到啊。”
  她脑子晕乎乎的,这会儿还没弄明白为何玉兰树说的是圣君来了,而她看到的却是莫问。
  对,看到,在听到略有些熟悉的声音那一刹那,阮玉眼前的小人还在跳舞,而莫问被小人们簇拥着,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她环抱住莫问的腰,问:“你嗓子怎么了?声音好像变了一些。”不复从前那般清悦,多了一丝喑哑,好似岁月沉淀过的美酒,更加醇香。
  逢岁晚心头狂跳,他一点儿也不希望阮玉将梦中的莫问跟现实的执道圣君联系在一起!
  阮玉:“你怎么不说话了?”她用手去摸逢岁晚的脸,手指点在对方鼻尖上,又顺着鼻头下滑,轻点唇上。
  逢岁晚运转灵气,正要将阮玉弹开之际,就听她说:“你肩膀上有个小人,我替你捉下来。”说罢,她开始揪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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