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人会作就会……
反正我不会死。
——谷川角谷
.
试图带着限制级异能力者涩泽龙彦到处乱跑的时候,我是在异能特务科的神经上狠狠蹦跶。
但是让涩泽沉迷学习,试图靠着玄学解题的时候,这对异能特务科来讲,就是黑色幽默。
因为涩泽,我家已经被异能特务科查水表好几次了,毕竟我们两个异能力者凑到一起,就是我安全系数再高也不能安抚他们狂跳的心脏的。
如他们所说,谷川角谷能成为现在的样子,是个奇迹。
我拥有的能力已经足够可怕了,还能长成一个翻身是咸鱼,不翻身就粘锅的咸鱼,除了奇迹……也不知道能说啥了。
何况我的童年也不算多么美妙。
我说过我的童年吗?
就是国中之前的那段时间。
好像没有。
我只是说我国一的时候因为校园欺凌,让我这个暴脾气成了校园阴影,然后觉得没意思,转学了。
没有异能力也没碰到润一郎和直美的童年时期,我的经历算惨的平平无奇。是真的平平无奇。
我身边有黑手党洗白的,有从贫民窟出来加入黑手党的,有在孤儿院得不到童年最重要的认同感的,有学医救不了横滨的……这么多种惨法,我的惨法就成了标配。
没什么稀奇的。
异能特务科查过我的过去,在我没有掩藏的情况下,也很顺利的查了出来。我小时候就是一个祸津神岁,灾祸buff专坑身边的人。
幼年时经历过“荒霸吐”事件,在被炸飞的一片街区里,因为父母的原因,加上我生命力不可思议的顽强,活了下来。那时候我三岁左右。
太小了,所以记忆模糊,看到异能特务科上的档案才有一点印象。
真正记事的时候,是五岁。
三岁的时候我记得是我人生中看见的第一场大爆*炸,就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和烟尘,其他印象没了。
三岁到五岁之间,我的大脑应该还在处理那场爆*炸带来的身体负担,那个时候我在贫民窟。
这点我是在拥有异能力后从if线上的处境推断出来的。我有时候是那个“荒霸吐”事件的幸存者,等待爆炸过去后,有不同的可能,被中原中也捡到是比较好的结果。
有时候就是在我记忆空白的那两年里,我出现在贫民窟,被芥川兄妹带着。那时候的生存压力就压在了芥川龙之介一个人身上。
很显然,我那时候是个绝对的累赘,没有被丢下非常奇怪。
在if线上,我这两个线都是跟着他们一起加入Mafia的,就一直跟着。
而在现实里,我没有碰到中原中也,贫民窟里也没碰见芥川,五岁突然记忆清晰了起来,然后从贫民窟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
天神之子。
感觉就是这样。
谷川角谷也是五岁之后才有的名字,我记忆里父母的脸模糊不清,异能特务科也没有找到他们的相片。
但是排列一下我从“荒霸吐”开始就碰到的爆*炸次数和经历过的事件。我能在死神来了的逃生游戏里安然活下去,拥有正当的身份,并且一个人上国小,心理状况还很正常,没有在拥有异能力后就报社——
确定了,我是能写一堆连续剧的人。
鉴于我这么波澜壮阔的童年生活,我在没有异能力的情况下活下来,性格跟相貌不匹配,是个暴躁性格的人,很合理吧。
野猫总是比家养的要凶悍的。
异能特务科将我的资料查出来很多,但是最关键的异能力上,负责收集情报的山下也久并不清楚。
“是个相当危险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异能力,只要招惹了她,就会立刻死去。建议提升档案保密等级。”
这种模棱两可语焉不详的话,让我的档案保密等级直接跟涩泽挤在一块了。
那么看起来,异能特务科对我这个路人异能力者应该很早就关注了,可能在我没有拥有异能力之前?
“你在想些什么,实验快失败了?”
涩泽今天戴着的发箍是兔耳的,毛绒绒的搭在他的头上,跟他的头发一个颜色。
“我在想异能特务科怎么还没派人来,我想借相机拍照了。”
涩泽:“……”
涩泽取下来自己头上的发箍,“你继续。”
今日份的玄学是量子力学大佬普朗克,也就是我第一章说的我男神。异能特务科的查水表人员上线的时候,涩泽给自己戴上了单片眼镜。
因为男神学物理的中后期照片太难cos了,涩泽就戴上个单片眼镜意思意思。
我的异能力在观测方面非常给力,现在它的名字叫做“观测仪”,对观测量子力学物理现象非常管用。只要涩泽能让我理解,我就能模拟出来。
如何让大佬掉进坑里?
给大佬准备一切,只需要让大佬专心研究顺便带带我。
无论大佬是想看宇宙的诞生,还是黑洞的生成,量子纠缠,薛定谔的猫,我都可以,就算我学过了,我也可以再听一遍,挽救一下大佬的耐心。
你看你看,我并不是什么都没有领悟力的,有些东西,我一点就通。
被我套路过的涩泽龙彦已经很多了,这次再套路本世界的涩泽,我没有半点压力。因为涩泽是大佬中最好搞定的了,只要给他新的意义,让他觉得有意思,他就会去做,一点也不伤钱。
他可能馋我异能力,想要收集,但是就算我现在没有异能力,也还是能打赢他的。我学过查克拉,学过体术,还学过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东西,并不是异能力不存在就会消失的。
所以我们现在相处非常和谐,莽夫不怕别人坑,反正莽就完事了,实在不行我将涩泽捆在身上一起莽。
“你确定是个莽夫?”
在又一次用涩泽的cos惊退了异能特务科的查水表人员,涩泽关上门后语气冷淡神情冷淡,一点没有正在羞耻PLAY的感觉。
在开门的时候,我给他戴上了兔耳发箍。
“跟你们比,我就是个莽夫啊。”
“呵。”
家里有个涩泽大佬,有个限制级异能力者,我会放心出门吗?
会的,涩泽大佬想去哪里都可以,他没什么搞事的欲*望。我将我家变成了一个星空宇宙,他可以坐在太阳系里,坐在冥王星海王星上,看着天体运转,在宇宙深处安静的喝红茶。
搞事不搞事……随他吧。
反正开门星空宇宙就没了。
你问我为什么要出门?
是这样的,我是一个普通女子高中生,现在还在读高中,虽然因为某些原因我没怎么说我上学的事情,但我还是需要学习的。
润一郎和直美对我家里的涩泽龙彦并不担心,他们的想法是,“那个人起的真早”。
啊,是的,大佬热爱量子力学。
不担心的理由也很简单,我家能待的人只有我的老师和他们。其他的人,像是异能特务科查水表的人员,基本上只是站在门外,不会进我家被我热情招待。
这可能是我热爱数理,并且热衷于让别人学习数理共同探讨问题,所带来的问题吧。
我在今日份的学习完成后,对着涩泽大佬说了一句:“这几天请个假,我有些事情要做。”
他“嗯”了一声。
因为突然对我的过去起了那么一点兴趣,我准备去if线看看我的过去。明明是我自己的连续剧,中间却缺了那么几年,让我很难受,追剧没有追完的感觉。
那么,现在我需要一条新的if线。
出来吧,皮卡丘!
咳,出来吧,异能力!
然后我就被荒霸吐的爆*炸炸到神志不清:)
耳朵都在嗡嗡嗡,整个人内脏都跟着爆*炸的震动共振。
我趴在一堆尘土里,觉得我小时候要是没有我父母,要是不命硬,可能就没我了。
等余波过去,我从一堆灰里爬出来,整个街道的确是一片废墟了,站在街道上,世界末日的CG就出现了,都不用技术渲染。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来if线,新不新的我不知道,我挺狼狈是谁都能看到的。但只需要站在街道上等那么半个小时,我可能就能等到刚刚诞生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是荒霸吐的人格,在Mafia里算正常的上司,良心担当。武力值高,可以很好的保护一个三岁的小孩。
我经历被保护的事,所以知道。
这个街道以后会被成为镭体街,中原中也会成为羊之王。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看了一下孩童的小肉手,没耽误多久,就向贫民窟走去。
我希望有什么记忆能填补一下本世界我真实的,空白的那两年,没有被中原中也保护,没有被芥川兄妹带在身边,然后度过两年,获得谷川角谷的名字后,试试新的可能。
这应该是种放松方式,一直沉溺于题海,看见什么都想做题,怎么看也不是一个正常人吧。
那么,为了更加安稳的心理状态,更加心安理得的咸鱼,冲呀!
贫民窟是什么状态我是清楚的。
与度假的地方完全不同,它堆积着所有的垃圾,在贫民窟生活着的人,也是这垃圾的一部分。
算地狱吧。
不适合任何一个孩子的地狱。
如果我没有能够用于自保的力量,我现在到贫民窟,会比小时候更加难受,更加绝望。因为我现在记忆清晰,可以思考,并且被教育出了人的三观。
在这里的人,是不能称之为人的。
这让我更加好奇,我小的时候,是怎么活下去的。
“你知道吗,异能力?”
有点傻。
第90章
我活着就是开挂。
——谷川角谷
.
有我这样异能力的人,就算在垃圾堆里也能过的很好。
所以说完全模拟根本不可能。
但总要用点记忆去填充的,无论这两年在本世界是多么惨烈,在if线上我可以将它变成一个童话。
反正记忆模糊。
为什么不记住一点好的呢?
坚定一下我其实是被爱着的事实,也坚定一下异能特务科对我的危险系数的判断。我真的是只咸鱼,就算偶尔奇怪,也只是条咸鱼,毁灭世界这个锅就不要扣在我身上了。
真正的记忆其实并不重要,只要我去相信它是真的就可以。
这点是我在本世界和其他世界都没有心态失衡的原因,看出来的也很多。像是那个海苔饭团,像是那个Mafia的乱步,像是太宰治。
海苔饭团致力于破坏我这个体系,让我的心态倾向于他的理想,成为他的助力,而不是阻力。
不过我这个心态直接压的他难得心理崩溃了。我那个时候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看着陀思的目光就跟看小孩子一样,充满了长辈的关爱和恨铁不成钢。
“有这个时间学习知识不好吗?你要是多一个小时用来学习,我也不至于没有老师教我写拓扑学题目了!”
陀思拉了拉他的帽子,眼睛有一瞬间成了一个扇形图,一分无力两分无奈三分恼羞成怒四分再接再厉。
厉害,果然是搞事的海苔饭团。
数学学的真好。
“你今天的俄罗斯文学也没有学。”
“哦,那有什么办法呢,就算你现在在做拓扑学了,不也还是要跟我熬夜?”
常年熬夜保持神清气爽不掉发脱发,拉出去依旧是街上最靓的仔,的秘诀是什么?
“神清气爽”+“头发茂密”双buff套餐,陀思用了都说好。
我有很多时候,觉得我们间的情谊还能维持下去就是这两个buff在起作用。
陀思还想让我用“神思敏捷”和一系列能在拓扑学学习过程中开挂的buff,被我坚定拒绝了。
“我想看着你跟我一样惨。”
我都被禁用这些在学习上开挂太狠的buff了,凭什么要给陀思用?两个人一起惨不香吗?
陀思那天疯狂用“罪与罚”给我洗头,我喝着红茶,写着题,陀思一直摸我头,其情形就跟他在怒搓狗头一样。
不过没关系,反正不掉发不脱发,也不会被他异能力弄死。
“你为什么不想想我是真的想要你死?”
他是这么说过的,配着说这句话的神情,我敢放出去他就是一个反派大boss。
我喝着他的红茶,比他更像一个反派boss,冷酷又无情:“你在我的面前,没被我打死的唯一原因是你现在还算重要。”
“费佳,你以为我真的是救世主,同情心泛滥?”
我不会是灭世之人,当然也不可能是救世主。人们并不需要我这样的人去当救世主,也不需要有个人站出来给世界一场颠覆人类秩序的危机。我们做着的事情都是因为我们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被他人的意志左右。
只不过我们的头脑和力量让我们拥有了极具破坏力的可能性。
除此之外,我们跟常人没什么不同。没有异能力前我是为了活着,并且活下去了,现在有了异能力,我的理想依旧是活着,然后活下去。
头脑都是他们的,我的智商跟他们比起来真的是差一大截。所以我不会因为过分纤细敏感的神经窥见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也不会因为想要改变那些东西而做出来什么。
我能做的是保持心态平稳,在深海之上不去注视深海,不去探究,在一个制度里保持最大限度的自由。
傻的人总会活的舒服一点。
“我很好奇,到底是谁将你塑造成这个样子的。”
“你们。”
我没有说假话。
从最开始我碰到的,像是太宰治,像是森鸥外,像是陀思,都在我的想法里留下过他们的痕迹。
我先是他们的投影,然后才挣脱出来,成为了我自己。
跟这群高危人士相处,还是我思想最混乱的一段时期,我接受到的恶意还是挺多的,不过打击已经够多了。我将自己缝缝补补,最重要的一个底线还跟以前一样,连个口子都没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