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提到中原中也的金钱攻势了。
敦和久作文理双修,我可以教他们数理,但是文科的话——
我曾认真的看着我手中的马卡洛夫,这把中口径的手*枪,是Mafia里比较常见的类型,体积小方便携带。
我想,马卡洛夫抵在额头上的感觉能不能让那几个俄国人成为文学老师。
我很认真的想过。
Mafia成员抓住他国异能力者,还是上通缉名单的那种,虽然有跨国作战的嫌疑,手伸得太长,但是这是维护世界的和平,让他们重新做人的善举。
通俗点,我想让那几个,像是名字长的陀思果戈里,或者名字短的西格玛,在我家服无期徒刑。
陀思能啃的下俄国文学,他的脑子一定对文学非常有感触,何况他本身就是一个大文豪。
我不觉得我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我在这里先要祝贺一波以陀思为代表的俄国异能力者们,他们因为中原中也的慷慨大方,逃过了一劫。
我跟太宰治商量着怎么将他们都打包回横滨时,中原中也不明所以:“不是请家教就可以了吗?”
对哦。
这是我不知道第几次写下的欠条了。
我上个月将自己的工资放进股市里,一个月后取出来才勉强还清上个月的债务。这个月又开始欠了,幸好我又把工资投了进去,这次还加上了太宰治的工资。
“用我的工资,还中也的钱?”
太宰治游戏也不打了,他试图摇出来我脑子里进的水,被我双手扶正了他的脸。
“没进水,我只是将钱换了一种存法。”
月月还月月借,总有一个月,我是可以空手套白狼的。
我们三个人的工资,就成了现在这样,太宰治给我,我投资完后给中原中也,中原中也投资完后又给我们两个人花。
完美的逻辑闭环。
只有在涩泽龙彦和中原中也面前,我才觉得我还是有富裕的希望的,就是,钱不能在我手里,卑微落泪jpg
我是无法形容敦和久作看见那一排的家教时,脸上的笑容是多么的……哈哈哈,抱歉,我不该笑的,但是他们这显然不是惊喜的眼神。
就跟放假的学生看见亲戚上门,满心以为会有伴手礼,结果,伴手礼是有的,还超出他们的预料,就是,全都是练习题而已。
他们能坚强的笑出来就很不错了。
很快进入家长角色的中原中也因为我的原因,还习惯性的说了一句“不够还有”。
敦和久作笑不出来。
这太正常了。
就跟我被教数理题时我老师心情崩溃,和在太宰治教敦和久作时心情崩溃一样,学的和教学的,都没什么好心情。
不过这些老师只是教他们文学常识的。
真正令人惊恐的还是数理。
太宰治撸起袖子朝他们走过去的时候,表情都是即将猝死的悲壮,中原中也和我则是那个负责收尸的。
没事不要教小孩子做数学题,他难过,家长更难过。
你看,我们难过的都在吃东西缓解心情了。
太宰治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我只当过学生,中原中也目前正在学习中。这是头一次,太宰治希望自己不那么聪明,就是一个单纯的沙雕。
“太难了,太难了,青子,我们去俄国打击犯罪吧!”
很遗憾。
中原中也将他的电脑搁到太宰治面前,“青花鱼,你也有今天啊!”
我摸了摸太宰治的头发,“没来得及说,他们已经应聘了文学老师一职了。”
唯一的数理老师太宰治:“……”
那段时间,太宰治对于工作积极的不行,不会摸鱼了,恐怖指数直线上升了,待在办公室团住弱小无助又可怜的自己。
也会义正言辞的在森鸥外准备放他假的时候说自己要为Mafia发光发热,假期就先不要了。
他说的肯定比我转述的大白话要好听要有理有据,但这阻止不了森鸥外在召见我时,眉眼间的笑意:
“佐藤桑工作完成的不错。”
不过很快的,他就自然而然的跳过夸奖,开始说这次让我上来的目的,让我带爱丽丝去换小洋裙。他的口吻显得忧郁而充满父爱,“爱丽丝最近都不想穿新的小洋裙了,佐藤桑,有什么好办法吗?”
“抱歉,首领,我没什么办法。”
“总要试试的,佐藤桑在Mafia里可是……万能的。”他说到最后时,笑意加深了一点,“试试吧,佐藤桑,只是一天而已。”
如何让首领的异能力自己换上小裙子?
我在给异能力换小裙子的时候,首领会有感觉吗?
我看的到底是异能力的身体还是首领的?
这些问题根本不能细想,想得越多就会觉得森鸥外不仅仅是一个萝莉控了,还是一个痴*汉自己的痴*汉。
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问题并不是充满哲学符号的,而是让爱丽丝换小洋裙。
让一个金发萝莉,对换小洋裙换到厌烦,连首领都没办法劝好的金发萝莉,换上小洋裙哦。
还是满满一衣柜的。
我在首领饶有兴致的目光里,和金发萝莉闷头画画摆明了不理人的架势里,取出来一件小洋裙,又从衣兜里取出来折的整整齐齐的某人的画作。
我露出和善的属于Mafia的微笑:“爱丽丝小姐,你选左手还是右手?”
左手小洋裙右手某人大作。
爱丽丝原本不想理我的,她原本只想画着画说“青子大坏蛋”的,但是我右手里拿着的东西太让她恐惧了,爱丽丝被吓哭了。
“林太郎,笨蛋笨蛋笨蛋!!!!”
在首领不忍心想要起身接过被我逼到角落里的小萝莉时,在小萝莉想要突破我的防线跑到林太郎身边时,我成了隔绝他们两人的天堑。
“选一个吧,爱丽丝小姐。”
我的笑容越发和善了。
那天的爱丽丝哭着换了二十多套小裙子,而森鸥外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被我挡在身后,没办法将爱丽丝拯救出恶龙的魔爪。
某人的画作恐怖如斯。
“怎么样,这可是我最棒的作品。”
某人其名为太宰治,现在正闪着星星眼等待我对他大作的赞赏,在他边上的中原中也“啧”了一声,不忍心见我胡言乱语。
我真诚的:“恐怖如斯。”
“唉???”
第95章
关于我跟某森姓医生的故事。
没故事。
有事故。
——谷川角谷
.
有什么比我跟森鸥外有一腿还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呢?
有的。
那就是我们不止有一腿,还有很多腿。
我现在身上的标签大概有对黑泥特攻,还有反复刷本的勇者。或者也可以是死了千百次的套路王。
太宰治都会丢掉他的完全自杀手册听我的自杀建议的,这个时候,我们非常有共同话题。因为我的死法千奇百怪。
常规的坠机、枪*杀、溺水,还有倒霉到喝杯水就呛死的。
我们三个人联机打游戏,敦和久作在书房奋笔疾书。闲得无聊的时候会说起这些。当然,话题一般是太宰治打开的,他觉得自杀手法没有一点心意。
“青花鱼你是没事找事吧!”
“蛞蝓你是不会明白的,自杀是……”
“不太好受。”
“唉?”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很认真的“自杀不太好受。”
太宰治罕见的沉默,而中原中也看向我,放在游戏手柄上的手松开了一点。论自杀的话,在场的两个Mafia,都没我经验丰富。
我本身就是行走的完全自杀手册。
我比太宰治这个自杀狂魔还是要好一点的,我每次自杀都在异能力的帮助下成功了,没有二次伤害,除了刷森鸥外副本的时候。
“不止我和中也?”
“我是想的,但是认识的时间出问题后,很多事情就没办法一样了。”
我是想过一个副本无限循环下去,不过有的时候,因为太宰治不是我认识的太宰治,中原中也不是我认识的中原中也,结果就不一样。
有时候还要庆幸他们都不一样,不然我回去后,看见熟悉的面孔,会不自觉的代入进去,后果会非常可怕。
对俄罗斯海苔饭团自来熟,我不会那么过分的欺压他了,可能会更过分,而他本人却并不清楚他那里得罪了我,这很可怕。
满世界的人都会贴上我的buff,这一点更可怕。
关于我到底有几个朋友这个话题,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仁慈的放过了我,他们现在开始互相核对一些事情——我是用什么办法自杀的。
这个……
“出任务人就没了。”
“哑*弹爆*炸。”
“吃了安眠药。”
“喝水呛死。”
“入水。”
“吃了毒蘑菇。”
“割喉。”
“窒息。”
……
当所有是我朋友的太宰治记忆集中在一个太宰治身上,所有是我朋友的中原中也记忆集中在一个中原中也身上,就会出现这么一种神奇的状况。
我的死法没有重复,有些还充满了想象力,听起来像是双黑的单口相声,还朗朗上口。
我:刺激啊!
重力异能让我牢牢固定在沙发上,太宰治笑眯眯的,站起来用他的身高给了我极大的压迫感:
“我很好奇,青子当时的想法是什么?”
我很冷静:“森医生的手术刀真的很锋利。”
就人的一百种死法,我的异能力总是穷极他人的想象。你们信吗,我曾经在被没收了所有自杀用具的时候,依旧在异能力的指导下,完美自杀了。
水中毒,过度呼吸综合征。
人的生命脆弱的让人难以想象。我的每种自杀方式都长在了森医生的盲点上,可能也没有被收录进完全自杀手册。
我以过来人的姿态提醒太宰治自杀是很不好受的,这是完全可以的。
生命只有一次,贸然放弃的话,并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如果不是因为我有异能力,这种方式我才不会采用。
“简直是在作弊。”
仅有一次的死亡在我这里算可以无限取用的支票。但要是以为我对自己的生命毫不在乎的话,你看看我身上那层层buff再说话。这要是不在乎,我这么多buff是干啥用的?好看?
太宰治跟我讨论完自杀方式后,非常失望,“没有轻松一点的吗?”
“看着自己去死,总是轻松不了的。”
中原中也是想给我请一个心理医生的,他说我现在可能没有察觉,但是心理压力一定很大,不能放弃治疗,要勇于面对心理问题。
我查了一下心理咨询师的价位后,露出了贫穷的微笑:“我也想当。”
中原中也:“……我联系一下。”
但到了最后,我们还是没有用上太宰治友情提供的□□的联系方式。他显得非常失望。
这不能怪我,我只是诚实的告诉他们,我有一堆假证,我自己就是一个合格的假证贩子。
至于心理治疗,我以前也接受过。心理咨询师是森鸥外友情担任,内容也非常积极向上,森鸥外劝我不要想着自杀,人生这么美好,为什么要想不开呢?
我当时神情忧郁:“森医生,你不懂,我是被生活所迫。”
那个生活,本名叫做异能力,文艺一点是数理解析,魔鬼一点,就是生活。
没有错,我跟森鸥外在其他if线上的相处方式就是这么清新脱俗。我是被生活所迫需要自杀结束生命的少女,他是为了挽救少女生命而不断努力的医生。
很正能量。
其实原本也不需要这么魔幻的剧情,我是完成了异能力的任务后决心死遁的,谁知道碰到的是一个森医生呢。
医生对治病救人还很擅长。
我也没什么办法,就,跟他谈了很多次。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颓废医生,在贫民窟跟着我一起讨生活。我每天的日常是带着爱丽丝在家等着神出鬼没的森医生回来,顺便整理一下屋子,翻着大块头的医书,啃着在我看来非常艰涩的德语,时不时趴在桌上装死。
这是常态了。
有时候装死过了头,睡着了,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森医生跟一个变态一样看着我,而爱丽丝挡在我的面前,警惕的看着他:
“林太郎,不许过来!”
我:??
就森鸥外这么细胳膊细腿腰还不是很好的模样,不客气的说,我能打一堆。
当时我是不知道爱丽丝是他的异能的,我以为爱丽丝是他的妹妹或者干脆就是跟我一样的天涯沦落人。
看见爱丽丝这幅模样,我也很警惕的看着他的腰:“森医生,你的腰昨天不是闪到了吗?”
腰不好的森鸥外当即扶上自己的腰,可怜兮兮:“我腰到现在还疼,今天就不踹它了行吗?”
他的腰不关我事。
我真的打起来,是打他上身的,他躲得时候闪到自己的腰,我也没有办法。
打个比方,我想捏一下他额头前的那几缕头发,他随便躲一下,我都能听到他腰闪到的声音。后面就是腰闪了的森医生躺在沙发上,我和爱丽丝翻着同一本医书,表情严肃的要让他体验一下东方的神奇力量——拔罐。
真正的医生身下垫着枕头,为了自己的腰,担当场外指导,但是,他这种拔罐的时候还要抱着我一只手影响我发挥的行为,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意他的腰。
可能是因为还有爱丽丝在这里吧。
我只想说一句,他抱着我的手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模样,真的是爱丽丝口中的大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