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停一停,这么做作的声音,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犯罪分子。你看,你隔壁的太宰桑就比你可爱多了,他多么安静,多么镇定。”
“管他去死。”
陀思恢复了幕后boss的嘴脸,瞬间由病弱少年变成了黑化反派,冷酷无情,“他在你来之前,还说过让我打断你的腿这种没良心的话。”
太宰治:???
“他就是想让我被你打死。”
我撇过脸,不忍直视,对着摄像头后的公务员们,说,“有安乐死吗,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这么精神错乱下去了。”
“……没有。”
“哦。那我能替天行道的打死他吗,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过我认真的想了想后,谨慎的,“这个……违法吗?”
隔壁监狱的太宰治笑出了声。
我想揍海苔饭团,但是海苔饭团实在是太会了。我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下他给我列出来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简称,卖身契后,觉得有坑。
海苔饭团不会这么乖的。
他乖的时候,就是埋坑。
我谨慎的,“你想干什么?”
陀思只是乖乖巧巧的笑,跟仓鼠一样。
后来这个黑心仓鼠还是被我捞了出来,他看太宰治的眼神非常嘚瑟,嘚瑟到太宰治皮笑肉不笑的。
真实的异能特务科情况比我说的要复杂很多,这么轻松沙雕的情况只是因为我太强了,就算身边陷阱重重,都觉得无所谓,因为挨个踩掉我也不会有事。
我的异能力实在是太bug了。
陀思在我身边给我当解说,替我动脑子的时候,我们两个组合,我要是混沌阵营,喜欢搞事的,横滨没了是一定的。
可我的确是守序阵营的。
顺便还找太宰治交换了联系方式,为了更好的压制陀思。
不过陀思也并不在意。
这只西伯利亚仓鼠就在一边看着我平日里用来压制他的异能力用来威慑别人,笑的开心极了。
“玛丽娜。”
“嗯?”
“你觉得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姓氏怎么样?”
第107章
我这里有没有修罗场?
没有哦。
——谷川角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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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指代职场、生活、人际交往等场合下的惨烈的状况的时候比较常见。但是现在的话,反倒是形容多角恋,白学现场的比较知名。
我家里现在塞了很多个朋友,气氛紧绷,看着到挺像修罗场的味道的。但是说真的,他们跟修罗场扯上关系应该雨我无瓜。
先来看看我的朋友们——两个天人五衰成员,两个港口Mafia干部。
如果我给坂口安吾打个电话,又给侦探社下一个委托………嗯,横滨三刻构想对天人五衰的修罗场就成了。
他们的立场本来就有敌对的趋势,有修罗场的味道并不奇怪。至于那种恋情上的修罗场……
你们看着我的脸再认真想想,在场的四个朋友,哪一位搞修罗场需要我这个嗦面的背景板出场的?要是真的需要我打配合的话,别的就不说了,只要给钱,我变身夸夸群都可以。
反正我是知道的,这四位,除了中原中也有脱单的希望,其他三个只适合玩虐恋情深强取豪夺的黑泥play。
就算超绝少女心的乙女攻略游戏中也是隐藏角色。一个不好,就会让女主角陷入各种各样的be的黑泥角色。
区别的话,只是be收录的CG不一样。
这些都是我以前在别的if线上跟果戈理玩这种少女心游戏,为了CG全收录冷酷无情的压着他攻略黑泥角色而积累出来的经验。
果戈理曾经反抗过,说他并不喜欢这种游戏。但是没办法,黑心老陀那时候不在,凭我自己攻略隐藏的黑泥角色,我觉得我可能会在半路将游戏机砸了的。
“可我也不会啊!”
果戈理看着游戏界面上充满少女心的人物立绘,又看了看上面“恋情の声音”,声音里有饱受折磨的痛楚。
他看上去悲沧而无助。
我撸了一把他的头毛,也很为难,“但是只有黑泥才能打败黑泥啊。这个黑泥的角色,我实在是不会。”
“你说,不会?”
“我对黑泥的恋爱观并不了解。也不太喜欢病娇系角色。这种角色也只有在攻略游戏里才能有女主角倒贴了。没有现实案例可供参考,我不会不是理所当然吗?”
被我贴了“黑泥”标签的果戈理一言难尽:“我以为你对黑泥特攻。”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去看他,“怎么可能,你看我和你们,想做个朋友现在都快刷成仇敌了。”
“朋……朋友?”
果戈理已经灵魂出窍了快,“你说,你想跟费佳做朋友?”
“是你们。”我纠正他。
果戈理对自己工具人的身份看起来深信不疑,我以为我们能刷成朋友的,结果他以为他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工具。
在听完我的话后,他保持着灵魂出窍的状态刷出了黑泥的HE。
“就这?”
我看着攻略游戏里的HE,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没有患上斯德哥尔摩,没有被囚禁play,没有因为恋情祸害无辜的群众,就,就是HE了?”
“就这。”
“他们的恋爱过程呢?”
果戈理:“……”
“女主角只是做了正常人都会做的选择,坚持了正常人的自我,没有因为心理原因,而选择喜欢黑泥角色,就是HE了吗?不应该是TE吗?”
果戈理:“……黑泥被女主拯救了,是HE没错。”
“没看到。怎么看,黑泥被净化的过程都没有吧。是TE,信我。”
但那的确是HE,果戈理将那个结局从头到尾又打了一遍,让我仔细看清楚了黑泥的净化过程后,我由衷的感叹:
“就这?”
果戈理:“……”
“说真的,我想跟你们做朋友都比这个难。朋友难道不比恋人更加容易做到吗?”
如果黑泥要是这么容易就被净化了……我身边的果戈理和陀思算什么?人间圣杯?
果戈理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他可能实在是怕极了我,害怕说实话会被我抽。我其实想告诉他没关系的,毕竟在友情线没有刷通前,我对我的定位很坦然的。
他们都是因为我的异能力而不得不跟我逢场作戏的人,要是开个好感度面板,说不定都是负数的好感度。
在现实里意图净化黑泥的,不说百分百失败吧,反正九十多的几率都是失败的。失败率都这么高了,我也实在是没办法想到他们这些黑泥喜欢上一个人,结婚生子的模样。
所以现在想着这四个人会围绕着我产生什么有关恋情的修罗场,让我面对着四选一的抉择的人可以住脑了。
我玩个攻略游戏对黑泥病娇角色都苦手,现实里我还能刷出来他们的攻略线吗?说我刷出来中原中也的攻略线我姑且还信一信,毕竟中原中也心肠软,良心熠熠生辉,搞不好我破下廉耻就能让他精准扶贫了。
我们首先排除恋情修罗场,去掉少女心来看,我对这四个人都有些怜悯了。他们没碰到我前应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敌人非常平静的见面,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会想要抱头痛哭。
撕的起来的才叫修罗场,而在数理的光辉下,他们只会同病相怜。
谁让他们有脑袋瓜子还有钱,我选择全都要也没什么问题吧。
太宰治对陀思和果戈理释放的善意让人心里头发凉,他从我的冰箱里取出来各种口味的泡面,准备亲自下厨招待他们。
“太宰,你确定不会炸掉厨房吗?”
中原中也眉心抽了一下,但是他显然还是没有让他们身后的我进去厨房的想法。
我被他们挡在了身后,从开始的打招呼后,就变成了嗦面的背景板,蹲着毫无存在感。
两个俄罗斯人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胃,果戈理已经将他的腰身取了下来,太宰治和善的准备去跟他握个手,被我拉住了。
“青子是想看小丑的四分五裂?”
他用黏糊糊的声音说着,笑的实在是……我搜肠刮肚,只找出了一个形容词——莫名其妙。这种在厨房偷喝了一瓶醋后的笑容,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难不成他真的喝了醋?
在我想去看看厨房里的醋是不是被他拿去自杀的时候,果戈理已经完成了对自己的腰斩,他的异能力是真的作弊,让太宰治的手再次蠢蠢欲动。
“太宰。”
“嗯,蛞蝓也想看?”
“收敛点。”
身边漂浮着几十桶方便面的中原中也和为了不让人间失格影响他发挥而特意将我同他一起拉着走远了一点的太宰治。
我感觉不太对劲。
我没有人间失格,为什么也要拉我。
“防止青子偷吃。”太宰治说,“不能饿着远道而来的客人。”
怎么说呢,这种说法是毫无说服力的,我感觉到了他在驴我。他说防止我偷吃是假的,想要折磨陀思和果戈理的胃是真的。毕竟太宰治这个人有太过神奇的厨艺了。
硬的能够自杀的豆腐他还能做的好吃,而普通的食材又能做出来瞬间失忆的效果。
最后还是我去做饭的。
很简单,我可以饿着,可以吃泡面,但是教我数理的脑子一定要处于最活跃的状态。
也就是说,我从他们四人的修罗场中脱离了出去,独自一人跑到厨房,给他们留了充足的对线时间,让他们可以尽情互相伤害而不用担心被我制止。
我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他们都有了那么多跟我相处的经历,怎么还不明白呢?
我忧愁的叹了口气。
我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听见客厅里出现了令人牙酸的声音,有点像是什么东西被掰折了,然后刮在铁片上的声音。
不过等我出来后,他们的位置和态度都跟我在之前一样,看上去都对对方非常热情。就是果戈理的手在到处跑。
“青子。”
他们笑容满面。
我分明看见他们吐出的音节都是从咬牙切齿中出来的。所以说,发生了什么吗?
我也问出口了。
瘦弱的俄罗斯人陀思,睁着他那双我分不清楚颜色,只能归类于紫红的眼睛,语气都很轻柔,“只是讨论了一下玛丽娜.陀思妥耶夫卡娅的事情。”
我:???
“改姓的事?”
“这不是很正常吗?”
果戈理作为知情者,还在那里装死,直到我将他的手拿了过来,顺便丢了回去。他才动弹了一下。
现在的气氛紧绷了起来,还很沉默。就连提出这个话题的俄罗斯人都没想到我态度会这么坦然。
这件事的话,还是我当年处事不成熟,为了跟异能特务科更好的谈条件,直接压着陀思做了个假证。
隔壁围观了全程的太宰治吃瓜都吃懵逼了。
他可能也没看见我这么暴躁的捞人手法,当着异能特务科的面,在异能特务科的监视下,让从牢里刚出来的死屋之鼠首领开始了新的违法犯罪行为。
问我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姓氏怎么样的陀思也懵逼了,他当时重复了一遍,“假证?”
我的操作属实人间迷惑。
被我砸了场子,最后也终于派出代表跟我好好坐下来谈保释问题的异能特务科的代表也推了推他的眼镜,一副忍耐着不吐槽的模样。
“对啊,假证。”
我那时候跟现在一样坦然,“表达一下对这个人的重视和嫌弃,顺便用个合法理由将他的遗产继承过来。”
我笑容森森,“他再搞事的话,我会在他的葬礼上给你们发帖子开party的。”
“所以现在还有问题吗?”
代表推眼镜的手都快出来残影了,他卡了很多槽在口中,还不能吐槽,“……假证没有法律效用。”
“我相信异能特务科和死屋之鼠的能力。”
代表:“……”
代表:“那你们办个真的吧。”
“我嫌弃。”
“老实说,我现在能跟他□□,也只是为了日后忍不住暴揍他的时候有一层保护罩,我还图他的钱。”
“至于这一坨黑泥,跟他真的谈恋爱结婚——”我的表情非常微妙了,“我心理虽然有点问题,但是应该不会有斯德哥尔摩和利马的。”
被嫌弃的陀思适时的露出一个被嫌弃之人应当有的弱气笑容,看的异能特务科代表眉头直抽抽。
“的确不会谈恋爱的。”
代表的脸色更加一言难尽了。
他年纪轻轻,世界观就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但这并不能怪我。可能是我为了陀思单挑整个异能特务科,就算面对着政府的猎犬和反异能力者太宰治都毫无惧色。展现了一下我“精神控制异能者”的可怕后,将陀思从监狱里拎了出来,然后带着他安分谈条件的举动实在是太震撼了吧。
看上去我们的确像是生死与共的恋人。
不过他要是知道我碰见的每一个黑泥,在我刷通友情线的时候,他们对我的方式都差不多,我做的事情也差不了多少后,他应该就不会怀疑我们其实关系不好了。
我只能列出来我们关系不好的铁证。
“我对意图洗脑我,还想拉着我毁灭世界的男性没有兴趣。尤其是在他差点就洗脑成功,让我心理状态出现了一点问题后。”
“我也觉得死屋之鼠的首领不会跟我这么一个,阻碍他实现理想,日常就是暴打他,还怎么也坑不死的人有恋爱的兴趣。”